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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不快点走,江信的轻功可比她快多了。
赵幼微边跑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后到了一道分叉口的时候,又迅速的掉了个方向。
反而迎着江信追来的地方走去。
刚走了几步,江信就到了她的跟前,“李小姐。”
赵幼微抬头,露出一副疑惑的样子,“摄政王?!”
像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撞见他,颇有些诧异的味道。
江信没有说话,仔细的看了她几眼,“到请恩寺何事?”
赵幼微拿出一张符,“为了给母亲祈福。”
江信略微的扫了符纸一眼,“希望你不是在说谎。”
随后又施展轻功离去。
赵幼微却还是顺着自己原来的路走了下去,记忆没错的话,那左边的路便是一片比较幽暗的竹林。
半响过后,江信回来看着左边的足迹,皱了皱眉,而后又追至那窗棂下,发现了一张掉落的素书。
他轻挑起这书信,也不打算展开,只是轻轻的扫了一眼,随即,江信的眼神变的凝重起来。
僧人这时也出来了,见江信只待在窗棂那边不说话,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施主,这日头比较晒,还请进来谈话。”
“好。”江信随后进了屋,手里还抓紧了那封素书。
那素书上本来也没有写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落款日子甚至不过是昨天而已。
但是……江信又小心翼翼的将信展开铺在梨花桌上,这笔迹和长公主何等相似,这落款的印章分明和她绘画的风格一样。
还记得她曾经说过,那些印章太过无趣,不如自己造一个印章,耍着完也好。
当时他听了暗卫的叙述之后,虽是一笑了之,之后却也记住了那枚印章的样子。
“望太后宽心,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江信将字念了出来,他不知道听了多少类似的话,可是偏偏这一句让他此刻激动不已。
也许人越是想知道一件事情,越是淡定,此刻江信的面容竟然透出了一丝柔和。
僧人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可是担忧太后?”
江信眼神眯了眯,“太后明日来寺庙,但是日子却不大对头……”
太后怎么会选择在四月四这日出行呢?
说这话的时候,他手指轻轻的扣了几下桌子,望着僧人,“无释,你应该是能看出些什么的吧?”
夏日的风隐隐约约有些带着灼热,外面的鸟不知来回多少次,但无释从来没有一次表情变过。
可是这一次他感觉到自己背后隐约有了冷汗,这个说法若真的说出去是要杀头的。
没有谁不想多活几年,哪怕他能算到众人的命运,可是若有一根线,有的时候说不定自己的命也就交代了出去。
“太后无虞。”无释咬了咬牙,“摄政王问这个做什么?”
江信并不答话,一手将原来手里拿住的素书翻了个面,另一只手用笔蘸了点墨,下一刻就要落笔。
可一瞬间他又顿了一下,放下了笔,用手沾了点水在桌子上写下了两个字。
那水印虽然是稍纵即逝,但无释却是眼一眨也不眨,看到那两个字后,瞳孔一缩,他大抵明白了摄政王的用意。
威胁,这是□□裸的威胁,可是他又能怎么办?摄政王权势滔天,他逃到天涯海角,五居道士又该怎么办?
无释到底不是诚心向佛的,这一点光是天天念着阿弥陀佛的时候他就明白了。
毕竟这世上最难还的就是救命之情,何况师父五居道士在捡了他之后还传授卦术等吃饭的本事。
后来他到了这请恩寺明明已经有了清白的出身,没想到摄政王还是查了出来。
无释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是到底天命难违。”
他这话既是在说自己的事情也是在隐喻另外一件事情。
江信得了想要的结果,却并没有放过无释,一动也不动的瞧着他。
滴答滴答,这客房靠左面有一片竹林,竹林周围有一汪清泉,无释有些武艺在身,这样的场面下,竟然听到了几里之外的水声。
无释头也不抬,只是不吭声,摄政王做什么他实在猜不透,太后她老人家明天到底是什么命数跟他有什么关系?
退一步讲,太后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这位摄政王不应该欢喜吗?
“摄政王若是还想问什么卦,小僧自然会卜卦,但是小僧实在猜不透。”
无释双手合十,再次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也是奇了,他这样一个人偏偏成了和尚,明明对佛祖最不专心。
无释这样想着,人竟有些走神。
“学艺不精。”江信半天里却只吐出这样的话来。
说完这句话,他将素书收了起来。
无释等了半天,摄政王江信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不由有些气恼,五居道士曾经说过他最有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