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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堡门前的黄泉界碑,墨书何等张狂,也许那是个理由。
“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德以报天。杀!杀!杀!杀!杀!杀!杀! ”
沈浪想到这,心生寒意。眼神里却闪出一丝莫名的赞服:“好一个甘心为鬼!好一个不愿为人!”
熊猫更是无名火乱撞,硬拉着沈浪在都城逛荡。
“猫儿,多少事没有着落,俩大男人逛哪门子街?是不是想老婆了?”沈浪摸着他的额头。
“去,去,心烦着呢。黑狱堡主他有能耐就真刀真枪的干一场,他也算男人?不阴不阳的我受够了,走,先捞一口酒去!”
熊猫不由分说将他拉进了街上一处显眼的酒楼,上楼梯就拽着店小二要最好的酒。小二显然分明是被吓着了,跌跌撞撞的跑下楼去。沈浪直直的看了他很久,熊猫也一般的瞪着他,一副有能耐你就是瞪死我也得喝的横样,沈浪终于将头趴在桌上。“算了,交友不慎。”
小二慢慢吞吞的上了酒,熊猫还是瞪着眼对着沈浪:“不是我说你,你兄弟我酒品这么好,你陶冶也该陶冶出来了。可这一年来,你喝几杯就跟个死人似的,丢人!”
沈浪不理他,遥望这街景繁华,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好是热闹:“所以我羡慕你。嗯,飞飞……不,天山客她可去过快活城?”
熊猫倒上了酒,很没有好气:“倒是你了解她,听阿音讲,这位故人夜闯快活城,全身而退,身手好一个了得。\
沈浪摇摇头,神情黯然。熊猫端起酒碗,就是一顿海灌:“话也说回来,你对她是个什么意思?但你要敢负七七,我第一个大嘴巴抽你!……”未待咽肚,他更是把眼睛瞪如铜铃般大小,喝进去的酒喷了出来。“我呸,连你个店小二也拿我寻开心,这也叫酒?”
他拽住了那小二的衣襟,醋钵似的拳头正要打,那小二登时就晕了过去,倒把熊猫弄得一愣,楼下的老板,听到吵闹声,一阵小跑上来打圆场。“求求二位大爷,俺们是小本买卖的老实人,你别再这么吓唬了。
实在是对不住,店里真的拿不出上等成色的酒浆了。要不您杀了我下酒得了”老板哭丧着脸叫屈,手紧张的一直抖着。
看来是被武林中人给吓破胆了,沈浪过意不去,握住了熊猫的拳头,也向老板赔不是。“我兄弟没有意冲撞您这位伙计,这是酒钱。”说罢,半推半搡的拉喋喋不休的熊猫出去。
临行前,注意到这街上的酒家都生意惨淡,见送出来的那酒店老板仍不停擦汗,好奇的问道:“街市上人来人往,酒楼怎么没有生意可做?老人家,有恶霸为难你们吗?”
老板这才放下了心,一肚子苦水的倒:“哪会,离仁义山庄这么近,哪个秃小子敢乱来?我告他去,哎,是个女的。”
熊猫瞧着酒楼的气派,硬是不信没有上好的藏酒,被气乐了,扯着那小老儿的黄白山羊胡子:“没想到您一把年纪还这么花花心肠,自各办喜酒了?,太不够意思了吧.”
那老板却是六七十的年纪,一副儒商的打扮,长袍在身,却被他扯得呲牙咧嘴,又没法还手。“疼,疼,大爷您轻点,这可不敢乱说,她听见我就连下酒料都作不成了,那女人的脾气比您还大,酒楼的人都被她修理过了。
她酒量海的没法说,十几天就把咱城里酒家的牌子全喝倒了,哪家的好酒都没了。男人没一个争气的,全被她喝到桌子下去了。也没人敢来了。”
沈浪忍住不笑,装作痛心疾首的神态,拍拍错愕的熊猫,替他补充了他没能出口的那句话:“ 既生瑜,何生亮啊!”
暮色四起,那山上更添寒意,峰头巧石化为尘,涧底泉干都是草。崖前土黑没芝兰,路畔泥红藤薜攀。瘴气没有日光的压制,团团黑气,尽散开来。弥漫树间草中,蛰伏的蠹虫猛兽在那黑色的庇护下,仿佛醒了一般,得了精神,只听的“窸窸簌簌“一阵声响,它们闻到了新鲜的人血味,再也耐不住了。
“呀!”草间伏有人,是紫绫,紫绡带着其他的紫衣姊妹。
雪山上的九宫星姝分为天蓬星太一坎水白,天芮星摄提坤土黑,天衡星轩辕震木碧,天辅星招摇巽木绿,天禽星天符中土黄,天心星青龙干金白,天柱星咸池兑金赤,天任星太阴艮土白,天英星天一离火紫。
她们便是天英星,意属南方,黑狱堡处南,差事自是她们了。
本是潜伏无事,却不知是谁惊叫起来,接着却是紫绫的低声训斥:“你不出声会死啊!”
紫绡不乐意了:“会死!馋死!”她手提着一条黑红斑斓的蜈蚣,百脚蠕动,实为可观,她用手丈量着它的长度,眼放光芒。“极品啊,此处至阴至寒之地,地涌硫磺,毒入草木。爱死这儿了!”更是目不暇接的望着地上仓皇爬行的诸般毒物,躬身去捉,她也耐不住了。
紫绫见山中此时尚且无人,起身拉住她管不住的手,定要她伸出舌苔:“几条了?”“也就……四五十条。”紫绡吐着舌头,眼睛骨碌碌的乱转,讨好的笑道。却见姐姐面色不善,嘟哝着:“害人的毒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