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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就这么走了啊,这几年为了您这事儿,那少夫人可是没少折腾我们家,进账的流水是活脱脱的少了一半儿,这都还不算什么,若这楼当真是被拆掉了,您说我带着这几百号姑娘还能上哪儿去哇。”
这话倒是不假,这老妈妈风月场待得久了,自然是知道人前说人话,鬼前说鬼话的道理,本来一开始也是想着两边儿都不得罪,这夏侯轻音如何也是个女人,哄哄也不见得就会对这一屋子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们下手,可谁知道人家压根儿不吃这一套。
夏侯轻音嫁进了诸葛家三年,就硬生生的是和这诸葛临沂斗了三年。
一来二去走熟了,瞧见这诸葛临沂对夏侯轻音的态度之后,老妈妈看着这两人水火不容的架势,干脆一咬牙,一狠心的跟死了他诸葛临沂,对这夏侯轻音是越来越不客气,梁子便也是越结越大。
若是诸葛临沂还肯顾着便也罢了,若是不肯……
那这夏侯轻音还不得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呀。
老妈妈想着想着就差点儿没落下泪来,一张满面横肉的脸上白噗噗的全是脂粉,眼眶红红的眼泪不但没有半分楚楚可怜的意思,甚至还平添了几分狰狞。
诸葛临沂虽是脾性淡漠,但也见不得这女人哭闹的场面,于是只一摆手,便道,“放心吧,她不会拆你们家楼的。”
这话说的,倒是很了解夏侯轻音一般。
第6章
要说诸葛临沂了解夏侯轻音吗?
答案自然是,不了解。
所以这位爷慢条斯理的走到自己在许州下榻的驿馆,看见这空荡荡的酒楼,以及不停往外搬着东西的老板和小二时,不禁心头一凉,背脊稍微的冒了些冷汗,不祥之感油然而生,像是有了什么直觉一般。
不等诸葛临沂开口,小威便伸手拦那老板问道,“何老板这是做什么?我家少爷还得在这地界儿住两日才走,您这忙上忙下的,怎得是像是要卷铺盖逃跑呢?”
“诸葛少爷呀。”何老板一张口便是带着哭腔,若不是大庭广众的不合适,估摸着都想扑到诸葛临沂的怀里去哭诉了似得,“我们这哪是卷铺盖逃跑,我们这是卷铺盖滚蛋呀。”
诸葛临沂顿时黑下脸来,他沉声道,“别废话,说重点。”
“少夫人早上来收了地契,说是要拆楼盖养猪场,限我带着伙计们三个时辰之内滚出这地界去,否则她便要直接带人来封了楼,我若是再不抓紧点时间,怕是这桌椅板凳都得赔在里头啊。”
“这地界盖养猪场?”要说诸葛临沂下榻的酒楼,那位置装潢等物自然是不会有差,这么好的黄金地段拿来养猪?还是在许州城的中心地段?小威刚刚吃惊,便被自家少爷一记‘冷眼’飞射过来,心知自个儿跑了题,他便又立马补充说道,“那你是搬出去了,可我家少爷的行李文书呢?”
“少夫人一早便安排人来把少爷的东西全部给收拾回家了,你们家来的丫头现在还在后门赶着马车等着接你们呢。”说着话,那何老板还故作神秘的凑近了一些道,“我可是听见了,早上少夫人离开的时候还对那丫头说,若是这回带不回少爷去,就让她也别回家了。”
何老板说完话,继续招呼着自家的伙计抓紧时间搬东西。
诸葛临沂气的拿扇子的手指头都有些发抖,实在是没想到夏侯轻音竟是使了这么一招‘调虎离山’的戏码,一边故意做出要去拆‘醉心阁’的事儿,支着他离开之后,一边直接使唤人来把东西都给全数搬着走了。
尽管诸葛临沂三年来都不曾待见过夏侯轻音,可这许州上下哪个不知道诸葛家少夫人的厉害,因着这三年诸葛家发展的越来越好,所以谁谁见着这少夫人都是得卖几分面子的,否则一个不上心,那便要落得个‘醉心阁’如今的下场。
见诸葛临沂气的厉害,小威只得战战兢兢道,“少爷,我看少夫人多半是唤着小风过来接您的,咱这……您看咱这到底是回家不回家?”
“回个屁。”诸葛临沂直接一甩袖子,跟个受气包似得气鼓鼓的就朝城门外的方向走了。
看这背影真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儿,硬是咬牙要和家里斗到底,没了马车就走回去的坚毅精神流于身形。
小威知道自家少爷脾气倔,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念着这少夫人要是稍微肯服个软,给个台阶下的也不至于闹成如今这个局面不是,两个人都是一个比一个倔的性子,便是可怜了这些下人们一个过的比一个苦。
碍着人夏侯轻音不留情面,小威只好追上去劝道,“少爷,咱们回去倒是没所谓,就您这身子骨,别说徒步走回兰陵,那就是当天来回北疆西戎也不成问题啊,只是……只是咱手里头的那几百号店子,店里的账簿,新签的文书,这回全被少夫人收走了,这东西不拿回来也实在是不合适。”
“她要喜欢,本少爷再送她七八本。”诸葛临沂这满腔怒意,半分不减。
“少爷,您说您这……您这就算是不在乎生意,不在乎自己这几年付出的心血,可毕竟是小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