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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冷笑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路迢迢,对任菲说:“你也就这两下子。”
随即起身也不顾身上流淌的咖啡向门口走去。
受害者路迢迢在旁边揉着自己另一只胳膊,愁眉苦脸地看完了这场闹剧,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了完了,她这只胳膊也要报废了。
暗搓搓地抱着包坐到任菲身边,眼神里充斥着八卦:“怎么回事儿这是?”
任菲自从那个男人走了之后就一脸疲惫,抓起旁边的包起身和路迢迢说:“走,上别的地方去吃,回头再和你说。”
知趣和听劝是路迢迢存活至今的闪光点,明显任菲不想说这件事情,她要做的就是陪着她,等她想说了再当情绪垃圾桶就可以了。
所以能维持这么长时间的友情,都是相互的。任菲性格火辣,遇事风风火火,也总替路迢迢出头,而路迢迢正是她的互补,人软又甜,在同学面前温温吞吞,却能正中任菲的心,让她一看见路迢迢笑就想和她交朋友,虽然了解后知道其实她有点沙雕,可作为朋友,她真的值得信赖。
虽然任菲没说她和那个眼睛男的事儿,但路迢迢还是把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跟她说了,只是换了个餐厅续摊。
“徐天那渣男真去找你了!他也有脸!”任菲脾气一点就着,要不是路迢迢拦着,在餐厅就得拍桌子。
知道自己声音有点大了,任菲向路迢迢吐了吐舌头:“还好有卫谦,看样子这男人没你说得那么差劲啊。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
路迢迢撇撇嘴,放下了筷子:“考虑什么,只是朋友,我俩不可能。”边说还边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可能,你就是傻。”
路迢迢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毕竟感情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赶忙又转移话题:“今儿又让你家太后抓来相亲了?”
任菲她家“太后”就是她妈妈,自从她毕业之后,相亲基本上就是常态了,五天一大局,三天一小局,竭力要把自己闺女尽快推销出去。
任菲不自在地放下了筷子,犹豫了一下,挪到了路迢迢身边:“闻一柏。”
路迢迢一愣:“什么?那个就是......”
像想起什么似的,路迢迢忽然瞪大双眼,惊呼:“他就是!”
“嘘,小点声!”任菲赶紧放下手里的筷子,着急地要去捂她的嘴。
路迢迢连忙小声下来,贼兮兮地看着任菲:“他就是你那青梅竹马啊?怎么回事儿今天?”
任菲有一个竹马,从小学的时候就在一个班上学,她的竹马的母亲当年还在任菲姥姥家做过月子,竹马生日就比任菲大十天。可初中时候,竹马父母离婚了,再有就是狗血地“爸妈离婚了,孩子跟谁过”的老套问题。
于是,任菲升高三那年,竹马和妈妈去国外了。
两人感情是挺好的,但那个时候孩子懂什么,即使是有那么点朦朦胧胧的意思,也羞于开口。任菲去机场送她竹马的时候,竹马让任菲等他,一定要等他回来,他会给她email,然后就是他俩人生中的第一个拥抱。
其实竹马那意思没多说出来,比如我喜欢你,比如我想你以后能嫁我之类的。可任菲开窍也晚,根本没听出她小竹马的弦外之音,哭了一泡之后依然是那个风风火火的炮弹少女。
上大学对任菲来说太忙了,参加各种社团、学生会,还要兼顾专业课,最重要的是,任菲长相属于那种打眼的漂亮,自然不乏追求者。虽然大学恋情无疾而终,沟通交流的工具也越来越发达,可现实生活的丰富也能够让任菲渐渐淡忘大洋彼岸的她的小竹马。
一经快十年过去了,竹马闻一柏回来了,不再是那个阳光温暖的少年,现在的他变得像一把锋利的刀,隐藏在刀鞘中,微微露出一丁点寒光就能让人惧怕。隐忍、内敛、刻薄、冷漠又精于算计,是现在的闻一柏的特质,也是伤害任菲的利器。
说到底,两人也不能算有多少深仇大恨,在路迢迢看来,只是两人都解不开少年时的心结罢了,两人只是当局者迷。当年任菲在学生会混得如火如荼的时候也兴奋地告诉了闻一柏,当然,还有追她的男生甲乙丙丁。
可一切闻一柏的一切阳光温暖都是留给在国内的任菲的,他的性格已经成长为一个性格偏执、占有欲强的男人了。因此当时稍显稚嫩的她总是阴阳怪气地打击任菲,想要慢慢摧毁她的自信,也变着法的说那些男生的坏话。任菲每天和路迢迢吐槽的就是今天闻一柏又放什么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