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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已经无碍,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出什么其他法子能让他少担心一些了。
那些人这次没有得手,难保不会有下一次行动。敌在明她在暗,往后的路只怕是更难。
槿桦闭着眼睛思索着以后的打算,身上忽然一暖,紧接着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开口道:“霜前冷,雪后寒。槿桦,你身体刚好,穿得单薄小心着了风寒。”
槿桦立刻起身想将衣服还给楚华樆,身上的外衣随着她的动作滑落了一段,她急急地唤了声:“殿下……”
楚华樆伸出手再次将衣服帮槿桦披好,语气中隐隐有点不满的意味:“好了伤疤忘了疼。看来你是得多喝几回苦药汤才能长记性。”
槿桦顿时哑然,说起来她屋子里的苦药味儿到现在都还没彻底散出去呢。这段时间,为了遮掩她的身份不被其他人发现,给伤口换药的事一直都是楚华樆亲自来做的。屋子里间外间关着两道门,屋外的人只当是楚华樆有话要找她谈,并未起过疑心。
才来了王府不到半年就已经请过两次太医了,槿桦不由得有些窘迫。她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小声道:“外面凉,殿下也快些进屋吧。”
楚华樆凤眸微挑,修长的手指蓦地戳在了她的额头上,尾音带着点微微上扬的起伏:“真是喂不熟,这是不愿意听要赶我走了?”
楚华樆的手总是冷的,指尖冰凉的触感让槿桦一愣,她后知后觉地抚上自己被戳疼的额头,漂亮地眸子轻轻眨了两下。这人,怎么这样曲解她的意思。再说,她哪里敢赶他走。
楚华樆将她无声地控诉看在眼里,唇角微不可见地闪过一丝笑意,他将视线移向远处,声音甚是云淡风轻:“别胡思乱想了,放心,还有我在呢。”
☆、第十六章
赶在大年三十的前一天,城中又下了一场雪。老人们说这叫瑞雪兆丰年,是个新年的好兆头。
清晨的时候槿桦便被楚华樆唤进了书房。
楚华樆给了她一块令牌,道:“这个令牌你拿着可以自由出王府,我想着你也有半年多没回家了,今日是除夕,就放你早些回去过个年吧。”
槿桦伸出手将令牌接过,下意识地开口道:“那殿下呢?”
楚华樆薄唇轻轻勾了一下,“晚上是宫里惯例的除夕夜宴,我午后便要入宫了。应该会稍晚些才能回府。”他漆黑的眸子从槿桦身上扫过,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怎么?不想回去吗?”
槿桦赶紧摇了摇头,她敛了敛神色,故作轻松道:“没有,那殿下我先回房间收拾一下东西,我会早点回来。”
楚华樆默默看了她一会儿,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在书案上,他语气甚是随意:“无妨,多待几日也没关系。”
槿桦低下头,攥了攥手中的令牌,“多谢殿下恩典。”
出了书房,槿桦轻叹了一口气。上辈子她是没得到过这样的机会的,甚至当年她连楚华樆都没能仔细看上一眼。说来也奇怪,明明上辈子就盼着能回去的那一天。可现如今她却是宁愿自己呆在王府里度过四年,也不想回去面对她那一心只有家族荣耀的父亲和万氏那张满是虚情假意的嘴脸。
楚华樆的一番好意她着实不好意思拒绝,可是如今那个所谓的家,让她巴不得想离得远远的。
槿桦垂眸看了看手中的令牌,令牌上纹印繁杂独特别致,单是一望就知此物甚为贵重,这是自由出入王府的凭证,平日里并不多见的。槿桦抿了抿唇,回去一趟也好,至少回家还能见到槿榆,信中能说的内容有限,她虽然已经告知他自己身体无碍,但终究是不如亲自见上一面来得叫人心安。
午后槿桦将楚华樆送到王府门口目送他离开,又折回去一直磨蹭到将近黄昏才拿了令牌准备回槿家。
楚华樆出门前命人给她安排了马车,槿桦撩起马车上的帘子向外望了望,此时天色渐晚,路上早已没了多少行人,沿街的铺子大多已经关了张回家过年去了。
槿府大门紧闭着,门前挂着几个大红的灯笼显得尤为庄重。槿桦轻轻叩了叩门,小厮极不耐烦地将门打开,小声嘀咕道:“这大年三十的,谁啊?”
他见了槿桦一愣,发现是为面生的公子下意识地就以为又是哪家来为官场之事来求老爷了,这样的人他见多了,自家老爷如今位高权重,哪里是什么人都会见的,更何况这是除夕,稍体面些的家族哪有今天来的,还让不让人歇着了。
小厮没好气地开口道:“公子请回吧,老爷吩咐了今日不见客。”
终有一日她也有被自己家拒之门外的这一天了,槿桦无奈地抿了抿唇,她在槿府用这个身份的时间不长,更是甚少离开自己院落,这样外围负责守门的下人认不出她也是正常。
她正打算解释自己的身份,就听门内又传来一声不耐:“这个时辰了,谁还登门,怎么做事的,快打发了去。”
小厮赶紧朝身后这人应道:“是是是,马上就赶走。”他回头用一种你都听见了的眼神看着槿桦,“快走吧。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