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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个先来后到,他总不能叫你毁亲再娶。”
秦家兄妹闻言,两颗心都落回了肚中。当年口头定下婚约后,顺宁郡王回了静江府,等长乐侯府正式找了媒人上门商量亲事,顺宁郡王的口风就变了,只说女儿还小,王妃找高人算了命,不能太早定亲。当时长乐侯府就觉得,顺宁郡王府只怕要反悔。这次上门,他们也是实在没有法子,拼得一试。
还好,顺宁郡王并没有否认婚事。
顺宁郡王看了一圈:“怎么没见福襄,她还没回来吗?”
于侧妃道:“回来了。郡主受了风寒,妾身劝她回去歇息了。”
顺宁郡王皱眉:“她身子怎么样了?”
于侧妃正要回答,外面忽然一阵动静闹腾。顺宁郡王不悦道:“怎么回事?”
外面小丫鬟禀道:“娄妈妈来了,说有关于郡主的急事求见侧妃。”
于侧妃道:“妾身去看看。”
顺宁郡王道:“既然和福襄有关,叫她进来回话吧。”
很快,帘子掀开,娄妈妈低着头捧着脸走了进来,一进来,就扑通一声跪落在地,哭天抢地地喊道:“王爷,娘娘,请你们为老奴作主啊。”
于侧妃吃惊:“妈妈这是怎么了?”
娄妈妈将捧着脸的手放下,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娄妈妈的脸上高高隆起一道,一片红肿,中间已经破了皮,显然被什么打伤。
于侧妃变色道:“谁下的狠手?”
娄妈妈哭道:“是郡主。郡主非要将犯了事的奴婢接回,老奴竭力劝说,郡主恼了,就,就……”
“好了!”顺宁郡王面沉如水,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娄妈妈伏地请罪:“老奴无用,不能劝说郡主。”
顺宁郡王脸色更差了,早知道娄妈妈进来是禀告这些破事,他断不会让她进来。秦家兄妹还在呢,听到女儿这种横凶霸道之事,让人家怎么想。还怎么愉快地结亲?
于侧妃见状,抢先责骂道:“郡主向来好性儿,定是你这老货不知轻重,冲撞了她,这才惹怒她。”
娄妈妈流着泪,不敢分辩,脸上的伤痕红肿得瘆人。
屋中一时静可闻针。忽然,一道钦佩的声音响起:“郡主表妹可真是爽利人。”
常卓和孟葭:?
顺宁郡王:??
于侧妃:???
没来得及捂住秦丰嘴的秦雪嫣不由扶额。
秦丰见众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不明所以:“难道不是吗?堂堂郡主,接个奴婢还要被人说三道四,换了我,我也得抽她。”
顺宁郡王:“……”忽然无言以对。
于侧妃和娄妈妈一口老血憋在了喉口:有些话心知肚明,却不能拿到明面上说。她们做梦也没想到,这位长乐侯世子居然会大喇喇地就这么说了出来。
顺宁郡王的心情好了些,微微露出笑来:“福襄现在人在哪里?”
娄妈妈一口气还没顺,颤巍巍地答道:“郡主回兰心苑了。”
顺宁郡王道:“叫她过来。”
秦雪嫣柔声细语地开了口:“郡主受了风寒,不宜辛苦,还是我们去探病吧。”
娄妈妈还没顺好的气又梗上了:你们看看我的脸,看看我的脸,能把我的脸打成这样,她生龙活虎着呢,需要探哪门子的病?
顺宁郡王笑道:“如此甚好。”又对常卓道,“你陪着丰哥儿一起去看看你姐姐。”
于侧妃的心咯噔一下:秦丰和郡王府关系虽近,到底是外男,顺宁郡王同意他去兰心苑看福襄,难道是默认了两人定亲?那她的孟葭怎么办?
这些年,她一直在帮孟葭物色夫家,可静江府僻处西南,她平日往来结交不过是些乡绅小官,放眼看去,又有哪个配得上她的孟葭?
秦丰虽然有些口无遮拦,可身份高贵,相貌堂堂,又是知根知底的,她的孟葭,只怕再碰不到这么好的姻缘。
她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忧心忡忡地开口道:“妾身也一起去看看吧。郡主昨儿落了水,听说的时候妾身的魂儿都飞了,多亏了聂小乙……”
顺宁郡王一怔:“和聂小乙有什么关系?”
于侧妃“唉呀”一声,瞥了秦家兄妹一眼,现出懊恼之色:“妾身说错了,郡主获救和聂小乙无关。”
欲盖弥彰,反叫人心生疑惑,愈想究根问底。
*
秦丰和孟葭婚事敲定的消息传来时,年年正坐在兰心苑书房的紫檀玫瑰椅上,一手握书卷,一手搭了块雪白的杭绸帕子,由着夏拯帮她把脉。
听到贾妈妈带来的消息,她漫不经心地应了声,目光不离书卷。贾妈妈和夏拯对视一眼,不由露出担忧之色。当年的事他们隐约知道一点,明明是郡主的亲事,怎么就忽然飞了?
顺宁郡王过来时,正碰到夏拯退出,叫住他问道:“福襄身子怎么样了?”
夏拯忙向他行礼:“王爷。”回禀道,“郡主已无大恙,只是病去如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