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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总带着怨恨,席风荷心里不舒服,但她答应过顾钟越,也就没有告诉顾钟卿,独自承受着她的怒意。
顾钟卿也是可怜,顾晟走的那天,她在她母后的牌位前跪了一晚上,“为什么父皇就这样抛下了我……他给钟越铺好了路就能没有牵挂的走了吗?那我呢,父皇就这样不管我了吗,我一直以为父皇最疼我了,他为什么丢下我……”
那日行宫里她看到顾钟越对席风荷的样子,就知道顾钟越对她动了心。她知道顾晟的死不关席风荷的事,也知道自己不该迁怒于她,但席风荷不仅伤了自己所爱之人的心,还要抢走她的弟弟,她如今唯一的亲人,她没办法用平常心去对待她。
席风荷还在想要不要上前去行礼,顾钟卿就神情冷淡地带着人绕过了她,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席风荷僵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朱轻忍不住说道:“好大的架子。”
席风荷呵斥道:“说什么呢!刚刚不还让我注意自己的言行吗?你这样议论公主,小心隔墙有耳,若公主计较起来,我可未必能保得住你。”
朱轻自知失言,但她就是气不过顾钟卿那个样子,小姐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却要承受她无端的怒火。
席风荷看出了朱轻的不平,轻叹一声道:“公主与先帝父女情深,先帝新丧,公主难免心情不佳。”
“那她也不能……”席风荷怎么说也是丞相府的嫡女,从小也是被捧在手心的,如今却要受她的气,朱轻实在是意难平。
“好了,我们回去吧。”席风荷又说道,“我和公主之间的事情,不要告诉顾钟越。”
“……诺。”
顾钟越懊恼地吃着剩下的点心,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几巴掌,他只是想开个玩笑,不想表现出来自己很关心席风荷的样子,但怎么说出来的话就那么欠呢。
栏崇瑟瑟地站在门口,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皇上了,还有,皇上今日以来脾气越发古怪了,是因为先帝去世导致他性情大变吗?
栏崇百思不得其解,一抬头看到了一袭白衣的顾钟卿,他连忙行了个礼,向着顾钟越道:“皇上,公主殿下来了。”
手书一事之后,顾钟越见识到了自己的阿姐那拙劣的手段,和她之间便有了一丝丝的隔阂,后来她又闭门不出,如今再见,顾钟越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亲姐姐。
顾钟卿也没有客套,直接说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我要去为父皇守陵。”
顾钟越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决定,但在意料之中,但皇陵远在郊外,条件艰苦,何况冬季将至,恐怕顾钟卿的身子会受不了。
他正想劝阻,顾钟卿看出了他的为难,说:“你不用拦我,我去意已决。”
顾钟越没办法,只好同意了。顾钟卿走后,他让栏崇出宫去流萤山庄找江筝,让他暗中照顾好顾钟卿。
弘治元年,熙扬帝顾晟病逝,其子顾钟越即位,称弘文帝,立丞相之女席氏为后,称宁泽皇后。同年九月,安平公主自请为熙扬帝守陵,弘文帝准之,次年三月方归。
第十六章
转眼便入了冬,自从顾钟卿自请去守了皇陵,席风荷感慨她的勇气与决绝,在宫里也自在了许多,新年将至,顾钟越忙于朝政和新年礼节甚少有空,席风荷也自娱自乐,过得清闲。
前几日席安行让人从府里捎来了一件淡粉色牡丹织锦斗篷,说是在长明街的成衣铺里做的,那家铺子里来了个新裁缝,外地来的,人看着粗犷,手却巧得很,做的衣服样式也新颖,吸引了许多姑娘去那做衣服。
席母从她姐妹那里知道了,就也做了几件,图个新鲜。
席风荷细细看来,那衣服裁制的极好,针脚又细又密,有种无缝□□的感觉。样式哪里新颖倒是没看出来,但确数精品。
正巧下了场雪,席风荷便把斗篷披上了,一走出去,朱轻惊呼了一声:“娘娘,这衣服……”
席风荷低头一看,衣服上绣的牡丹花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光,就如同浮在衣服上一般,格外养眼,给席风荷周身镀上了一层仙气。
“绣工与尚服局的绣娘比起来,没有什么出众之处,但这浮光,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席风荷自言自语道,她又转头对朱轻说:“告诉父亲,衣服做的很好,那个裁缝确实有点本事,以后可以把府中的春衣交给他做,还有……”
席风荷想起来之前栏崇抱怨说尚服局做的寝衣不和皇上的心意,害他三天两头跑去修改,把尚服局的司衣都给改烦了,皇上仍不太满意,实在没办法了才将就着穿着,倒可怜了栏崇,跑断了腿,还把两边都给得罪了。
这个裁缝,或许可以试试。
“去挑几缎好点的丝绸送过去,把顾钟越的尺码要过来,让那裁缝做几件寝衣。不用绣龙纹,不可暴露皇上的身份,让他看着办就是了。舒适为上。”席风荷吩咐道。
朱轻“诺”了一声,心里却忍不住想,自家小姐真是越来越关心皇上了。不过,既然席风荷自己没发觉,她也没打算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