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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

    ,容俏靠在窗棂上没回头,以为花魁姑娘突然不想伺候中厂厂公才发出的抗拒声,殊不知屋内已经血流成河……
    容俏有不少花魁朋友,甚至她们的悲苦和无奈,待容俏再回头想去英雄救美时,惊诧的瞪圆杏眸,透过窗纸上的窟窿,容俏看见了相当恐怖的一幕。
    花魁姑娘仰头瞪着窗棂方向,红唇张口,血水从嘴角流向耳根,她眼睛失去焦距,面色蜡白如纸,两侧额头青筋毕显,她的指尖嵌入中厂厂公的后背,中厂厂公正在咬她的脖子,偶尔抬头的瞬间,容俏看清了他猩红的眼眸与狰狞的表情,容俏懂了,他突然走火入魔。
    捂住嘴悄然飞下屋檐,容俏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离开了酒楼后院,中厂厂公武艺一直比不上东西厂厂公,更比不得季修远,加之为人莽撞无脑,经常被宦官和锦衣卫嘲笑,厂卫是以功力征服对手的朝廷机构,中厂厂公想快速提高内功很正常,但是吸血……似乎夸张了些,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今日发生的诡异案子,采花贼荼毒少女的案子。
    稳了稳心绪,容俏径直去往季府。
    她要告诉季修远,他们冤枉商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收藏啊!本宝宝在此谢过!向各位表示问候!
    第20章
    容俏笃定,给商篱扣了屎盆子的人是中厂厂公。中厂厂公趁商篱不在皇城期间,占据了他的府宅,自导自演了一出嫁祸戏码。
    抵达季府,却被告知季修远已经南下去捉拿商篱。容俏跺跺脚,指不定季修远会不会在抓捕途中一刀毙命了商篱,谁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暗斗啊!
    宫廷太复杂,官场如魔窟。
    容俏回到府宅,开始考虑如何收集中厂厂公的罪证,单凭她一人的说辞不足为信,即便她现在是宗主,但想要铲除中厂厂公,也要受到多方钳制,比如皇帝,比如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和兼笔太监,以及整个中厂。
    中厂厂公的府宅一定有许多罪证,亦或是不经意流露的线索,容俏坐在书案前思考良久。此刻季修远还未将宗主令归还予她,她号令不了厂卫,唯一能借用的便是父亲的势力和宗主的十七卫。
    可她根本不清楚十七卫中是否有魏仲的细作,而她又不想牵扯容首辅,故而只能行一步险棋。
    指尖射出一根弹丸,直击窗前风铃,十七卫随即聚集在门外,“宗主有何吩咐?”
    “全都进来!”
    十七卫推门而入,见容俏靠坐在玫瑰椅上磨苗刀。苗刀尖细冷森,十七卫不明所以,互相挤眼,走到书案旁,跪地听候差遣。
    容俏转眸看他们,从瓷瓶里倒出十八颗药丸,“今晚本座要带着你们去执行一项险峻的任务,事成,本座会在陛下面前保举你们,给你们加官进爵;事败,我们可能都要死。”
    语调沉稳,语气严肃,不像开玩笑。十七卫当即发誓,“吾等必将誓死完成使命,不负宗主厚望!”
    “但本座不信任你们。”容俏垂眸看他们,目光带着审视和考量。
    十七卫面面相觑。他们不是十七卫的原班人马,原班人马死的死,残的残,十七卫的更替速度很快,宗主也从不顾念恩情。别说被宗主怀疑,就是办不好事都会被杀,此刻,宗主说不信任他们,那他们的结局一定会很凄惨。
    为首之人当即拔出佩刀挥向自己左臂。他是十七卫首领,必须对主子和兄弟负责。现在主子要杀他们,他只有以此举博得主子的再次信任,保住兄弟一命。容俏杏眸一眯,快速抛出苗刀,劈断了那人的佩刀。“着什么急表态,本座还没说完。”
    “卑职愚钝。”那人趴伏在地。
    “你叫什么名字?”
    “回宗主,卑职无名无氏。”
    “抬起头来。”容俏从没好好看过十七卫,在她心里,他们不是保护她的存在,而是随时可能发现她老底的一批对手。
    可此人的举动,令她佩服。
    男子依言抬头,面容清俊,带着几分书生气,并不像游走刀刃的杀手,更像是饱读诗书的儒客。
    家奴杀手基本没有姓氏,高手会得到家主赐姓,多是随了主子的姓氏,这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誉。
    “府中人平时称呼你什么?”容俏问。
    “雨涟。”
    “雨涟……”容俏念着他的名字,点点头,“今日之后,你就恢复本来姓氏吧,可去可留。”
    雨涟一愣,这比家主赐姓还要光荣,在府中以自己的姓氏生活,相当于再不说府中的下人,而是可以去衙门上户籍的人氏了。
    “多谢宗主。”
    “先别谢我。”容俏指了指书案上的十八颗药丸,“本座将与你们一起服下此药,此药剧毒无比,今日不服解药便会七孔流血而亡,事成,咱们回来吃解药,事败,咱们共赴鬼门关。”
    “宗主使不得!”雨涟变了脸色,容俏挑挑眉,只听雨涟继续道:“吾等贱命岂能与宗主拴在一起,吾等必将竭力护宗主周全。”
    “本座不过是个阉人。”容俏笑了笑,语含讽刺和无奈。无论十七卫中有无叛徒,他们都是堂堂七尺男儿,竟为一名太监卖命伏低。容俏拿起药丸率先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