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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心中一喜,她正愁不知道怎么让老太太关注到这事呢。主动找老太太提,又怕老太太对她起了疑心。当下眨巴了几下黑莹莹的眸子,一脸无辜:“方嬷嬷说我不拿钱给她买铺子会坐吃山空。”
    “噗嗤!”郑守思笑出声来。心想这个妹妹还当是个厉害的,没想到原来是个蠢的。
    “玉妹妹,我每个月才十两月钱,你拿了多少银子给她呀?”郑守梅担心地问。
    “玉妹妹,我们国公府要能被你吃空了?你得多大的嘴啊?”郑守琪乐得拍手笑。
    盈姐儿笑得幸灾乐祸:“你将来可不用担心嫁妆了。”
    林红玉没理其他三个,只睁着大眼笑眯眯地朝七姑娘伸出五个手指头:“梅姐姐,五百两,我娘一半的嫁妆。”
    老太太一听,早气得面孔通红,“啪”地一巴掌拍在几案上:“今儿不讲故事了。你们都散了,今儿的事,不许往外传半个字,只玉儿留下来,我有话问。”
    几个小姑娘从没见老太太发过这么大的火,以为是她们讥笑林红玉,老太太生气了,吓得一个个含着眼泪赶紧跑了。
    老太太气得呼呼发抖:“去,把业哥儿给我叫了来,映蘋,去把当年的老帐翻出来。”
    林红玉没想到见惯大风大浪的老太太会气成这样,心里有些后悔,真怕老太太被气着了,立刻凑过去像哄小孩子一样给她拍背:“老太太,我做错了!您别生气!”
    老太太抓住她的小手,心疼得直掉眼泪:“好孩子,是祖母不好。祖母没想到,这起子小娼妇,胆子大到这个地步,都到了国公府,还敢来坑你。你放心,你娘的嫁妆,叫人吃下去多少,老祖宗一分不差都叫她给你吐出来。”
    没一会儿,郑守业就来了。林红玉就一声不吭,乖乖地坐在老太太边上,听两人商议。
    老太太翻出当年林红玉她娘出嫁时的老帐,对照了郑守业手里的嫁妆单子,再去掉郑守业临上京折卖掉的产业,简单一查,就气得满脸通红,双眼冒火:“这狗奴才胆子真是包了天!这些年竟是老鼠偷猪油,把二丫头的嫁妆全搬自个家去了还不够,居然连玉儿手里那三瓜两枣还不放过。业哥儿,这事就交给你,悄没声地查,查到了给我狠狠地办!”
    郑守业甚感为难:“其实在苏州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以老太太对姑母的疼爱,怎么也不会就那么点儿嫁妆。只是一来时间紧,二来姑母不在了,年代久远,若是查不出个真凭实据来,叫那方嬷嬷再反咬一口,闹到公堂上,非说我们仗势欺人,反而坏了国公府的名声。”
    林红玉听到这里,半垂了眼睫,掩藏了眼中得意的光芒。她就是跟郑守业有相同的顾虑才故意让春枝散布出要买辅子的消息,勾起方嬷嬷的贪心。
    这方嬷嬷贪婪成性。本来在苏州,她就想如果方嬷嬷不跟了来,这事她也懒得再追究,反正手上的钱应该也够用了。
    没想到,大概是她走得太急,那方嬷嬷没来得及做手脚,手上的店辅就交了出去,心有不甘,硬要跟了来。还三番四次地给她挖坑,仗着是她母亲的老仆,叫她奈何不得。
    唯一能名正言顺收拾方嬷嬷的,就是老太太。
    只要引起老太太对她母亲嫁妆的注意,下面的事就水到渠成了。
    至于证据,她不信五百两银子这么大块饵,还钓不到方嬷嬷这么贪心的人。
    “证据,这嫁妆单子不就是?”
    “她只要推说是当初林家有难,赔了姑母的嫁妆,咱们又怎么追究得清?”
    听他们还在为证据发愁,林红玉实在忍不住,道:“哎呀,我那五百两,她不会也贪了去吧?我……我现在可剩下六百两了。”
    老太太一听,抱着她,就往她脑门上“吧唧”亲了一口:“玉儿可提醒我了,可不是,那贪惯了的人,就没个收手的时候,只要捏住了她现在的把柄,不怕她不把过去吃进去的全吐出来。”
    林红玉一边缩在老太太怀里哈哈笑,一边眼角余光扫向郑守业,就见他正一脸怀疑审慎地看着她。她只能装傻,对他甜甜一笑:“辛苦大表哥了。”
    过了十来天,方嬷嬷就被抓了个现行。
    她找了家地段极差生意也极差的布匹店,连店带货一共不值二百两,却跟卖主说好了,合约上写五百两,收了钱转手给她二百五十两。
    她喜滋滋地刚拿到银子还没捂热,就被郑守业带人给堵在了门口。
    林红玉并不知道更多的细节,连最后方嬷嬷是死是活都不清楚,因为那之后,方嬷嬷一家人就没了踪影。过了一个月,郑守业给她拿来了一叠店辅的地契,叫她好好收起来。
    林红玉接过来没细看。
    送走了郑守业,她跟春枝一对肖溪给的那幅地图,才吓了一跳。
    虽然她是谋划着要用五百两钓出方嬷嬷这条大鱼,可是没想到这条鱼会肥成这样。
    除了方嬷嬷最后买的那一间,其余十一家店辅,全都在京城的黄金地段,每个月光租金就有上千两,更不用说物业本身的价值,远远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