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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低声问:“你朋友在哪?”
宋蒲将他带到躺在走廊长椅上的女孩身边,说:“医生你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谢沛扫视她一眼。
小丫头睫毛间挂着泪珠子,楚楚可怜。
他抬起细长干净的食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处于变声期的低沉,问:“填过资料没?”
宋蒲懵懂道:“什么资料?”
“看病也要填病历表,最基础的名字,年龄,联系方式。”
看她迷糊的眨着眼睛,沉默不语。
谢沛压下眉梢,“你不会都没挂号?”
“我……”
这时躺在长椅上的女孩突然大哭起来,眼泪水一样的流,疼的直打滚,看的宋蒲心都要揪起来了。
她软着嗓音,哀求道:“娄玉病的很严重,拜托你医生,救救她,我待会就去挂号,拜托你。”
他无意瞥向拽着自己的手。
这双小手无助而细瘦,几乎能看见青色血管与骨头,宋蒲下巴略尖,衬得眼里亮如星辰,唇瓣红润润的
很瘦,很瘦。
他默然垂睫,缄默不言,俯身开始给她检查。
他拿着听诊器放在娄玉心房,无意扫过裤子上的红迹,直起身说:“周期性子宫出血,月经期,可能是初潮,有些人确实会肚子疼。你朋友症状比较严重,打一针止痛药吧。”
宋蒲应和着点头,乖乖巧巧的说:“谢谢你医生,你是好人。”
谢沛被她看的分外招人,略略俯身,手指搭在她的肩上,触感全是硌人的骨头。
谢沛皱眉,神色凝重:“你给我站着别动。”
宋蒲听后,歪着脑袋,还真就不动了。
他靠近她,身上清列的白茶香萦绕在她鼻息间,白大褂蹭在她的鼻尖,有些痒。
谢沛掀开她薄薄的旧衬衫,捻住衣角,扫视一眼。
宋蒲抬起漂亮的小脸,好奇道:“医生,我也病了吗?”
谢沛抿唇,神色微恙,手指轻轻搭在她的脑袋上,“你叫什么名字?”
“宋蒲,蒲公英的蒲。”
“蒲公英,你多大了?”
“十四岁。”
“家里有什么人,来医院怎么没有大人,只有你们两个?”跟他一样大的年龄,十四岁身高却像小学朋友,营养明显不良,脸色苍白,加上身上的斑痕,结疤血印的地方,均是人为造成。
这时候来了一个年轻的护士,找到谢沛在他耳边笑着说了几句话,谢沛淡淡回道:“我待会过去,你让我哥先去忙。”
“好。”护士有些害羞,抱着报告单转身就走了。
“我没有家人,我有养父,只是……”她像犯错的小孩低下头,有些胆怯与恨意从眼中不经意流露,咬住唇不再言语。
大厅里皆是病人,□□哀恸声传入耳中,两人一阵沉默。
随后护士过来给娄玉打了针止痛剂,稍许好转。
她们没有钱,谢沛也没有问她们要,等到娄玉不疼了,两人才慢吞吞的离开。
宋蒲走到大厅出口处,回头看向站在二楼戴着口罩的男生,低头行礼道谢,笑着向他摆手:“谢谢你医生。”
谢沛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盯着离开的两人,沉默许久。
外科医生韩暄来到他身边,拍了拍他肩膀,笑说:“不错啊小子,做起慈善来了,也不怕从此被人效仿,医院不挣钱了。”
谢沛将他的手拿开。
“那两个女孩怎样?”
“月经来潮的症状,止痛消炎就没事了。不过我们需要报警。”
韩暄楞住,“来姨妈要报警?”
“我怀疑她们受过家暴,两人身上的伤痕,很深。鞭打跟刀口,都很清晰。”
韩暄讶异的睁大眼睛,“这俩还是未成年。”
谢沛刚挑开她的衣服看了下,白嫩的皮肤上触目惊心的紫色痕迹。
谢沛不自觉的走到大厅外,看见她们牵着手准备过马路。
阳光下的少女衣角飞扬,长发散在瘦削的背脊上,嘴角漾开一抹温柔的笑。
比夏季的风多出七分温柔。
一只白□□咪从路边的树丛里钻出来,晃着小脑袋,跳到她们身边。
宋蒲笑眯眯叹了一声:“你好可爱呀。”
她是蒲公英的蒲,漂亮纯善的女孩。
……
“怎么走的这么慢,在想什么啊,精虫上脑了不成?”明株旭跟了上来,拍他的肩膀调笑。
谢沛蓦然回过神,态度照旧冷冷淡淡,敛下睫毛,将地上的梧桐叶捡起,直接进了教学楼。
“没什么。”
谢沛跟明株旭来到七班教室,两人悠然进门。
“请等下!我喜欢你!请你收下我的情书!”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突兀的声音,使得前面两人停住脚步。
走廊上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