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置

关灯

分卷阅读11

    了,少爷年龄小不懂这些,哪能事事都听他的。”管事的嘴一呶,往正堂方向撇去,“你看家主的妹妹跟堂弟都来了,今日肯定是要下葬的。”
    今日不行,绵绵的外祖父还没来。
    路长歌脚步猛的一顿,转身就往正堂走。管事的一把薅住她,“别乱跑,今日来了那么多客人,你可别惹事。”
    路长歌被拉进灶房切菜,林绵绵被围在众人中间。
    林杉跟陈氏进了灵堂后,也不磕头也不烧纸,直接质问林绵绵,“绵绵你闹什么呢,怎么不让姐姐跟姐夫入土?”
    林绵绵跪在蒲团上,面前是个铜盆,里头火苗旺盛他正拿着纸钱往里头放,闻言不由抿紧了唇。
    “你语气别那么冲,再吓着孩子。”陈氏跪在林绵绵身旁,手轻柔的搭在他肩膀上,柔声说,“绵绵,姐姐跟姐夫去世我这心里头也难受,但人死了总归是要入土为安的。”
    林绵绵红着眼眶看向两人,“我爹爹说他要等个人来看他。”
    他这话说的满脸认真,陈氏心里一哆嗦,搭在林绵绵肩膀上的手慢慢缩了回来,“等、等什么人?”
    “他爹爹,我外祖父。”林绵绵烧纸钱的动作不停,长睫低垂,“外祖父一日不来,我爹娘一日不入土。”
    “胡闹。”林杉沉着脸说道:“家里的事情岂能听你一个孩子的?我说今日就入土,按着规矩,三天后大殓下葬,一切按祖宗规矩来。”
    林绵绵不理她。
    林管家表面一脸为难的看着林杉,“这——”
    林杉说,“听我的,让吊唁的人先来叩拜,下午就下葬。”
    “姨母,棺里躺的是我爹娘,林府是我家,我说了才算。”林绵绵眼睛通红,却还是扔下纸钱站起来稳着声音拿出气势说,“我说不行。”
    “你说的没用。”在林杉眼里林家夫妇死了,这整个府邸就是她这个林姓人说的算,至于林绵绵,那就是个孩子。
    谁会听一个孩子的建议。
    林绵绵固执的站在棺材旁不动,任由谁来吊唁他都站在那里。吊唁的人进退两难,上前对着棺材前面的林绵绵烧纸磕头吧不合适,可若是不吊唁也不妥。
    林杉气的让人把林绵绵拉一旁去,豆子心里着急,手绞在一起,眼见着下人就要跟少爷动手了,突然想起一个人。
    他提着衣摆就往后厨跑,身后林绵绵呵斥住众人,“府里谁是主子?”
    场面一时间僵持住,吊唁的众人分成两波,一波劝林杉一波劝林绵绵。
    豆子着急忙慌的冲进后厨,站在门口往里看,一眼就瞧见那个身着灰色棉袄的人。他过去握住她的手臂,红着眼睛哽咽道:“快去帮少爷,他被人欺负了。”
    豆子没来由的相信路长歌,也许整个林府里就她是真心对少爷好了。
    路长歌正在洗菜,闻言一把将手里的菜扔水里,盆内水花四溅。
    她就说林家人来者不善!
    路长歌咬紧后槽牙就往外走,都走到门口了又突然折了回来,从案板上摸了根趁手的擀面杖,握紧了朝正堂跑去。
    路长歌到的时候林杉正自己动手拉林绵绵,她冲上去一把推开林杉,扯着林绵绵的胳膊将人护到身后,握紧手里的擀面杖,跟只护食的狗一样凶,“我看谁敢动我家少爷!”
    严夫子来的有点晚,带着赵义走到正堂的时候,看到的正好是这幅场面。
    ☆、她护着
    严夫子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扭头问赵义,“这是路长歌吗?”
    赵义声音打飘,不太敢承认,哆哆嗦嗦的说,“应、应该是的吧,瞧着挺像的。”
    “呵。”好样的,真是好样的。她易峰书院排名前三的好学生竟腰间系着围裙给人当起了厨子!
    事到如今路长歌还没看见严夫子,她盯着所有想靠近林绵绵的人,擀面杖握的死紧。
    林杉被人猛的推了一把往后退了两步,气的鼻孔冒火,“哪来的下人这么没规矩!”
    “你还想不想干了,正堂是你来的地方吗?”林管家呵斥路长歌,“下去。”
    “少爷在哪儿我在哪儿。”路长歌擀面杖往肩上一扛,昂着头眼神蔑视,声音痞痞的说,“这府里头的主子是少爷,我只听他一人的。”
    赵义闻言捂上眼睛,不敢再看,光听着严夫子喘粗气的声音就知道这顿打路长歌跑不掉了。
    府里的下人不敢去动林绵绵,但是却敢去拉路长歌。林管家给了个眼神,原本就围在林绵绵身旁的人蠢蠢欲动的朝路长歌逼近。
    俗话说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一书生,偏偏路秀才是个另类,打架群殴她就没怕过。自己若是软弱了,将来有人欺负路盏茶谁替他出头?
    严夫子眉头拧的能夹死只苍蝇,板着脸从人群里走出来,“大家听我一句。”
    严夫子是当地的大儒,桃李满天下,在寿眉县威望很高,如今一听她开口,众人不自觉的安静下来,像是终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