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笙瞧着那张纸，莫名觉得刺眼。
    这么轻易就把他卖了，一个生意的招牌罢了，值几个钱？
    “我都已经入赘到你江家，与卖身无异，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他苦笑。
    虽然对古代不了解，不过他还是知道，签了卖身契就等于任打任骂，即便江清清杀了他，也不犯任何罪。
    他的小命彻底掌握在江清清手里，是生是死都是江清清一句话的事。
    江清清摇头，“不一样，有了这张纸，你再想逃，全天下都会帮我把你抓回来，名正言顺。”
    杜笙皱眉，“江清清，我不明白，你为什么……”
    一定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精力，拿他的卖身契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
    “是因为谣言的事吗？”他猜测，“你放心，谣言我会帮你澄清，等事成之后，你把卖身契还我。”
    江清清将卖身契折起来塞进袖子里，突然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我好看吗？”
    杜笙凝眉，“好看。”
    “有钱吗？”
    “有。”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她略微苦恼，“为什么总是想着跑？我对你不好吗？”
    杜笙沉默了，半响才道，“如果是你失忆的时候被人绑，被人威胁，你也不会喜欢那个绑你威胁你的人。”
    “这样吗？”江清清点头，“不喜欢我没关系，但是要记住一件事，只有我让你离开你才能离开，我不让你离开，你就只能一辈子安安分分当好你的姑爷。”
    杜笙的一举一动她都知道，在她眼皮子底下琢磨着逃跑，还钱，离开的事她也知道。
    声音不由自主冷了几分，“卖身契等我厌烦你的时候会给你，但是在这之前，老实点，别动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杜笙低垂下眼，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攥紧。
    门突然被人敲响，江清清说了声‘进来’，香儿手里端着托盘跨进门，将点心一一放在桌子上，“小姐，那后厨还有一些水果，我也切了一些，小姐尝尝看。”
    “放哪吧。”江清清对这些没兴趣，“给姑爷吃。”
    说起吃，她似乎想起什么，看向杜笙的眼神一亮，杜笙有不好的预感，“我困了，我要睡觉。”
    “睡觉之前吃点东西。”江清清已经端着几个盘子过来，搁在床头柜上，她顺手捏了一块点心，递到杜笙嘴边，“尝尝看刚做的花糕。”
    那糕点还是热的，一股子淡淡的花香味。
    杜笙其实不想吃，但是江清清不知道得了什么病？竟然喜欢喂他吃东西？人在屋檐下，他又不得不配合，只能张嘴咬了一些。
    本来就不喜欢甜点，所以吃的很慢，拖时间似的，很久才吃完一块，其实糕点味道还行，如果没有江清清，他大概会多吃几块，这么被喂着莫名有一种羞耻感。
    江清清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换了一块继续喂。
    杜笙不太配合。
    “快点。”江清清催促，“为了你的卖身契。”
    杜笙心不甘、情不愿又吃了几块，江清清很开心，喂完了点心又喂他喝水，喝了大半的样子瞧他没有再喝的意思，才将杯子放在一边，道：“吃饱喝足去睡吧，有事叫你。”
    “嗯。”杜笙其实也不困，就是不想面对朱家人和江清清罢了。
    朱家人让他恶心，江清清恶趣味太多，他怕醒着江清清又想其它花招折腾他。
    杜笙掀开被子躺下，本来只想假寐，没成想屋里太安静，一点声音没有，他居然睡着了，这一觉睡到下午，一直没人过来打扰，直到他听见床边有人小声说话。
    “香儿，你说奇不奇怪，都说面相随心，为什么这厮做了这么多坏事，依旧这般好看？”
    香儿蒙圈的声音传来，“小姐，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呀，反正姑爷一直这么好看，好像没丑过。”
    江清清附和，“也许他本心不坏，就是人太蠢了。”
    “可不是吗，谁是好的谁是坏的都分不清，不知道被徐氏卖了几次，徐氏一哭，立马又向着她。”香儿抱怨。
    江清清仿佛没听见似的，又似乎听见了，也不做反应，反而发愁道，“睡的这么香，真不忍心叫醒他。”
    不用她叫，杜笙已经醒了，只不过她俩你一句，我一句闲聊不断，还是关于他的，所以他假装没醒罢了。
    “香儿。”江清清突然出声。
    “怎么了小姐？”香儿乖巧问。
    “你有没有发现姑爷变可爱了？”
    “啊？”吃惊，“哪里变可爱了？”
    江清清想了想，“我好看吗？”
    “当然好看啊。”香儿不假思索道，“小姐天下第一美！”
    “是吗？”江清清不以为然，“既然天下第一美，为什么有人防我像防贼一样？生怕我占他便宜？”
    ☆、耍流氓啦
    香儿吃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