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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秋轻轻地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她手指上留着指甲,在那指甲盖上涂了些精巧的图案。
“你远比我想象的要冷静的多,男人似乎总把自己的女人想象的十分娇弱。”
她意有所指,仍旧在打量着程芷。
程芷对她露出一个不带敌意的笑容,“我也可以去问书远,但是我觉得他并未放下这件事,我不想刺激他。”
南秋将手指轻柔地搁在了桌上,有些为难地望着程芷“你为什么想要知道呢,事情已经过去了。”
“事情始终横亘在他心里,从未过去。”
南秋这时才露出了有些怔忡的神色,说:“他这样同你讲的吗?”
“他从未同我讲过,我也从未问过他,但是我知道他难以释怀。”
南秋又笑了笑,“你有些咄咄逼人呢,并不像宁书远讲的那样温柔小意。”
程芷露出了个羞赧的笑容,“女人都是善变的。”
南秋轻轻地闭了眼,喃喃说道:“这样才好。”
她同程芷讲了一些陈年旧事,倒是和程芷在论坛上看到的出入不太大。
南秋是南家的幺女,顶上有两个哥哥,自她小时起,家人对她就极尽宠爱。但凡两个哥哥有的,她也必定会有。她们家在H市那边生意做得极大,他父亲眼光极好,又富有手腕,连带着叔伯们都沾光不少。
可惜过于优秀的统治者似乎总是缺乏一个与他一样的继承者,南秋的两位哥哥没有什么经商的头脑,且极为平庸。平庸者也有平庸者的好处,只要他能正确认识到自己。可惜南父却不满足于此,他希望后继者能够将他的家业发扬光大,而不是一个窝囊的蛀虫。
好在女儿不会让他失望,他尽全力来栽培女儿,女儿也当得起他的栽培。
他未曾对女儿言明,但是他认为女儿是能够领会他的意思――他可以将家业交到女儿手中,但是女婿却必需要入赘,外孙们也要跟着姓南。
他是对的,即便他不言明,南秋也确实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世事难料,南秋遇见了季先生。年轻时冲动的爱恋并没有什么理由可讲,她执意要嫁给季先生,季先生除了性子狂狷些,倒也确实是货真价实的青年英才。只是这一身傲骨的英才自是不会入赘南家,南秋自然也知道,所以她和南父讲明,不会插手家里的生意,也算是对兄长们有个交代。
父亲爱重女儿,甚至要把家业拿给她继承,兄长们没有点想法是不可能的,但是好在平庸者有平庸者的好处,他们兄弟二人都像南秋的母亲――那是一个听从丈夫安排的女人。
事情却并不顺利,南父和南秋大吵了一架,他辛辛苦苦栽培的继承人如今却要走上另一条和预期完全不同的道路上去了。
最后南父认输,他是南氏企业的掌舵人,也是父亲。
他和女儿吵得口干,最后只说:“你会后悔的呀,南秋!你被我从小这么养大,你怎么可能过得了仰人鼻息的生活?”
南、季两家风风光地办了场浩大的婚礼,南秋从此成了季太太。
他们相恋到结婚的时间不够长,是以到婚后才发现双方都过于骄傲,他们太相似了。
季先生和南秋结婚,是真爱她的这张脸和她这个人。只是他多情也无情,并不只爱南秋这一张脸。这个世界上似乎很奇怪,样貌出挑的女人总是要比好看的男人多,更何况像季先生这样不单单只有脸的。
出类拔萃的人总是会有许多追求者,南秋自己也是这样,所以即便婚后季先生仍有许多断断续续的绯闻,她也从不当真。只是有些事情,要么你骗自己能一骗到底,最怕中途突然要清醒。
宁书远以前还叫做季永泽,他两三岁的时候,季永浩被他妈妈――也就是后来说的徐夫人带到了南秋面前。
徐夫人不如南秋美,学历和见识也比不上南秋,唯一说得上来的――可能就是她有一个在政府里工作的舅舅。官职不算小,但是也谈不上地方一把手。
季永浩的母亲初见南秋时把姿态放得很低,但是南秋清楚的意识到形式无关紧要,结果才最为关键。
她保持礼貌的接待了徐夫人,冷静地听她的忏悔,并在她祈求饶恕的时候适当的饶恕了她。她那一整天在想的,只有一件事――她手上的筹码太少了。
她有时候难免也会想,和季先生走到这一步,可能她的爱本身也不纯粹,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合格的商人在意结果。
南秋的退让仿佛是一种信号,季先生的猎艳游戏变得正大光明起来,或者他本身就是将这些放在明面上的,只是南秋不在欺骗自己。
她父亲远在H市,也听说了季先生的事,直打电话来叫女儿和季先生离婚。
南秋问他父亲,“我离了如何,父亲拿永泽怎么办?”
他父亲怒气冲冲,“那是他季家的孩子,和我们没什么相干。”
南秋说好,她父亲问她何时离婚,她只说再等等。
父亲亦有父亲的私心,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