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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愕,她这些天哪里都不曾去。
片刻后,她突然恍然:“国师大人说得可是云公子?”
见面前人沉默,季安程有些心虚,信上那人说云公子是她为自己觅的良人,可那只是那人一厢情愿罢了,要是按照她自己的心意,面前的人,无论身份地位,样貌品行,都是顶顶好的,还莫说他待她这般好。
略略思量,季安程摇头,目光透露出坚定来:“我从不曾心悦过云公子,我、我心悦的是国师大人您,只是不知大人心中所想。”
说完,她脸颊一红,头低下去的瞬间,胸腔却是砰砰砰地开始剧烈跳跃,也不知是不是受了那人影响,现如今她脸上明媚许多,就连胆量也大了不少。
这一夜,雨下得很大,静静燃烧的烛台放出照明的光,能隐约看到有洁白的痕迹飘落,想来该是落了雪,她叹口气,又想起今天那人的眉眼。好看,却很幽深,看着她时像是借着她在看另一个人。
在看谁呢?季安程站立在铜镜前,镜面光洁,从中映照出的人黛眉红唇,明眸皓齿,嘴角翘起时还能看到腮边两个浅浅梨涡,温柔而细腻,正是碧玉好年华。
然而看着看着,季安程眼神却一点一点冷下来,镜子中的人是她,也是她。
“姑娘,该歇息了。”鸳鸯轻轻唤了声,见没回应,忍不住走近:“季姑娘?”
灯火靠近,她的容颜被全部照亮,季安程垂了眼眸,低应了声。
鸳鸯又多看了眼面前兴致不高的姑娘,还未走远就被叫住。
姑娘重新抬起头,目光湖泊般沉静平和,看得鸳鸯心底一阵泛起古怪,小心翼翼抿了唇:“姑娘请吩咐。”
“你觉得,国师大人如何?”
鸳鸯一惊,旋即心神领会,悬着的心也放下,想了想就偷偷一笑,道:“虽然大人瞧着总是冷冰冰,但对姑娘你确是极好的,我听老管家说,从前大人可凶了,对谁都不好,遇上姑娘才转了性子。”
“是吗?”季安程弯了弯嘴角,眼神里却看不出丁点笑意,她取下发簪,又摘下耳畔垂摆的紫色珍珠耳坠,毫不在意地随手扔进铜镜旁的妆奁,踩着步子往床榻走去。
“你退下吧,我累了,要歇息了。”
虽不知眼前人到底在想什么,鸳鸯还是急忙福身应了,替她剪了烛芯才轻声道:“姑娘好好休息,有事儿就叫奴婢。”
一夜无事,倒不止一夜,一连几天,鸳鸯都瞅见一道纤弱的身影倚在窗前,这日也是一样,坐了好些个钟头却一动不动,盯着墙外正值花期的海棠,瞧着恬静美好,颇有山水画的一番意境,可配衬着姑娘孤零零的身影,倒又显得萧索了。
鸳鸯叹口气,端了碗热汤,小心搁在她手边:“姑娘,可要仔细身体,若是吹风染了风寒,又免不得受吃药的苦。”
吃药?季安程一怔,目光旋即落在鸳鸯身上,她刚从后厨来,鹅蛋大小的脸被吹了两团红,十分喜庆,她接过热汤,袅袅热气中浮出那人的眉目。
每一分都像是出自神明之手,恰到好处,只消一眼,就能占满她的心河,可不知……
默了会儿,她抬头:“国师呢?”
鸳鸯想了想才答:“这些天都不在,卢管家也不在,不过嬷嬷叫莞儿她们采买了些物什,估计这两天就会回来。”
季安程淡淡嗯了声,舀起一颗红枣,细嚼慢咽好一会儿,才展开眉:“这些个日子整日呆在屋里,心中觉得乏闷无味,明日想出去走走散散心,你跟着我吧。”
鸳鸯点头,等到季安程放下勺子,便端着还剩一半的银耳红枣汤出了门,走之前还不忘带上敞开着的扇窗,阴冷的寒气戛然而止,屋子里却还是透着寒凉,侵入骨髓似的,一点一点渗进心里。
☆、异世
待到第二日,天果然放晴,鸳鸯满心欣喜跟着季安程出府,却发现一路步履不停,东看西看,一天下来,竟是什么也没买。
瞧到季安程一脸疲惫地吩咐她临走时将门阖上,鸳鸯心底就一阵憋闷,一口凉茶下肚就径直提着瓷壶往厨房去了,本想着能趁着今天出去好好开开长长见识,结果一路只顾走路,这样也就罢了,更要命的是,有好几次,她差点把人跟丢了,好在最后有惊无险。
一到厨房,肉香四溢,掌管庖厨之事的何嬷嬷瞧见鸳鸯,笑得嘴都拢不上:“可是姑娘吩咐你来?”
鸳鸯讶异,何嬷嬷却领了个水灵灵的小丫头上前:“去,将这汤给季姑娘端过去。”
“什么汤?”
何嬷嬷乐了:“姑娘今儿一大早就吩咐了,替她煮一碗乌鸡雪莲参汤,我们就琢磨着,等姑娘回来就送过去。”
鸳鸯也是个人精,立刻笑眯眯道:“瞧我这脑子,竟把这事儿给忘了。”说完,便捧起白瓷碗,又往盒子里装了些点心吃食就往院子里去了。
一到那,竟发现国师不知何时也过来了,季姑娘正仔细为他沏茶,鸳鸯急忙将吃食摆好,拜了国师才急匆匆将门阖上,她又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