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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摆摆手,“那就是我误会了。”
她站起来就走,将刚脱下来的披风又重新披上去,道:“二侄媳妇,你别见怪,你婶婶我就是这样的人,藏不了事,今儿个不来问问,我这心里就喜欢多想,今晚都别想睡了,唉。”
折绛就程序化客套留她:“二婶难得来一回,再坐一会吧。”
二夫人笑道:“西府的事情多,我这还是抽了空来的,改日有时间了我再请你过去喝茶。”
她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了,仿佛来这里,只是为了送翡翠石榴的,现今知道了真相,人和玉雕都不多留,齐齐全全的走了。
折绛笑着看她出门,再笑着上榻,眯眼,睡觉。
沈明臻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就这么睡了?”
折绛打着哈欠:“那你会跟我说为什么去杨柳巷的原因?”
沈明臻僵了僵,底气不足的道:“爷去那里怎么了?那里又不是禁地。”
折绛再问:“那二夫人会再返回来说她为什么会来的原因吗?”
沈明臻好奇:“她不就是送玉雕来的吗?”
折绛看沈明臻的眼神就不对了。
说实在话,沈明臻能生在沈家,委实应是个意外,心思纯白的可怕。
但她此刻困的慌,实在不想跟她讨论二夫人抛“玉雕”背后的深刻用意,于是懒得搭理他,将小毯子拢了拢,缓肩弯腿,准备睡个天昏地暗。
谁知沈明臻却跟她杠上了,爬上榻用旁边扫榻的鸡毛掸子戳她背,一戳没理他,又继续戳了下。
折绛被戳的暴躁了,睁眼欲要骂他一句,谁知对上一双直勾勾瞅着她的眼。
此时天色已晚,纱窗之前被她拢了,榻这块光线尤其黑暗,又没点灯,于是在这种光线下的沈明臻两眼如愤怒的饿狼般看她,倒把她看的毛乎乎,风一吹,漏了点凉气进屋,她打了个哆嗦。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她问。
沈明臻狠狠道:“你刚刚,是不是又露出那种眼神了?”
折绛不明就里,“什么眼神?”
沈明臻抿着唇,不说话了,只两眼越发幽幽,看的她瘆得慌。
沈明臻此刻心里却在翻江倒海。
对于折绛,他心里憋屈的慌。
刚开始听说沈路要给他娶个云州那边的姑娘时,他心里虽不喜老头子自作主张,但也满怀期待,毕竟是要娶媳妇了,他还破天荒的打算过将来——例如婚后生几个孩子,孩子又取什么名字,每天要给媳妇多少零花钱。
但是新婚当夜,掀开她的盖头后,她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冰的很,像远在天边的云,他就知道,她不喜欢他。
——她是不是跟大家一样,都看不起他?
那他也不要喜欢她了。
他恨恨的想,却一直记得那个眼神。
现在,又看见了那种眼神。
他甚至是有些委屈了,执着的戳她,这回从背换成了左边的肩膀,跪在她的一侧,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却闷闷的:“你起来,说清楚再睡!”
折绛:“.........”
啊——他就像只被抢了小鱼干的炸毛猫。
真想撸一把。
作者有话要说: 新世纪读者:收藏按抓撒花花
☆、被迫吃瓜
——他很委屈。
折绛有些诧异。
她立刻将自己从嫁进来后两人相处的时间都仔仔细细想了一遍,最后还是确认:要论委屈,新婚便被撇在家里的自己更有理由。
不过鉴于沈明臻是个眼神不会撒谎的人,她便又费了一遍神,将自己穿越到大夏朝后做的坏事全部列了一遍,还是觉得亏心的不该是自己——没发迹之前的老折家攀不上沈家这种高门,自然也就使坏不到他身上了。
可沈明臻的眼神实在是太幽怨了,她左思右想,最后不得不这么宽慰自己:沈明臻属猪,没准无师自通了二师兄“倒打一耙”的本事,实在不必过于介怀。
既然这样,她便将问题跳了一个,回到了关于二夫人来的原因上。
折绛咳了一声,撑着手起来,坐在一侧,将放在榻上的小桌子挪了一尺,她跟沈明臻就隔桌对坐起来。
“这其实不难看出。”,她斟酌着该怎么跟沈明臻解释。
“二婶婶,其实并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折绛道:“你没注意吗?她一提起杨柳巷,就盯着你看,说到她那位去买玉雕的管事时,更是心慌不已,左手一直在抠右手的食指,当你说不是去买玉雕时,便嘴角假笑,笑容都不对称了。”
她很确定的道:“她在说慌。”
沈明臻被这番说辞震惊的嘴巴都合不拢了,“就这样………看出来的?这么简单?你确定不是胡扯?”
折绛淡淡的点了点头,对质疑毫不在意,拿起茶壶倒水,刚刚一番话说的她有点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