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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字画全烧了,将这里头打扫干净以后,我便再没进去过了。”
“两个人……”晏遥的目光仍旧落在那些痕迹之上,喃喃自语道。
“什么?”春杏更加不解。
“我是说昨夜,我这书房,有两位客人过来光顾了。”
晏遥走了进去,来到书桌前,仔细瞧了一遍桌上物件的位置,又将那叠书直接向上搬开,然后指着最后一本书背后的三点印迹对春杏说道:“你瞧。”
乍看起来,这桌上的物件位置与原先她摆放在这里的别无二致,而折叠书的放置顺序也还是原来的,只是她昨天刻意在桌上抹了点胭脂,才将书放了上去。
倘若只有一人翻过,书的背后便只会有两点印迹,如今却是有三点,深浅各不一样。
这更加印证了她没进屋子前的判断。
可见昨夜来她这小庙的,除了有长公主的人,还有“那位”的。
这也就解释了长公主明明已经示意在她的药中加了能使人陷入昏迷的药,为何还要派人用迷香这么多此一举。
因为用迷香的,根本就是太子的人。
晏遥不知道昨日午后,长公主与李玗二人密谈了些什么,让他们二人对她这书房都这样有兴趣。
她起初让春杏将所有字画都烧去,也并非是提前料到昨夜有“客”前来,只是见到李玗身上带着的折扇,她出于谨慎,才想要将这些字迹毁去罢了。
看样子,这太子的人原是想要来个“黄雀在后”,跟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谁知长公主派来的那个无功而返,他没了东西复命,便也只好亲自下场。
只可惜,晏遥这儿,该烧的,该毁的,早就一并销去了,能够留给他们看的,也不过是几本旧书,几张绣工粗糙的绣帕罢了……
晏遥心里这么想,目光便扫向那个放了针线和帕子的竹篮子去。
一种直觉催使着她走向那个竹篮,晏遥伸手去翻了翻,皱了皱眉。
这些物件的“年代”实在有些久远,绕着线的卷筒上甚至都积了层灰,饶是她记忆过人,也回想了好些时候,才确定这里头的的确确是少了块帕子的。
至于花纹样式……
晏遥的眉头更紧了几分。
她本就不喜做这些女红,当初学着做,也只不过是应付应付吴嬷嬷,不愿跟长公主在明面上唱对台戏,这才胡乱绣了些花呀草呀之类的上去。
这都是三年前剩下的物件了,到了现在,她哪里还能记得起来丢失的那块帕子上曾绣了些什么东西?
也不知,她的那块残次品,最后是被哪位主儿给“拾”了去。
左右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既然死活想不起来,晏遥便也作罢了。
“小姐,你可是发现这屋子里少了什么东西吗?”春杏见晏遥在这竹篮子跟前停留这么久,不由问道。
晏遥答道:“少了块帕子,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她将竹篮子放下,又问道:“太子殿下昨日是宿在这魏国公府,还是回了东宫。”
“我今晨路过马厩时,太子殿下的车驾已然不见,想必是昨日已然回去了。”
“哦。”晏遥点了点头。
那便是他派了位能自由出入魏国公府的高手来了。
至于长公主派来的那个……
晏遥重新回到书桌前,随意翻开一本,仔细嗅了嗅上面的味道——
在一股子扑面而来的书墨味中间,夹杂有淡淡的,与之不同的香气。
她和春杏都不用香粉,这味道,必然是昨夜翻过这书的人留下的了。
只是她对香料香粉之类的味道向来就不敏感,一时分辨不出这是什么味道,更不要说是想起这魏国公府上,有哪个婢女身上带着这种香味了。
春杏凑了过来,只是用手扇了扇,将味道扇至鼻前,便叫道:“是木梨香!”
“什么?”
“这香是城东紫吟香铺老板娘秘制的,三十钱才得一两,金贵得很。”
晏遥佩服之余,又继续问道:“你知道的这样详细,可曾在府上之人身上闻到这种味道?”
“有啊,这香就是……”春杏说到一半,脸色骤然一变,目光也变得有些飘忽,她吞吐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这香就是白鹭在半个月前买的,那时她在我们炫耀了好久,我这才知道的……这样详细。”
“小姐,可是白鹭她,她不是已经……”
断去双手这样的事,对春杏而言,毕竟过于残酷,她说到这儿,亦有些不忍。
晏遥见了春杏的神色,便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可她却不是个会宽慰人的,只得先将话匣子引到别处去,说道:“我知道了,也许是她曾将这香料分与别人也说不定。你日后替我留心着些就是了。”
春杏点了点头,依言称“是”。
白鹭没了双手,做不了活计,没过几日,便被遣送回了老家。
因是犯了错处才遣送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