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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从侄儿妻妾的备选,成为叔父的嫔妃。
boss级的女配,就是这样不走寻常路的吗?!
而诚国公夫妻书信还说,虞褰棠的病好不容易才好些,万不可回来冲撞了,只让双胞胎在虞关氏头七之日回去就完了。
虞褰棠便在南极观后山备了香案,遥祭虞关氏。
因为当初传言的缘故,都说虞褰樱是与衡候人两情相悦的,皇帝却突然横刀夺爱,将虞褰樱纳进后宫为才人。
不管是不是皇帝忌惮东宫和诚国公府的联手,才出此下策,伦理上便说不通了。
所以这几日的朝会上,皇帝可没少听规谏和祖训。
就连素日最是拥护皇帝的肱骨之臣——于谦,都说皇帝此举不妥。
皇帝还觉得冤枉,可他有嘴也说不清。
于谦便又劝说皇帝道:“但事已既出,圣上还要以安抚太子为要,以扭转朝中倒向太子的舆论。”
皇帝也没个头绪,便问道:“如此局面,爱卿以为,朕该如何化解?”
于谦说道:“接回太上皇。”
皇帝一听便垂眸不语了。
于谦又说道:“臣深知皇上所虑。臣亦斗胆一句,事到如今,皇上是天命已定,非太上皇所能撼动。”
这是从来没人敢和皇帝说的话。
皇帝有了这话,也觉得自己名正言顺多了。
接回太上皇,终成定局。
衡候人知道后,面上不声张,夜里却对月痛饮了半宿。
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的皇帝,便趁机把太子妃给定下了。
你道这太子妃之选是谁?
第13章 第 十三 回 润物
这太子妃之选不是别人,正是张家的那位姑娘。
且不说张家得偿所愿后,是如何欢欣鼓舞,只说虞褰樱。
突生的事故,让年纪轻轻的虞褰樱无法适从,在又听得母亡的噩耗后,她再支持不住病倒了。
又因为魏皇后和后宫嫔妃对她的不耻,病中的虞褰樱只能自己挣命,再没人会帮她。
也是虞褰樱命不该绝的缘故,在虞关氏头七这日挺了过来。
人是挺过来了,可处境却越发不得好了。
药是药沫子熬的,饭菜是腌臜的,虞褰樱哭过闹过,但结果只会让她越发不堪。
最后,她才学会了打落牙齿和血吞。
也是这时候,虞褰樱才明白过来,曾经的自作聪明,和自以为是的进退有度,是那么的愚不可及。
原来由始至终,她才是最傻最蠢的那一个。
也是在这样的搓磨之下,虞褰樱终于开始蜕变了。
因为一直让人留意虞褰樱,所以她的境况,衡候人是知道的,还让人悄悄去施以援手。
佘守义实在是不明白衡候人此举的用心,但还是打发胡前程去了。
那天正是四处掌灯的时分,虞褰樱的屋里却迟迟不见灯火。
原来是伺候虞褰樱的宫女不知道哪里去了,让虞褰樱独自一人在屋里,摸索了半天点不上油灯。
是的,是油灯,并非烛火。
这就是才人的份例。
今天又下了一场秋雨,天越发的凉了。
虞褰樱却还是只有单衣,她凉飕飕的,披衣站在油灯前,却怎么都点不着油灯。
因为着凉了,虞褰樱的咳嗽一声比一声急,一时不慎,竟还把油灯打翻了。
“姑娘,小心。”
倏忽出现的声音,把虞褰樱唬了一跳,回头去看,才知道是胡前程。
胡前程扶着虞褰樱坐回她的榻上,看着满屋子昏暗,和狼狈的虞褰樱,说道:“姑……该称才人了。才人身边伺候的人不在,按理奴才该为才人点这灯才是,只是奴才得悄悄地来去,不然,才人会越发的难了。”
虞褰樱点点头,迟疑地问道:“就不知胡公公,这是做什么来了?”
胡前程说道:“知道才人病了,太子爷有心相助,只是如今到底都不同了,稍有不慎还不知要被人说成怎样的。故而,太子爷只能打发奴才,悄悄地来。”
虞褰樱万福道:“谢太子恩典。”
胡前程这才从怀里摸出银票,说道:“别的什么东西都容易被人认出来,让才人说不清的,所以就只有这银票是个好的。有了银票,才人想要什么也容易了。”
落到今时今日的田地,虞褰樱不知道衡候人有没参与,但眼前的援手,她是不会推开的。
胡前程走后,那位如今在虞褰樱身边伺候的宫女,提着个灯总算是从中宫回来了。
进来瞧见翻倒在地的油灯,又见虞褰樱躺榻上一动不动,宫女咕咕哝哝地说道:“挺尸便挺尸,还要闹出那么些幺蛾子。我也不敢求以后能得什么好体面,别跟着受罪便好。”
说了半日,宫女见虞褰樱还是不动,她也只能自己收拾了。
闭眼面朝内躺着的虞褰樱,摸着藏在里衣的银票,多少安心了点,心里也不住安抚自己,“再不能自以为是了,这宫里的门道太多,稍有不慎怕是会得比今时今日,更为凄惨的结果。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我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虞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