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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

    家里不见得愿意闹大,男生家里也不见得摆不平。”
    程愫祎明白了:“有些人是不是……其实不是昨晚……家里刚好觉得这个可以用来掩饰,就借题发挥?”
    顾予纾点点头:“有可能。但不管别人怎么样,这个周维是主要责任人跑不掉了。”他又紧紧地握了一下她的手,眼睛里闪过一道冷色,“奕擎说他骚扰你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手段还都有点下作,这种人,不给他点教训,以后还不定要怎么害人呢!”
    程愫祎听得有些心惊,不知他要怎么教训周维。
    还没开口问,顾予纾就好像听见了她心里的话一样,表情转柔,在她的长发上轻轻抚了一下:“这些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你就不用去想它了,我和奕擎会处理好。”
    吃完早餐已经十一点,这一顿差不多就算是早午餐了。
    程愫祎回房间学习了一会儿,又觉得昏昏沉沉的想睡觉。
    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半睡不醒,依稀听到毕秀珺上来问顾予纾午饭几点开,而顾予纾压着声音吩咐午饭不用开了,让程愫祎休息,晚饭早点开就好,做些清淡温补的,给她调理一下身体。
    程愫祎伏在松软的大枕头里,能感到本就安静的顾予纾越发放轻了动作,手机电脑都调了静音,只能听见键盘和鼠标清脆的嗒嗒声。有时他会走过来,俯身贴脸,感受她的体温,又细心地替她掖掖被子,或将不听话的碎发撩开。
    他之前有提过担心她昨晚吃了迷药会不会留下副作用,是不是有必要去检查一下,程愫祎不好意思去,怕被盘问太多隐私问题,他也就暂且作罢,只联系自己的医生咨询一番。虽然他的医生是男科,但对这个情况大体也懂,确认应该没什么大碍,也就大体放了心。
    程愫祎觉得鼻子酸酸的,那种少女特有的莫名伤感,无法言说。
    是感动,还是不舍?
    此前顾予纾还没康复的时候,她总是想着等他康复了,差不多他们就该分开了。
    不过平心而论,她这样想并不是因为厌恶他、盼着熬到头就能解脱,而是……
    她一直觉得配不上他,总觉得他对她那么好那么黏,是迫于没有更好选择的无奈、以及治疗的需要罢了,她心里的防线时刻高耸,担心自己没头没脑地陷得太深,最后人家抽了身,她却还没梦醒。
    在更清醒的层面,她的认知总是……她爱的是顾奕擎……
    其实顾奕擎是更不可能的人,从一开始就不可能的人,但正因没有得到也就无所谓失去,她可以更坦然而轻松地想着他。
    也正因为得不到,顾奕擎总显得更能抓住她的心神,而假若有一天,得不到的那个人变成顾予纾,她会不会也一样放不下?
    这天下午四点多,程愫祎才觉得基本上恢复了精神。
    起床后没多久,顾奕擎终于回来了,应该是有更新的进展向顾予纾汇报,俩人到书房里去谈。
    顾予纾先前就说这事不需要程愫祎操心,也就刻意背着她。
    不过无须他们告知,待周一程愫祎到了学校,就慢慢知道了个大概。
    因为周维没有来校。
    ☆、21、
    程愫祎无从知道周维是不是唯一一个恢复正常教学后没有来校的人,但一天一天过去,他再也没有来校,班主任也没给出过任何关于他是否正式休学或退学的通知。
    不需要程愫祎开口,同学间自然有暗地里打听这事的,然后也就有了些真假莫辨的传言。
    有人说他被刑拘了,虽然那晚的事看似没造成什么很严重的后果,但受害人多,累加起来就严重了;
    有人说他定罪量刑的前景不乐观主要是因为他已满十六岁,虚岁也十八了(呃……法律有看虚岁的么……);
    有人说他主要是背景太弱,得罪的人又背景太强——周维家就是个暴发户,关键是生意根本就不在本地,只是看上了本地教育资源好,在这儿买了房落了户让他过来蹭资源而已,从来没给当地政府纳税,政府不拿这种人开刀拿谁开刀?
    还有人说他家怎么发家的完全经不住查,生意不干净,不然你以为他那些迷药哪儿来的呢!(听众:啊?他家生产的啊?)甭管是生产还是销售的吧,这次都把爹妈拖下水了,能搞出这种药的,搞不好还涉毒呐!
    ……
    不管这些传言是真是假,总之,周维——甚至他后面的整个周家,恐怕都陷于水深火热之中了。
    作为侥幸逃脱的第一受害人,程愫祎当然不会还去同情他,令她更为庆幸而惊叹的,是顾予纾和顾奕擎此次手脚有多干净。
    纷纷扰扰的流言当中,没一条是能伤到程愫祎的,她固然清者自清,可在这种漩涡中,作为唯一的直接受害人却能全身而退,不靠些周密的手段定是办不到的。
    那个万圣夜之后一个月,这件事从刚开始的讳莫如深,到飞短流长慢慢发酵,很快就又被新冒出来的八卦冲淡了——
    高一一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