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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个激灵回神,看到丁步直的后脑勺。
现在正是晚高峰时间,车被堵在了高架桥上,寸步难行,路灯照耀着晕晕蒸蒸的汽车尾气,夜色朦胧而嘈杂。
丁步直侧头,前车尾灯在他的鼻梁上滑过一缕金光。
“你笑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我笑了吗?”乐从心摸脸。
“笑得难看。”
“……”
前一辆车蜗牛挪了几米,丁步直紧跟上去。
乐从心看着窗外密密麻麻的车队,都市的喧嚣遥远得像另一个世界,眩晕、热闹、不真实。
“丁总,”乐从心说,“如果有一天,你暗恋了十年的人要结婚了,新郎却不是你,你会怎么做?”
丁步直的手指动了一下,良久,他说:“我没暗恋过人。”
乐从心:“……”
这人到底会不会聊天?
“我是说如果——”
丁步直突然踩下急刹车,乐从心撞在了前座靠背上。
“你暗恋过人?十年?”丁步直侧目,眼中寒光扫过乐从心的头皮。
“没有没有没有,”乐从心捂着脑门大叫,“我只是好奇!”
丁步直静静看着乐从心,乐从心觉得他的睫毛几乎要刺穿她的脊背再出去三米。
“如果是我,”他说,“不惜一切代价,抢人。”
乐从心背后汗毛唰一下竖起,鼓掌:“不愧是丁总,厉害!”
丁步直收回目光,再次龟速挪动车辆。
乐从心:妈妈咪呀!这只果然是狠人中的狼太!
作者有话要说: 丁步直:暗恋?十年?哼哼哼!
第7章
乐从心又做梦了。
她的耳边传来刺耳的唢呐声,一声又一声刮着脑仁,逼她睁开了眼睛。
她发现自己坐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大约是个面积一平方米左右的箱子,两边开了窗户,挂了两片帘子,箱子还在有节奏地晃动。
应该是一顶轿子。
乐从心眼前挂了半张红布,半遮着视线,身上穿着大红色的衣服,衣袖很宽大,平铺在膝盖上,袖口绣着金色的纹样。
她的指甲呈现出绯红色,大约是植物染料,颜色淡而清雅,一看就和现代的化工颜色不同。
这是——喜服?
乐从心晃了一下脑袋,上面叮叮当当的,她觉得脖子要断了,仿佛脑袋上顶了一个面缸。
我的颈椎啊,大约要骨质增生了。
乐从心想。
突然,轿子剧烈晃动了一下,停了,唢呐声消失了,轿外响起了一片惊叫声。
“他来了!”
“他来了!”
“怎么办?”
“快去报官——”
最后一句戛然而止,变成了一片撕心裂肺的惨叫。
“杀人啦!”
“救命啊啊啊啊!”
“快跑!”
“救命救命啊啊啊啊!”
嘈杂的脚步声乱七八糟响成一片,时不时还有重物摔落的声音。
很快,外面静了下来,或者说,死寂一片。
风卷着沙尘吹起了半扇轿帘,乐从心看到一笔黑衣慢慢走了过来。
黑色的衣摆,黑色的靴子,踩着满地的鲜血,稳稳走了过来。
风静,帘落,黑靴站到了轿前。
苍白的手撩起了轿帘,伸到了乐从心眼前。
手指修长,手掌白皙如玉,血管呈现淡青色,仿佛凝脂白玉中埋了青纹。
又是这只手!
乐从心心里又酸又胀,感觉有颗黄莲塞在喉咙里,每次呼吸吞咽,都带出苦涩的味道。
手伸了过来,握住了乐从心的手腕,冰凉如水。
他说:“莫怕,我来了。”
应该是很好听的男声,可是乐从心却听不清。
他的声音仿佛被裹上了一层塑料泡沫,每个字都带着奇怪的噪点,刺刺拉拉地摩擦着耳膜。
泪水留了出来,将视线冲刷的晦暗不明。
白玉般的手指挑起了红盖头,乐从心抬起了头。
一个男人躬身站在面前,他的影子逆着阳光,轮廓惨白,黑衣如墨,他的脸——
乐从心豁然睁开眼,看到了办公桌上招财猫。
艹!就差一点,就能看到他的脸了!
醒的也忒不是时候了!
乐从心脑门咚咚撞着办公桌。
“丁总通知,20分钟后开头脑风暴策划会。”李泰平吼了一嗓子。
乐从心脑袋埋在桌子上几秒,扫了眼手机。
13:00。
果然,玉面阎罗一秒都不会让人多休息。
“乐姐,你知道是什么策划会吗?”吕光明问。
乐从心爬起身,从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