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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到底是这些日子得了圣宠的人呢,说起话来都如此底气十足。”
顾素未实在受不了她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便冷了声音道:“曲御女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何必如此不爽快。”
“妾说错了么?婕妤娘娘的钟爱之物无故消失,几日后却出现在你这儿,你不仅没有半句解释,还说要禀明贤妃娘娘,呵……”曲御女说着笑了一声,“这宫中谁不知晓顾贵嫔同贤妃娘娘姐妹情深,若是今日这事不当下说清楚,难道等贤妃娘娘知晓后包庇与你吗?”
顾素未听得这话,便知道她们两人今日是来者不善了。但她并未慌张,而是道:“眼下宫宴将要开席,冬至夜宴虽非元正夜宴那般要紧,可到底不是简单的宴席,如今阖宫嫔妃都在清晖阁内,又如何能因着此事耽搁时辰?”她说着看向赵婕妤,“此事臣妾一定会叫宫正司查清楚。”
说是让宫正司查清楚,但实际上顾素未心中明白,今日之事究竟结果如何,还不是凭赵婕妤一句话的事?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碍了对方的眼,但很显然,今天这事就是冲着她来的。
可令她弄不明白的是,赵婕妤为何要挑今日来设计她,还用了这么个并不入流的手段。
宫正司的人并不是放着看的,但凡宫内的案子,甚少有他们查不出来的,赵婕妤这回做的并不算隐蔽,甚至算得上拙劣。只要到时宫正司派人一查,便能查出缘由。顾素未虽和赵婕妤交集不多,但上一世对方既然能在被降位之后又因身怀有孕而重新回到婕妤的位置,还得到了封号,从这便能看出来,对方手段可谓了得。
挑冬至夜宴这样的日子,用这简单的方法构陷于她,显然不似赵婕妤会做的事。
而赵婕妤听了顾素未的话后,面色不动,红唇一张,正要开口,却听得殿门处传来动静。
“本宫还说,怎的左等右等等不来你三人,原是都在这殿外站着。”
贤妃说着,从殿门口走了出来。
顾素未三人见状,便福身行礼:“贤妃娘娘安。”
“不必多礼。”贤妃疾步往前走到顾素未跟前,接着将她扶起,“这样冷的天,怎么不进去,在这儿站着?”
三人同时站在殿外,但贤妃出来后却只扶了顾素未一人,也只同她说了话,显然是故意为之。
原来贤妃先到了清晖阁准备停当后,便在上首等着诸位嫔妃来赴宴,她清楚眼下天气冷,按顾素未那样的性子,必定不会早来,因而才没派人去催。可等了许久,直至快到开席时辰,也未曾见到对方到来,她才终于觉得不对,便差了人去看怎么回事,谁知派去的宫人刚出了清晖阁没多久便回了殿中,还将殿外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贤妃,说是顾贵嫔被赵婕妤和曲御女拦住了去路,似是在质问着什么事。贤妃怕顾素未因此吃了亏,才忙着从殿内出来。
而她方才那番表现也是为了让赵婕妤和曲御女知晓,顾素未背后还有她这个贤妃,不是她们想动就能动的。
顾素未被她扶起后并不多说,而是道:“方才因与婕妤娘娘有了些误会,这才未来得及进殿,倒让娘娘空等。”
贤妃一听便明白对方不欲在这样的场合下节外生枝,便顺着她的话:“既如此,便先进去吧,宫宴时辰是早定下的,耽搁了不好,若是真有什么误会,也等宫宴散了后再说。”说着看向另外两人,“赵婕妤、曲御女,眼下正下着雪,冷得很,倒不若先进殿喝杯热茶暖暖身子,旁的事,晚些再说。”
这便是分明的偏袒了。
若是平日碰上这样的事,赵婕妤说不得便罢了,毕竟对方是执掌六宫的四夫人之一,可今日不一样。
一想到顾素未不知为何得了陛下青眼,赵婕妤便咽不下这口气,因而听了贤妃的话后,她并未有动作,而是道:“贤妃娘娘,并非臣妾得理不饶人,此事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那八宝香囊乃臣妾母亲亲手所做,是臣妾最为喜爱的物什,眼下见顾贵嫔如此糟蹋,臣妾实在忍不下这口气……”
她说到激动之处,便再也说不下去,倒是一旁的曲御女接过了话头:“若非顾贵嫔不愿承认是自己所为,婕妤娘娘与妾也不必在这天寒地冻中拉着她说清楚。”
贤妃见状道:“究竟是何事?”
曲御女便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还道:“婕妤娘娘如此珍爱那八宝香囊,可顾贵嫔却毫不在意地将其挂在自己车辇上,还将香囊拿给婕妤娘娘看,这分明就是在打娘娘的脸。”
也不知这曲御女怎么想的,许是觉得顾素未不受宠,因而从一开始见着对方时,便丝毫没表现出应有的敬意,不行礼便罢了,之后的言谈之中更是一副全然不将顾素未放在眼里的模样。
贤妃入宫多年,一眼便看出了这点,但此时并非计较这个的时机,因而她听了曲御女的话后只是略一点头。
“本宫知道了。这香囊对赵婕妤来说必定是珍视的,本宫也不会让你受了委屈,芷乔……”她说着唤了一声跟她一起出来的芷乔,“你去宫正司,将此事告知秦宫正,叫她宫宴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