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诨,当晚,唐吟真的梦见了展念。
……
“来世可不许逃了。”
“那你要记得寻我。”
“何处寻?”
展念在他掌心写下“念”字,“记住我的名字,便够了。”
念,常思也。以心为底,今生今世,不可忘怀。
……
唐真冲进卧室,发现自家堂哥正浑噩坐在床边,俨然一副尘梦未醒的模样,“你在干嘛?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上班不去也不说一声?微信不回,电话不接,我敲门敲得门都快通了,要不是知道备用钥匙在哪儿,我要报警了你信不信?”
唐吟没有说话,只默然看着掌心。
唐真大觉古怪,他探了一下唐吟的额头,“烧这么厉害,走,去医院!”
唐吟终于喑哑地开口:“不必。”
唐真瞪他半晌,转身去客厅拿药倒水,“明天要还不退烧,我绑也要把你绑到医院。公司那边暂时别去了,唉,可惜了,我特意挑了一件好衣服,打算衣冠楚楚地去见展念来着……”
唐吟浑身一颤,整个人宛如痉挛一般,“展……念……?”
“呦?你是怎么从我的几句话里,精准挑出这个名字的?昨天不是还说人家平平无奇的吗,老实交代,是不是做什么春梦了?”
“……梦……”
唐真拼命忍笑,“哎,不会吧哥,被我说中了?来来来,梦到什么了,跟我分享一下,双修了吗?”
唐吟俯身支额,似是被某种无形的痛苦压得直不起身,“出去。”
唐真敏锐地感觉到,自家老哥即将或变态或发狂或崩溃,虽然不知道缘由,但山雨欲来,走为上策,毕竟老哥发起火来,绝对是打遍唐家无敌手的类型。看在唐吟身体素来康健,就算发个两三天烧也无伤大雅的份上,唐真果断决定开溜。
再次见到自家堂哥,已是七天之后。
唐真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他审慎地打量唐吟,着装,一丝不苟,面目,十分英俊,行为,万分正常,然而总是觉得哪里奇怪,好像那一场高热没有褪去,而是化在了他的身体里,一直烧灼着,烧得只剩下灰烬。
不过是病了一场,怎么宛如死了一场似的。
谨遵伯母嘱托,除了办公时间,唐真几乎片刻不离地盯着唐吟,譬如在午休时分,再次端着咖啡造访他的办公室,“又翻史册?Boss你打算再修一个历史学位吗?”
“哗”地一声,书页被攥得太紧,硬生生撕出一道口子。
唐真稳了稳手中的咖啡,顺着唐吟的目光看去,饶有兴趣地读:“康亲王崇安等,奏请将大逆不道之阿其那、塞思黑妻子正法。得旨:阿其那、塞思黑,心怀不轨,乱我国家,大奸大恶,不忠不孝,造背主逆天之大罪。诸王大臣遵依国法,请将阿其那、塞思黑妻子按律正法,理所当然……但阿其那、塞思黑之大逆不道虽著,而反叛之事迹未彰,其妻子从宽免其正法,塞思黑之妻,逐回其家,严加禁锢……哦,九龙夺嫡吗,Boss以前没听说过?”
“没有了……”
“什么没有了?”
“……”
这是史册,为她写下的唯一一句记载。
逐回其家,严加禁锢。
严加禁锢。
唐真捧着咖啡,凌乱了。
虽然不知道唐吟最近着了什么魔怔,可能是心血来潮,忽然想研究一下文言文或者满语的句法结构,但唐真对于这种状态的处理可谓得心应手,他从容地清了清嗓子,“Boss,你生病之前,要的那份光影所有持股者的资料,我给你找来了,果然,你的梦中情人展念小姐,很有问题。”
唐吟眉目一动,“说。”
唐真抽出一张白纸,给他画了一张树形图,“表面上看,光影的持股人有四家,陈驰60%,刘成林10%,忆梦传媒10%,启明企业管理中心20%,但实际上,忆梦传媒和启明企业管理中心是个壳子,背后都有两层以上的股权嵌套,忆梦传媒的10%,说白了,最后的控股人还是陈驰,所以即使收购,他也不算套现离场,这个咱们之前就知道。但你那天让我再查,就查出很有意思的事情了。”
“拣重点。”
“这个刘成林和陈驰是好友,但并不是圈里人,所以之前我们只把他认定为陈驰的一致行动人,结果!这个人,是中央科学研究院的,他的老师,叫做展囹。”
“姓展。”
“对,因为展念从不对媒体谈及家里半个字,而且正常人也很难把一个科学大咖和一个娱乐明星放一块儿,所以我们之前忽略了这一点。而这个启明企业管理中心,最后的持股者是裴家,裴家也算小有名气,在这行投的公司不止光影一个,所以之前也没多想,谁知道后来我们顺着展囹一查,发现,展念的妈妈,叫裴令薇。”
“……”
“咱们家和裴家有些交情,我就托人问了一嘴,以下纯属绝密八卦——展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