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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装会被人识破,但卫洵指着她前胸打包票说你这一马平川,具有女扮男装的绝对优势,绝对不会有问题。
卫郎诚不欺我也!
赵四娘领着小公子,面上绯红淡淡,内心绮念丛生。
她的丈夫杜十九这几年一心都扑在经营医馆上,与她感情有所生分,前几日又发生了那等可怕之事……
赵四娘回头瞧一眼小公子,他也抬头回报她浅浅一笑。笑得那叫一个春风和煦、桃李流光,赵四娘一半娇羞一半欢喜,脸上更添一抹绯红。
这俊俏的小公子,简直是她枯燥□□生涯中吹来的一缕清风。
二人走到青石桥边,小公子突然捂住了肚子:“完了完了,人有三急。小娘子你等等我,我去去就回。”
他说完便一溜烟钻到了桥边大树后头的灌木里。
赵四娘只等站在桥边等他。
夏末初秋,正好是旱季,桥下的小河水位没不过脚背。这座青石桥底下的桥洞在旱季很是阴凉,而且鲜有人来,是幽会的好去处。
赵四娘想起当年杜十九对她穷追猛打的年月,幽幽叹息。
忽然,她听到桥洞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依稀……像是她家那口子。
赵四娘心里“咯噔”一下,蹑手蹑脚走到桥边一个隐蔽处,竖起耳朵。
“我要的一两僵蚕都在这了?”说话的人是杜十九。
一个女声响起:“你还信不过我?”
“我的好丽香,我怎么可能不信你!”杜十九对那女人语气十分亲热。
赵四娘心里凉了半截,丽香正是李夫人的闺名。
那女人又道:“你要这么多僵蚕做什么?”
“我打算在她每晚的安神汤里加一丁点僵蚕。药性相冲生毒,短则半旬,长则一月,她的咳疾会变本加厉。”
“那你为何要用我铺子里的?我就不信你自家医馆里全都用完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四娘她心细得很,要是无缘无故少了一两僵蚕,她肯定要盘问一番。”
女人娇声笑了:“你果然深思熟虑。只是不知道杜郎这些个心思,日后会不会也用到我身上。”
“说什么胡话,你可是我的心头肉,我疼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算计你。”
桥洞里响起男女窸窸窣窣的亲热之声。
赵四娘愣了愣神,老半天才缓过神来,下一刻如遭晴天霹雳,手上的菜篮子再也拿不稳,骨碌骨碌地滚下地去。
假装出恭回来的沉香找到赵四娘。赵四娘眼里已经没有什么俊俏小公子了,她像被人抽去了魂魄,眼里是空的,嘴里是干的,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只能木讷地站在桥边草丛里发呆……一直到桥洞里的人都走了,天上开始下雨了,她都浑然不觉。
“小娘子?”沉香用力叫唤着她:“都下雨了,快随我到前头躲雨去。”
赵四娘这才回过神来,抬手一抹脸,一脸的水,不知是雨还是泪。
“小娘子你怎么哭了?”小少年流露同情。
沉香抬起袖子替她擦泪。赵四娘却一把拽过她,毅然决然道:“我要去官衙,现在,马上!”
水落石出
一个身着黑衣斗篷的男子被公差领着进了衙门。
刘县丞一见来人,立马放下手头公文,起身恭敬相迎。
来人斗篷一摘,露出身上一袭锦缎黑袍,袍上飞舞着银线绣成的六芒星细纹,贵气非凡。
“在下司天台风嚣。”男子拱手自我介绍,紧接着将前几日刘县丞呈送州府的黑金腰牌拿了出来,开门见山问:“这块腰牌是从哪里来的?”
刘县丞恭敬行完一礼,忙道:“前些日子冷泉镇闹了一桩杀人案,涉事的一对男女身上就带着这块腰牌。”
“腰牌上的名字你可认识?”
“认识认识,”刘县丞指着黑金腰牌背面一行小篆念道:“灵、鸢,正是那名男子的名字。”
风嚣冷笑:“他竟自称灵鸢?”
刘县丞害怕他是来兴师问罪的,急忙挠了挠脑袋辩解:“虽然当日人证物证皆在,但老夫识得这腰牌,不敢擅作主张。既然是司天台的人,那必然是修习多年、守法守规的,怎么会无端端劫财杀人呢?想来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风嚣打断他:“那两人现在在哪?”
“老夫让他两人暂留在衙门后堂,有下人伺候着,衣食用度样样不缺。本想着等他们彻底查清结案、洗脱罪名后再放人,没想到惊动了风大人。”
风嚣眼中冷光一闪:“我从京城一路快马赶来,可不是为了接两个犯人回去的。”
刘县丞“咦”了一声,“那请问风大人,有何指示?”
风嚣将那枚腰牌收好:“灵鸢是司天台的罪人,按理应该带回京城听候幽禅上师发落,但上师近日闭关清修,不能让这等货色扰了清净。”
“所以……”刘县丞似乎明白了什么,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