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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英语水平普遍明显高于公立学校学生的新同学们嘲笑了,说这是纯中式翻译,其中有一位男同学,名叫周维的,好心告诉她应该说I have a sweet tooth。
她当时窘得不行,所以没记清也没好意思让人家再说一遍,自己语法也不过硬,就这么说错了。
顾予纾语气淡淡地答:“我们学校周五开运动会,停课了。”
程愫祎弱弱地“哦”了一声,暗自懊恼这就是两个陌生人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不方便之处了,没有沟通,彼此不了解,两者相加,恶性循环……
顾予纾又说:“我以前也总弄错这句俚语。”
程愫祎没反应过来:“啊?”
顾予纾看了她一眼,她忽然明白过来:“哦,have a sweet tee...呃不对!tooth,是吧?”
顾予纾点点头:“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确实teeth比较顺嘴。”
程愫祎感激他给她台阶下,不由认真地想了想,算是替他打圆场:“因为大多数人都会有一颗以上的牙齿?而且喜欢吃甜食的一定不止某一颗牙,应该是满口牙都喜欢?”
她说得憨憨的,顾予纾却被戳中笑点,有些挂不住了,哧的笑了出来。
顾予纾难得一笑,倒弄得程愫祎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了。
她只是比从前更有勇气看着他,然后发现他笑起来人更好看,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富家子从小养护得好,他的牙又整齐又白净,嵌在俊美的笑容里,有一种整个世界都明亮了一度的效果。
程愫祎突然更负疚了——他本来应该笑得更多的,这样的笑却被她妈妈熄灭了……
顾予纾其实只短促地笑了一声,被程愫祎看得有些不自在,索性将这不自在还回去:“你看什么?”
程愫祎回过神来,连忙转开眼睛。
顾予纾却不让这事就这么简单糊涂地不了了之,又提醒了一句:“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程愫祎只好说:“我刚刚还冒出个新想法——最后以teeth收尾,就有一种接近于说‘cheese’的效果,用来形容甜食很应景。”
Teethcheese,朱唇微启嘴角上扬,笑容便将那甜味淋漓尽致地吊了出来。
顾予纾微微震动,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片刻后,他忽而道:“你的语感挺好的,就是口音不太好。”
程愫祎刷的一下红了脸。
以她初中才开始、又是在民工子弟学校的师资力量下学的英文,自然无法同从小就坐享外教资源的私立学校校友相比。
她羞愧地低下头,又听顾予纾说:“我那儿还存着些以前的音频资料,回头传给你,你没事多磨磨耳朵,会有改善的。”
程愫祎到顾家之后,屋里配备的学习用品非常齐全,包括学习要用的平板电脑,都是她从前只在书店做事碰过、勉强算是会些基本操作的物件。
其实毕秀珺也没为此多费什么神,学校需要什么都有清单,又有顾予纾的经验在前,几乎没什么意外之物,再加上顾予纾当年的用品都还好好的,只是现在换了电脑淘汰不用而已,直接给程愫祎就好,并无额外负担。
只是程愫祎知道这是顾予纾的东西,俩人没有交流,她不知道他是否同意自己使用,一直不安,生怕哪天被他突然收回不算,还要平白吃一顿挖苦嘲讽,有了今天他这话垫着,她才总算确认自己可以安心使用。
认清了顾予纾的车,程愫祎才想起,先前早上其实常常见它从身边驶过的,只是她不知道是他、他也无谓搭理她而已。
有了头天攀谈的交情,次日早上上学路上,当这辆车又从她身边驶过的时候,他终于停了下来。
程愫祎知趣地放慢脚步走过去,喘着气对坐在降下玻璃的车窗后的顾予纾打了个招呼:“Hi!”
顾予纾应该也是憋了好些天了,昨天同车聊得不错,倒正因为聊得不错才忘了问这件事,弄得这才有机会开口:“你不是坐校车吗?”
程愫祎指了指前方:“我改到下一站上下车,从家里跑一站路往返。”
顾予纾不解:“为什么?”
程愫祎语塞,支吾着说不出口。
顾予纾觉得他猜到了原因:“别告诉我是为了省钱。”
顾予纾对母校的校车制度当然了如指掌,因为他家在山上,送到门口的话虽然没多多少路,但一个月要多2000的校车费。
不过,2000?这对顾家算什么,当然对这女孩的原生家庭可能是天价了。可这钱省下来又进不了她的口袋,她图什么?难道就是习惯性的小家子气眼皮子浅?
顾予纾不能理解这种心理,有些瞧不起,但看程愫祎一副顺水推舟的样子,又觉得她好像不止默认那么简单。
他追问:“到底为什么?你自己说。”
程愫祎不好说出等你病好了我走了会想办法把现在用的钱都还给你们所以现在能省则省这种话,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