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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他在实验室里,等他出来我转达。”
姜翎看了眼时间问:“大概多久?”
男生答:“不清楚,这几天他们一直在加班,有时候在实验室呆到后半夜。”
姜翎哦了声,再没说话。
男生问她:“您是梁老师女朋友是吗?”
姜翎笑起来,没回答说:“我知道了,你们忙吧。”
挂了电话,一晚上整理她囤的颜料和画纸。犹犹豫豫的定了底色,又觉得纸不合适。
给何濯打电话,何濯大概又在饭局上,问:“怎么了?”
姜翎实话实说:“我接了单生意,问你讨点旧纸。”
何濯不追问生意,问:“还需要什么?”
姜翎和他没秘密,说:“再没什么了,需要试几次,我很久没干这个了,很费时间。”
何濯正色:“怎么想起这个活儿了?”
姜翎老实说:“我老师在博物馆书画组那边给我招揽的活儿。”
何濯静了很久,但是依旧什么都没说,嘱咐她说:“东西我明天给你送过来,东西不一定要那么以假乱真。”
姜翎和他吐槽说:“他们那边其实有点瞧不上我,我老师让我一雪前耻。我在犹豫要不要……”
说着听见那边有人叫他,姜翎问:“你是不是在忙?”
何濯灭了烟,随意说:“我没事,那就随你心情吧。留好原稿,我明天咨询一下。你记住别把自己套住。有什么问题记得和我说。算了,你画你的吧,其他的交给我。”
姜翎被他的严肃逗笑了,笑说:“我又不傻,我知道轻重,都是放在明面上的较量。”
何濯依旧不放心。
姜翎挂了电话。
他重新点了烟,靠在窗口上,看了远处的夜色,他当年发家的四幅画就是姜翎画的。
其中一副,她仿了将近一年。年少的姜翎也是艺高人胆大,有点天赋异禀的艺高人胆大,无知无惧,他怂恿她就敢做,他第一笔资金就是黑市里翻手淘换出来的,等他盘活了生意,站稳了脚跟,知道了这个圈子的深浅,才知道后怕。后怕差点毁了她。
姜翎也被家里教训狠了。她大学毕业那年差一点拿不到毕业证。
这几年圈子里谁不叹一声他年少有为。可是他清楚,心里对姜翎一直有愧。
她这几年到处飘荡,也不在乎钱。仿佛有股知足常乐的老气横秋。十几岁的姜翎真的不是这样的。
如果重来,他肯定不会毁了她的前程做代价。
一起毁了的不光是她的前程……
姜翎在调试颜料,梁丘熠发视频,她接了视频,放在桌子上,手忙脚乱的收拾。梁丘熠问她:“你干什么呢?”
他说话总是单刀直入,没头没尾,提都不提她之前打电话的事。
姜翎丝毫不计较,笑起来,十指朝他举起来说:“我在试颜料。染了一手。”
梁丘熠还穿着白大褂。眉眼看着有倦意,但是看着他心情不错。
姜翎问他:“你高兴什么呢?”
梁丘熠的眉眼都舒展开了,温声说:“试验成功了,我今天能早点下班,接下来一个星期都不会熬夜了。”
姜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有点惊讶,笑说:“那恭喜你了,但是我就不是很好过了。上课以外,工作都比较麻烦。”
她撒娇仅限一两句。像只是随口的一说,不期望不要求安慰。梁丘熠见她低头翻找颜料,第一次先说:“我周末会回来。”
他这学期在b市这边大学不再带课了,作为研究生项目的顾问老师。
姜翎没想到,抬眼看手机,有点怀疑,问:“是有事吗?”
梁丘熠被她逗笑了,问:“没事不可以回来吗?”
他调开玩笑其实很随意,仿佛是年长她的那些时间里生出的经验。姜翎不深究,煞有介事的想了一会儿说:“可以,但是我心里不平衡。”
梁丘熠问:“你妈妈怎么样了?”
今晚的梁丘熠频频给她意外,她弯着眼笑眯眯的答:“我妈妈没事了,她跳舞有旧伤。我也有。”
梁丘熠不知道,问:“你哪里有旧伤?”
姜翎鼓着嘴,边捣饬颜料变问:“你猜?”
她比梁丘熠小太多了,他对她知道的只有那么多。
梁丘熠意有所指说:“我知道翎翎是画画高手,其他的还需慢慢了解。”
姜翎不为难他,和他闲聊逗趣说:“现在,我开始划重点,你认真听,我妈妈叫林栀,跳芭蕾的,你搜一下就知道了。我左膝盖有伤,小时候跳芭蕾留下的。我爷爷叫姜更知,你搜一下也能搜到。我哥哥是我爸爸和前妻的儿子,我哥哥的妈妈叫蒋琬,就是那个花艺老板,你搜一下也能搜到。敲黑板!重点已画,你笔记可记好了,要是哪天我随堂考你搞不清楚,我可就翻脸了。”
梁丘熠是真没想到她真的是名门之后,她说的林栀、姜更知、和蒋琬,他都知道。包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