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骥非要抢她手里那瓶,傅真骂他:“什么毛病?”
“说了我喝你的。”他拧开瓶盖,喝的时候性感喉结上下滚动。
傅真不由自主盯着看了两眼,微微脸热。
她很快撤开目光,提起刚才的冲突:“非主流说我丑我就丑了?你不也说过我丑?我都不气,就当他放了个屁。”
李自俞惊了:“你丑?!那个傻逼,我去他妈的,这么亏心的话也说得出口,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陈灵锐也觉不可思议,随即因李自俞耍宝的话乐喷,说:“可能他对美丑的认知颠倒,那我们班花在他眼里岂不是最丑的。”
周骥却掀眼皮表示不满:“又屁?”
“你刚才还尿卵粪呢!”傅真再次笑了,“看不出来,第一次骂人你就有这天赋,是闷声干大事的人。在哪儿学的?”
陈灵锐无声暗示,手指点向李自俞。
李自俞就差否认三连了:“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周骥自动忽略,他回答她上一个问题:“我说你什么都行,别人一句都不行。”
傅真:“???被你说丑我看起来很高兴?”
“明贬实褒,亏你语文天天背书,理解力还是负分。”
“总比你没风度好吧,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她轻哼。
“我对你怜香惜玉了,我有什么好下场吗?”周骥调侃。
“你什么时候对我怜香惜玉了?喝瓶可乐都要从我手里抢。”
周骥“啧啧”摇头:“傅真,我有点怀疑你心是黑的。”
“要不要挖出来你看看?”傅真顺口问,她颇有我心黑我骄傲的架势。
周骥实在手痒,他拿着可乐瓶轻轻碰了下她脑袋。
傅真捂头,指责他:“你打女人,你个渣男,我要跟你绝交。”
她拉上陈灵锐道:“我们走,不跟他们玩了。”
李自俞顿时不舍道:“这就走了?我们再去旁边打会儿台球呗。”
陈灵锐解释:“今天不能玩了,我们还要买衣服。”
李自俞自告奋勇:“我跟你们一起,给你们提参考意见。”
陈灵锐有些为难。
“就你小学生审美,跟着纯属多余。”周骥毫不留情打击兄弟,又一如既往配合她:“绝交多久?超过一分钟可不行啊。”
她头也不回,带着陈灵锐扬长而走,只有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周骥耳边:“五十九点九九九九九九不断秒。”
李自俞高声约下次:“别忘了找时间我们出去烧烤。”
陈灵锐转头头朝他笑了笑,甜化了人。
李自俞心跳疯狂加速,他发表心情:“我死了。”
“逢年过节兄弟肯定给你多烧纸。”
“老子也要跟你绝交。”
“各玩各,新生活。”
“您区别对待还能更明显一点不?”
“能,完全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李自俞再次卒了。
傅真和陈灵锐径直去了经常光顾的一家衣服店,那年她们喜欢穿阿依莲,是镇上最有特色的女装,粉色系的,淑女风格,款式也比运动牌子好看得多。
她们一人买了条裙子,高高兴兴回去吃午饭。陈灵锐今晚又住傅真家,小姐妹一起睡。
手工杂志的访客还没离开,傅晋留了大伙儿吃午饭。饭桌上听大人们交谈,傅真才得知,杂志方还要牵头出版一本《云镇木版年画》的书。
第二天她将这事分享给周骥,周骥说:“那你以后就是有身份的人了,什么概念?作家的女儿。”
“那你就是作家的女儿的朋友。”傅真被逗得哈哈笑,补充,“见不得光的朋友。”
周骥一句“我的荣幸”卡在喉咙,吐出来也不是,咽下去也不是,憋屈得很。
“我爷爷和你爷爷陈芝麻烂谷子的仇,就不应该带到我们小孩子身上来。”他也是实在对这本老黄历异常头痛。
傅真问:“要是被烧的八十套雕版事你家的,你还这么说?”
周骥:“我家的六十套也一把火烧了。”
傅真发自灵魂追问:“能一样?”
周骥理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爷爷的错,当我没说。”
傅真:“也就只有我心大,还偷偷跟你玩这么好,要是让我爸知道了,肯定会骂我没骨气。”
周骥:“感谢你不连带之恩。”
作者有话要说:
没搭上鞭腿的末班车,只有靠你们暖了。
今晚被别的事耽搁,短小勿怪。
谢谢营养液:花开无声,silverwattle,一只锦
第12章 12
云镇木版年画没有衰落前,傅家和周家均是出产大户,两家面对面开店抢生意。
那时候,傅真爷爷和周骥爷爷分别当了自己家作坊的主事人。
傅真爷爷叫傅景山,周骥爷爷叫周志平,傅景山和周志平就成为彼此最大的竞争对手。
傅家的年画色彩更艳丽、线条更细腻,卖得比周家稍好。
那时也是文化局的干部牵头,引荐傅家的年画,被苏联、美法等国家的博物馆收藏。
收入争不过,名声也争不过,周志平别提多气大了。
周志平年轻时高傲自负,不认为他作坊的年画比傅家作坊制出来的差。毕竟,有部分画师雕匠,是他舍了大价钱从那边挖过来。
傅景山也气大,觉得周志平丝毫不遵守商业规则。他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手艺人,他说挖就挖,明目张胆到猖狂。
那时傅景山和周志平正值壮年,一个比一个气盛,有次起口角后闹的收不了场,动手打了起来。
虽然周志平人高马大,但傅景山孔武有力,因此没占到上风。
周志平于是怀恨在心,某个深夜趁着天黑无人,偷偷溜进傅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