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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风墨痕下意识将怀中的少女往旁边推了一推,自己则上前了一步站出来挡在少女身前,似乎是知道紫衣女子的一贯脾性,怕伤到无辜,他松开了怀中的少女。
昭颜杵在一旁,暗暗提力运气,那漂亮的姐姐挥舞着血色长鞭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
眉心雪时隐时现,形态并不分明完整,但昭颜要防患于未然,这个漂亮的姐姐看起来泼辣得很!
果然下一刻就见那条血色长鞭向着她的方向甩了过来,她亦三指微弹,一招千尺游丝眼看便要悬于指尖向紫墨雪迎击而去,于指尖发出的千丝弦纤细而锋利,可眨眼间一弦割喉,只留下极细的一道伤口,杀人于无形,然而……倏忽间在那条血骨鞭扬落在半空中的时候就被一人生生以手掌攥在手里牵制住了。
紫墨雪大怒,“风墨痕,你干什么?!”
是风墨痕以血肉之躯截住了紫墨雪的血骨鞭,霎时,血花四溅,血骨花开。
昭颜惊讶地望去——那条血色长鞭之上在沾染了人的鲜血之后,竟然开出了一朵朵雪色的小花来!
好绮丽诡异!
那是条什么神奇的长鞭,紫墨雪攥着的血骨鞭的把手是以人的森森白骨锻制锤炼而成,而下面的鞭子部分则是抽了人的筋密炼穿织而成,又用人的皮作外层的包裹,那些被剥了皮抽了筋,剔了白骨的人皆成了血骨鞭上的一缕亡魂。
紫墨雪已经不知道用它取过多少人的性命了。
每取一人的性命,便会以那人的鲜血滋润浸养陪伴了她多年的武器血骨鞭,久而久之,它便成了血色的了,看上去更加的鲜艳夺目,血色映人。
骨鞭在喝到人血之后会奇异地先开出一朵朵雪色的小花,然后继续吞噬人的血液,渐渐的那一束束雪色便变成了妖艳的血色。
血骨鞭的威力也便会更上一层楼。
精进而绝杀。
现下血骨鞭被风墨痕牢牢攥在手中,昭颜也默默地收回了手上的千丝弦,好整以暇地凝望着那对立僵持的两人。
紫墨雪旋身上前一步,甩手就是一巴掌要往风墨痕脸上扇,风墨痕微微偏头躲过,又左手执刀格挡压制住紫墨雪要扇他巴掌的那只手。
只听男人寡淡冷漠的嗓音传来:“是她救的我,我不许你对她动手!”
昭颜在一旁听着,几不可闻地轻哼了声,眉毛一撇,“就许你对我动手是吧?”
紫墨雪冷冷地呵笑了声,眸光瞥向昭颜,又添一分寒冷阴戾。
然而昭颜却忽然冲她笑了笑,明媚而灿烂。
那样的笑容看在紫墨雪眼里真是觉得刺眼得很!
她怒极一声吼,美人的双眸红如妖孽,奋力将攥在风墨痕手中的长鞭拽回,又想要向昭颜攻击去。
风墨痕不曾相让,对待这个被他一手调/教训练出来,如今浑身上下俨然已充满了剧毒的女子他从来都不心慈手软,纵然她是他并肩作战的伙伴……他的话里满是冷讽,“该杀的人你不杀,却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浪费时间,紫墨雪我奉劝你最好给我清醒一点!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若不是当时这个贪心的女人想要从教王口中问出蛊神教所密藏的宝藏所在而耽误了时间错失了杀教王最佳时机的话,现如今他们也不会被蛊神教的教众发现而一路追杀至此。
紫墨雪咬着牙,狠狠地瞪着风墨痕。
风墨痕不再给她作乱的机会,冷冷道了一句“跟我走!”便点了她身上几处穴道,抓起她一跃纵身飞出几丈远。
昭颜望着那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两人,在原地怔了怔,“这就走啦?”
默了一瞬过后,她转身回头走去将那堆还未灭尽的火给扑灭,正待准备要离开这地方,却忽然发现之前男人躺过的地方有一枚葫芦玉坠落在了那里,她走过去将地上的葫芦坠捡起,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一番。
“八宝纹鱼葫芦坠?这个是他身上落下的吧?”她将吊坠收起,放在了斜挂在身上的小布兜里,走出山洞,也没多在这里停留。
她还要去查探那些被南疆蛊神教掳来的中原人都怎么样了?蛊神教将他们抓来到底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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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分,昭颜行了一上午的路来到了一座古老的回民村寨里,村寨的广场中央树立着一面五彩的旗帜,上面饰有繁复古怪的纹印,广场四周围着许多村民,他们皆头戴白巾,一穿着赭褐色巫衣,长发成辫的巫师在广场台上对着天对着太阳,摇头晃脑,招手挥舞,蹦脚乱跳着其嘴里还念念有词,昭颜望去,一看便就知道这个巫师在做什么。
无非是在行什么南疆巫蛊之术,惑乱众人,又或是在走一个过场仪式,而召唤宣布什么事情。
这其实和在施某些幻术时有些大同小异。
幻术与巫蛊之术在历史的长河发展中有所交融汇合,但始终不可同类而语。
一般中原武林人皆称幻术为正,巫蛊为邪!
是以,从昭颜从小所受教的观念对她的影响来说,她对南疆巫蛊之术的态度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