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之前和你提到的书。”
    顾承眉放下手机，双手接过这本已经绝版了的珍贵文字资料。翻开看过前言之后，朝老教授低头。
    “谢谢教授。”
    老教授一摆手，笑的慈祥。
    “谢什么，我没有孩子，一直都拿学生当做自己的孩子。你也一样，不用见外。而且，相比当年在国外那些学生，我们又亲近一些。毕竟骨子里流的是一样的血。”
    “我现在年纪大了，这辈子就希望在闭上眼睛之前，能看到，以后我们两岸走动，再也不用那张往来通行证啦！”
    蓦的，顾承眉一笑：“会的。”
    从老教授家里出来时，天色已经擦黑。
    用手机导航了一条赶回市中心的近路，顾承眉就发动了车子。
    只不过，开出一段时间之后，他怎么越看道路两边，越不对劲呢。
    恰逢此时，电话铃声响起。
    顾承眉抽空垂下眼皮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听了电话，开了免提。
    瞬时，韩君泽的声音钻入耳膜。
    “哎承眉，我现在要去商场给雅雅买礼物，她点名要了几样。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目光飘过道路两侧的景物，顾承眉又使劲儿踩了踩油门。
    “你去哪个商场？”
    “就101大厦旁边那个。不是，我怎么听你说话声音有点别扭呢。啊！顾承眉啊，你要是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顾承眉握着方向盘打了个转向，拐过弯之后没好气的开口：“韩君泽你是不是又该去看医生了？况且，我现在就算是眨眼，你能看到吗？”
    韩君泽正在糖村看牛轧糖，纠结着梁雅要的到底是哪一种，他冲着看自己的售货姑娘咧嘴一笑，转过身子。
    “也是。不过你确实有点别扭啊声音。”
    顾承眉低低吸了口气，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
    “我现在有点慎得慌。我现在走的这条路，两边都是墓区。”
    闻言，韩君泽笑得更欢了：“你成天横眉竖眼的对别人，还有你老人家怕的？况且，牧区你怕啥？你是怕撞到牛还是怕牛撞到你……”
    “不过我说啊，你要是真万一不小心撞了头牛啊羊啊的，你就直接准备买回来吧，咱让客户安排一下，直接来一个野外BBQ啊！”
    韩君泽还在电话那端絮絮叨叨的时候，顾承眉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直接飞速窜出了那片区域。降速拐弯时，他听着电话里不停叫自己名字的声音，冷声开口。
    “韩君泽你有病吧？我路过的是墓区，放骨灰盒那种。”
    “你想要吗？你要是想要你自己来。”
    随即，那端还在憧憬着野外烧烤大餐的韩君泽当即怔住了，两秒钟之后才干笑道：“那算了，哪能做那挖人祖坟的缺德事儿。”
    音落，他又很快转了话题：“你要买点什么带回去吗，土特产什么的，我现在顺便帮你买点。”
    顾承眉脑子里瞬间闪过小姑娘的脸，等红灯的时候，指尖敲了敲方向盘。
    “你是给梁雅买的？”
    “嗯，她点名说了几个牌子的零食，我现在在其中一家的柜台这儿。”
    前方已经变成绿灯，顾承眉踩下油门，轻飘飘的开了口。
    “那就她说的几个牌子，店里柜台有的，每样都来一份吧。”
    一瞬，韩君泽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啥？”
    这次，顾承眉很欣然的又给他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话，又接了一句：“我得专心开车了，回酒店再跟你说吧，挂了。”
    然后，生生把电话那端韩君泽已经到嘴边的话，给憋了回去。
    看了一眼嘟嘟作响的手机听筒，韩君泽舔了一下有点干的嘴唇，喃喃自语。
    “那什么，给报销吗？走公款吗？”
    而挂断电话的顾承眉的表情与他截然相反，既然是梁雅点名要的，那大概应该是小女生都喜欢的东西吧。每样都来一份，肯定有不出错的。
    简直是，完美。
    *
    杭州萧山机场，马亦心正站在机舱门口浅笑着与每一位下机的乘客道别。
    直到送走最后一位乘客，她终于伸了个懒腰。
    好累……
    “亦心？晚上有安排吗？一起去吃饭啊？”
    马亦心扭头，竟然是以前从来没有单独约她的秦娜娜。
    见马亦心表情犹豫，秦娜娜又靠前了一步。
    “去吧？钱江世纪城那儿那家网红餐厅，我惦记好久了。”
    末了，她又接了一句：“等开完例会过去也不算太晚，反正明天又不是飞早班回去。”
    拗不过对方的热情，马亦心只好点头。
    却没想到，等出租车的时候，身侧的秦娜娜朝不远处的江思浩挥了挥手，笑的灿烂。
    “思浩！这里！”
    音落，她又扭头看向马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