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
他比酒还浓郁的危险情/欲。
窗帘在风的撩拨下轻轻抬起,蹭了蹭二人的脚尖,许夷然向前靠近哥哥,抬手勾住他的脖子。
就在痴缠快至不可收拾的地步时,门外响起走动声与对话,许明安火速松开了她,退后好几步急喘。
许夷然也一样慌乱,目光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囡囡……”她听见他在身旁轻声唤她,“离开苏州,很想你。”
不知他是不是特意把第一人称筛去了,总之他这句话听起来很游离,向前一步嫌多,向后一步又不甘心。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留她在窗前呆立了很久,全身的滚烫一时消褪不去,她得让风再多吹一会儿。
窗帘时不时就翻动,她低头看向窗外,花园围栏外正站着一个身影,毫不避讳,抬头用冷淡的目光与她视线相对——
那就是苏溪。
第5章 上
望月茶楼,茶盏叮当,三弦俏皮。
台上在唱《白蛇传》,男女双档:“一年几见当头月,但愿得是花常好,但愿月长明,人长寿,松长青,但愿千秋百岁长相亲,地久天长永不分。”
许夷然喝了三大盏茶,仍不知撑。谭静嫌她模样懒散难看,狠狠戳了一下她塌下去的肩膀,用的是气声,可语气端的叫一个凶狠:“倷喊苏伯伯了没有啊?!”
许夷然皱眉,余光瞥了一眼正对面乐乐陶陶的苏氏父女,不耐烦:“我喊过了啊!”
“自己耳朵不好没听见……”她在心里腹诽。
苏父听见,笑眼和稀泥:“喊了喊了,夷然很懂礼貌的!”
谭静转瞬就换了笑脸:“哎呀,你客气哦!我们夷然眼头木屑(呆头呆脑)的,我真怕她不晓得这些事。”
许夷然发现,但凡苏父转头看向她这里,苏溪就会把笑容收起来。女性的直觉一向很准,尤其在观察对象是同性时,这种直觉会准到连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地步。
台上女角儿摇曳着身姿下去了,男角儿挪凳子到中间,换了曲《狸猫换太子》。谭静捻了一粒瓜子夹在牙齿间,听得入神。苏溪扭头看她,关切地问:“阿姨,最近您和爷爷身体都好吧?”
谭静又把瓜子拿下来,攥在指间慢条斯理地拨,言笑晏晏:“蛮好的呀,谢谢小溪呀。”
苏溪想了想,又问:“不知道最近明安身体怎样……感觉他应该会很累……”
呵,终于切入主题了。许夷然低头,暗自翻白眼。
一听“明安”二字,谭静瓜子也不拨了,来劲得很:“哎呀小溪你关心他啦?你可以自己去问他的哈哈!我平时给他打电话他都不怎么说的,噢哟有代沟了啦!你们关系好,你问他肯定会说的!”
苏溪脸红,嘴角的笑忍不住:“没有啦阿姨……也就是好久没跟他联系了,正好想起来了,就问一问。”
“晓得!”谭静眉飞色舞的,一直在笑,“我晓得哦!”
谭静的嗓音又尖又细,离得又近,传过来像要割裂许夷然耳膜似的,她假借撑下巴的动作,把食指伸进了耳朵里。
苏溪受到鼓励,开始直白了起来:“其实我过段时间要去趟上海的,到时候……我替您看看他。”
换了只手撑下巴,许夷然慢悠悠地插话:“他挺好的啊,每天跟我打电话都很开心,谁说他累了……”
空气有一瞬的沉寂,许夷然忽然感到大腿一疼,低头发现谭静做了美甲的手指在狠狠拧她,面上咬牙切齿:“你懂个屁!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
“……”许夷然疼得吸气,脚一跺甩开了她的手。
谭静冷眼威胁她:“你要再这样你就赶紧滚回家!”
本想赌气一句“回家就回家”,可转念一想,许夷然又不服气就这样低头,便横着眼瞪回去:“我才不回去!是阿嗲叫我一道来的,你管不着!”
逞完一时口快,许夷然不顾她的反应,站起来就往厕所大步流星地走去。
后头评弹词曲不换,又从头唱了一遍:“谋夺正宫叵居心,狸猫剥去皮和尾。调换真主不该应,忙将狸猫把太子换……”
许夷然躲进厕所给许明安打电话:“哥,你在忙吗?”
那头明明有人聊天的声音,可许明安还是回答:“不忙啊,囡囡有事吗?”
他似乎走动了几步,很快话筒里就安静了下来。许夷然无聊地拽动水池边的抽纸:“我今天算了算,怎么还有十天才能去学校啊……我已经不想在家呆了。”
“为什么?”他问。
许夷然老实答道:“你说呢?我跟老妈半句都聊不下去……”
许明安轻叹口气,安慰:“再忍忍吧,只有十天了。”
心有灵犀就是不一样,许夷然感动。平素里她跟闺蜜或是张浩宇抱怨自己跟母亲关系紧张,他们的回应无一不是:“她毕竟是你妈妈啊,你让让就好。”
她听一次就反感一次,都什么年代了,还来“不顺乎亲,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