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吧。”
    姜糖看着有些眼生的裙子，有些疑惑，“这裙子，仿佛没穿过。”
    绿珠点了点头，“姑娘，这是之前做夏装的时候挑好的样子，昨天做好了才送过来的。”
    姜糖点了点头，很给面子，“那就穿这个吧。”
    绿珠笑了笑，然后将衣裙在床上铺开。
    这是一套浅蓝色的齐胸襦裙，上襦的颜色是玉白色的，窄袖，袖口还有裙摆处绣了精致的睡莲。
    姜糖眼前一亮，这是她喜欢的样式，简单又不失精致，“好看，绿珠你挑得真好。”
    绿珠弯起眼睛笑了笑，对于她家姑娘的喜好，没有谁比她更清楚的了，末了她得意地看了绿袖一眼。
    绿袖看见了自当没看见，小孩子一个，不与她计较。
    姜糖穿上一身裙子，然后双手拎着裙子转了一圈，“好不好看？”
    她本就生得美，穿上一身浅蓝色衣裙，长发及腰不曾有任何发饰，裙摆飞扬，眉眼含笑，像是话本子里的天上仙一样。
    绿珠更是不加掩饰地惊艳，“好看，姑娘，你太好看了，像小仙女一样。”
    绿袖虽然总是觉得绿珠不着调，但此时却极其同意她的话的。
    她们家姑娘，可不就是小仙女么。
    转了一圈之后，姜糖被绿珠按在梳妆台前，因为她还未及笄，而且她也不喜欢梳很复杂的发式，感觉很不舒服，绿珠也是知道自己家姑娘的，所以只能遗憾地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然后簪了几朵珠花。
    姜糖等她梳好了，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要往外面走，绿袖叫住她，将披帛给她环在手臂上，然后就让绿珠跟她去了。
    两人一路笑着说话，进了母亲的院子。
    姜糖还未曾进门就听见里面母亲在笑，是那种特别明显的笑，她觉着有些奇怪。
    她母亲是大家闺秀，性格温柔，知书达理，姜糖很少听到她在旁人面前这样笑过，母亲只有在家人面前才会这般情绪外露。
    姜糖有些疑惑地进去。
    然后她就看到里面背对着她坐的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身深蓝色袍服，玉冠束发。
    这个背影实在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姜糖惊呼出声，“哥哥？！”
    那人马上回过头来，然后见着门口的小姑娘，眼睛一亮，瞬间站了起来，然后大步走了过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紧紧搂着。
    姜糖艰难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满是惊喜，“哥哥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告诉我？”
    姜尧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这才觉得心里头的思念缓解了一些，他喟叹道，“半年不见，糖糖长高了。”
    姜糖看着依旧没到大哥肩膀处的自己，撇了撇嘴，她哪里长高了，“哥哥，你哪里看出来我长高了？”
    明明并没有长。
    就会哄她。
    姜尧捏了一下她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蛋，“我说长高就长高了。”
    姜糖拍下他的手，鼓起两腮，“娘说，我已经十三岁了，不能捏脸。”
    姜尧想起妹妹之前才过了十三岁的生日，可惜他那时候在京城实在脱不开身，只送了礼物来，他又愧疚又遗憾，妹妹之前的十二个生日他都有参与，唯独十三岁缺了席，实在不该。
    他轻声地哄她，“好好好，听糖糖的话，不捏了，对了，哥哥给你带了好多礼物，京城里时兴的胭脂，还有发钗衣裙，很多很多很多，不知道糖糖喜不喜欢？”
    姜糖也有半年没有见到姜尧了，三年前父亲调任，祖父祖母舍不得他们，想让她跟哥哥都留在京城，但是父母亲也舍不得，最后协调了一下，哥哥被留在京中陪伴祖父祖母，而年纪还小的她陪着父母来了这里。
    刚开始的时候哥哥还一个月两个月来一次，但后来因为职务在身，便不再这么频繁了，经常几个月才来一次，而最长一次就是这一次，半年都未曾见面。
    姜糖也特别想念他，她给了他一个甜甜的笑，“只要哥哥送的，我都喜欢。”
    姜尧被她萌到，还是没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姜糖这回没说他了。
    罢了罢了，便随他吧，好不容易才来一次。
    过了一会儿，姜糖又想起之前的问题他还没回答，便又问了一遍，“哥哥，你还没说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还坐在椅子上的姜夫人看着亲昵的一对儿女，露出一个笑来，解释道，“你哥哥是昨天晚上来的，那时候你已经睡了，就没叫你。”
    姜糖鼓着嘴巴不开心，“那怎么不叫我，我也想第一时间看见哥哥。”
    姜尧点了点她的额头，“叫你做什么，睡得跟个小猪似的，都流口水了。”
    他昨天回来就去看过她，见她睡得香喷喷的，便没叫她，只看了她一会儿，就离开了。
    姜糖睁大了眼睛，听他的话，有些不可置信，接着便不愿意了，“你才是小猪，哥哥睡觉才流口水，娘，你看哥哥，惯会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