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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似是要渗出血来的鲜红娇润。更见得她长发披肩,头戴银额箍,项套银项圈,臂穿银跳脱,青色对衣,衣袖上饰有五彩,一抹雀帕,方形大银牌作扣子,下面是前后开合短裙,胸前,背后,衣角,袖口,都钉有刻着花纹的银片,银环,甚至裙边也坠着长短不一的银穗,说得上银光闪闪,悦耳叮当。
钩吻心里暗叹:“可以说是眼花缭乱”,又想:“若是白飞飞这般打扮……”他倒是自己给否定了。“只怕压坏了她。”
第 20 章
沈浪却唯有苦笑了,这是距七七被劫的第五日,这位黑衣女子很给面子,再也没有去街上喝酒,他也只能将搜查范围缩小到翠遮山方圆百里。
在酒肆中,酒保,小二谈及这女子,都惊骇她的酒量,还有她那句:“到处都是男人的臭味儿,滚远点!”酒楼里的男人都被她说傻了,自古以来,都是男子出头露面,一味高乐,你一小小妇人想要怎样。当然,结果可想而知。沈浪听她讲自己是锈味难闻,心想还好。
他因此从未想到她会在翠遮寺匿身,直到今天他猛然意识到翠遮寺竟然既无晨钟又无暮鼓,便奔到了这里。
竟然空无一人!最后他终于隔着钟壁听见了七七平和的呼吸,才长长吁了一口气。阿依花娘正如他所想,没有加害七七的心思,他透过钟身的
泛音孔向里细瞧,七七睡得正熟,脸色不减红润。
拴钟的绳子是新制的,加载了一个人的重量,梁上的绳痕叠着旧痕,更加深了很多,敲钟木被阿依花娘取下来当作了柴禾,莲花座下的那堆灰
烬就是明证,钟身巨大,没有机关,只是钟内被指头厚的铁板焊住,类似一个尚算宽敞的密室,沈浪难以想象,她是怎么做到的,她自然不会提着巨钟下山找铁匠,殿堂里也没有起炉打铁的迹象,沈浪只是在钟的胎壁尚发现了一圈圈不和谐的赤痕,在青铜中凹了进去。
阿依花娘将人囚在这里,自有一番歹毒的心计,一般人没有想到这口钟的,钟离地很高,又没有敲钟木,偶然经过的路人,即使游玩,也不会动它。可是特意救人就犯了难,说来这钟音色极好,可以声传数里,虽说是被铁板封住,声音来的闷,但说不定还是可以引起共振,里面的人会震破耳膜,七窍流血而死。沈浪的佑霖剑虽利,却也不敢给钟破个窟窿,即便移动,也要想好才行。事实上,他还未待做什么,阿依花娘已站在门口了。
钩吻奉命而来,倒是简单,只要知晓沈浪的行踪,发觉沈浪在哪里驻留很久,就搞定,跟了过来。所以他还有时间,就顺便捎来两大缸酒,验
验这女子的成色。
“干!”阿依花娘顷刻间,已经酒到盘空,钩吻,熊猫各喝一杯酒还稍慢了一步。熊猫喝得急了些,连连咳嗽。钩吻喝得更慢,可样子很是悠
闲,阿依花娘就耐心等着,直到他饮尽,自己再举杯畅饮。
就这样你来我往,觥筹交错,三人痛饮了三十几盘酒,虽然酒量都是极好的人,都这么二话不说的灌酒,可是……钩吻停住了,指着他扛过
来的酒,问道:“姊姊知道这是什么酒?”阿依花娘轻描淡写的回道“龙骨酒,产自西方的萧合国,该国荒漠有一巨树,枝叶色泽如铁,通体奇香,形似飞龙,国人以其干入酒,故名龙骨酒,二十年中游历几次,可惜酒性火烈,却是千杯也不得一醉,十分恼人!”钩吻无话可说,心中惭愧,这已是他藏酒的珍爱了。
熊猫蛮劲的喝着,小四,驴蛋不停的给他助威,却被他气恼的扔出门去,熊猫以酒品论,不差钩吻,显然酒量颇有不如,钩吻尚能谈笑风生,
自己却是一阵阵头脑发胀,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自己却十分的不服气,怎么一个文弱书生都比他强,而且这书生还是黑狱堡的,他不记得
了,上次钩吻见他时,曾说下次见面,定是兵戎相见。谁想到,再相见竟是互拥相醉一场,也许这注定了,钩吻从不是敌人。
沈浪算着盘数,这已经是五百六十二盘了,钩吻拿来的酒,从熊猫店里推来的酒,寺中阿依花娘原有的酒,都已经差不多了.
熊猫和钩吻都轮番去了几次茅厕,阿依花娘依旧岿然不动,唇角的笑意温柔,饮酒不止,还与沈浪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什么江湖趣事,武林轶
闻,她拿来下酒,沈浪也只好跟她胡侃一气,乱说一通。他心想这根本不是办法,看来果然行不通,况且已经耽误了很久,怕时长生变,只好另思对策。
小四,驴蛋眼见大哥要输,七七八八的出主意,吵嚷着:“喝酒嘛,怎能不行令猜拳?不通不通!”这是因为熊猫的醉拳很少输,阿依花娘想也没想,点头同意了。
她先和钩吻行酒令,钩吻倒也擅长,他知道这女子是化外之人,不见得会懂,细细说了规矩,哪知一上手,就知道自己错了。草木春秋令:“
月桂,夜来香,子午花,秋菊,春鹃,夏虫冬草……”她连珠价的报出来。云淡风情令:“云,淡风,清近午, 天傍花流,水过前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