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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结果,和早先时候一样,男孩子停下脚步。他对朋友说了几句,接着回过头。
    陆久措手不及,在半空中闯进杏桃似圆润的眼中。乌沉沉地看不到杂质,但很明亮。
    对视时,一不留心就会忘记呼吸。
    她犹豫着走上前,他朋友已经离开了。
    男生用英文问,你又迷路了吗。声音染上调侃的笑意。
    陆久觉着这人实在太善良,不再扯谎,“不是。”
    “也许有点唐突,但我想跟你道歉,其实我会日语。”她的发音是标准的关东腔调,“……然后,想请问你的名字。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
    男孩子一愣。显然没想到,不久前说个英文都磕磕绊绊的女生,日语其实如此流利。
    诡异地沉默片刻,他调了调背包肩带的位置,“左京,我叫作左京。”但没有表明这是姓氏还是名字。
    陆久犹豫着要不要客套地夸赞名字好听,话到嘴边却成了:“是不是叫作左京的,都是大美人呀?”说完脸颊烧红得不像话,她好像无意识地调戏
    了人。
    “啊……那个,有一款游戏的角色也叫左京。”她慌乱地解释,“我很喜欢他。”
    “我叫作陆久。”虽然读音奇怪了点儿,但这俩字,日文系统都有现成的汉字,索性直接用了本名。
    左京嗯声,错开陆久忐忑的眼神,问她投宿在哪儿,要不要一块搭电车。
    用词很有礼貌,但跟刚才他调侃人时相比,距离感一下就摊开了。
    陆久报上街道名,有点儿远。
    男生迈开几步。见她没跟上,而且在原地张了张嘴,是要拒绝的口型。
    他回身,很自然地拿过陆久装了笔电和外套的后背包,提在手上,说了句走吧。似乎也没觉得,对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异国姑娘这么做,有什么不
    妥。
    陆久懵懵地,只能和他走了。
    002 交往
    车厢里,人不算少。
    陆久靠着角落,听左京说,夜间的池袋有些乱。
    她乖巧地点头,却注意着他的眼睫毛。很密,比女孩子还要长一些,眨眼的时候会落下大片阴影,果真是大美人。
    “……所以,女孩子要是喝了酒,避免单独在池袋逗留比较好。”
    陆久呆滞半晌。一方面说不清道不明地失望,一方面意外他察觉自己喝了水果酒。下一秒,想到那酒的目的,不由得老脸一红。
    幸好进站的月台时钟化解尴尬,钟面早已过了夜间十点。陆久问:“你这么晚回去,没问题吗?”可能是因为他的礼貌和谈吐,给人乖巧的印象,
    家教应该比较严格。
    “没关系。”
    陆久不再多问,头有点儿晕。迟钝地察觉,酒的后劲上来了。可是安静下来又会被微妙感笼罩,只好说起最近的几部动画片,还有她爱玩的弹幕射
    击游戏。
    “东方 project 吗?我另个朋友也很喜欢。”他拉着吊环,指甲修得整齐干净。轻易吸引手控的目光。
    少数角色左京知道,但有限。陆久不得不再度佩服起他的家庭教育,总能用寥寥几语让对话平和地进行。倾听时,脸上神情莫名认真、回应也不会
    让述说的人尴尬,甚至偶尔提出有趣的观点——她猜,没有谁不喜欢和他聊天。
    到站前,她和他将社交软件交换了遍。已经是朋友。
    陆久满足得扑哧傻笑。
    车门开了,被人撞个踉跄都不甚在意,朝左京晃了晃手。
    见状,他无奈地叹口气,趁着车门即将关闭的鸣笛空档,挪动步伐来到她身侧,“我送你到旅馆。”
    “啊?”陆久反应不过来,本能地回话,“谢、谢谢呀。”
    这一站周围虽然住商混合,但靠近高档住宅区,过了桥,路上静谧不少。
    左京说,他以前在附近住过一阵子,还算熟悉。
    主动的位置互换,他轻快地介绍。
    陆久有种感觉。虽然心痒,仍旧犹豫着要不要戳开纸窗户。
    最后一个拐角,心脏咚咚咚地跳,她闭了闭眼,豁出去:“……你有交往对象吗?”
    “我、我随口问的,不用回答。”勇气消耗的速度极快,她急忙拉开两步,似乎忘了背包重新回到他的手上,替她又提了这一段路,“……就是觉
    得你个性很好,应该不少女孩子喜欢。”
    “谢谢。”左京似是觉得她的反应很好玩,轻轻笑出声,一边脸颊上有酒窝,但不大明显。停了几秒,看着陆久的眼睛回道:“没有。”
    得到这样的回答,陆久无疑是欣喜的。但这种紧张时刻,她的大脑往往跟不上舌头;又或是酒精作祟,袒露最真实的心声:“那我能追你吗?”
    这次换左京愣在原地。
    陆久见状,畏缩突然一扫而空。破罐子破摔,一下子来到他的面前,存心捉弄人:“要是可以的话,你就亲我吧。”她没说亲哪里,等于找了个台
    阶。事实上,比起触碰红唇和交缠呼吸,陆久更好奇他看上去柔软的面颊,若是亲一口,会不会染上红晕。
    但偏偏有人顺着竿子往上,稍纵即逝地啄了啄她的唇。
    这个进展快得始料未及。
    陆久喝酒后,容易冲动行事。几乎是不带犹豫地踮起脚,抓紧飞行夹克的领口,用霸道包装生涩和紧张。舌尖尝到水果酒的味道,是樱桃。
    进退之间,似乎碰倒了刚开瓶的苏打水,酸爽感蔓延,甚至逐渐酥麻。琥珀色的眼珠盛着氤氲,听见心跳如雷,还有一丝无以名状的悸动悄悄发
    酵。
    松开后,陆久碰了碰他的耳根,像变了戏法的女巫,感叹道:“好红啊。”
    左京手足无措,下意识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