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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帕子,给沈箐慈擦脸,看了看她脖颈下面,说着,“看来这清风庄真的养人呢,郡主这伤也快好了。”
    听着沈箐慈伸手去摸索锁骨处,痂红已脱落一半,但还有些膈手。
    “看来王妃这下心里的石头落地了。”崔嬷嬷放下帕子,喜得双手合十。
    一旁的墨竹上前在盆里绞帕子,说道,“也得多亏了隔壁庄子主人送来的俪人膏呢。”
    “哦?”崔嬷嬷疑问,看向墨竹。“什么俪人膏?”
    墨竹朝墨澜使了个眼神,墨澜意会,从旁的妆奁中取出一个小瓶子递给红蕊姑姑。
    这墨竹墨澜都是崔嬷嬷手底下教出来的,自然事事都是已侍奉好郡主为一。现在也不怕郡主瞟来的眼神了。
    “也是一位来庄子上散心的贵家小姐。郡主与那主人很是交好,送给郡主的药膏擦过两次是极其见效的。”墨竹解说着,“不过这眼看就快好了,郡主犯懒,倒停了这药。”
    “墨竹!”沈箐慈跺脚,瞪了墨竹一眼,怎的这小丫头今日话这么多了。
    崔嬷嬷听这药功效这样好,当下便说,“那我为郡主来擦吧。”
    “不麻烦您了嬷嬷,待会儿让墨竹给我抹就可。”沈箐慈忙推脱,说着。
    “怎的就是麻烦了。”崔嬷嬷轻轻拍了沈箐慈的手,再看看沈箐慈确实脸颊的结疤好了许多,心里更是把那药捧上天了,“得回去禀了王妃,好好感谢那庄子主人去。”
    擦完药的地方舒凉酥凉的,微浓的清药香味萦绕着鼻息,但沈箐慈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为什么呢?因为擦了这药,好得太快,崔嬷嬷肯定得让她快些回长安家去。
    因此,沈箐慈吃了早膳便往外去了,墨竹墨澜都没来得及跟上来。
    “咦。”一道声从不远处来,“小娘子快来,尝尝这新培出的酒。”
    沈箐慈正越了门墙,看到不远处葡桃架下石桌坐着的人,快步走了过去,哭兮着脸,“好姐姐,您可真是害苦我了。”
    那坐着的女子身着红月华裙,挽着妇人高髻,身后站着伺候的侍女几人。
    沈箐慈走近,少妇放下手中的碗盏,抬头看着她,问道,“怎了?”
    “您闻闻。”沈箐慈觉得越发委屈,凑近些。
    那少妇闻了闻,而后直起身,笑道,“这不是我给你的俪人膏?你不是用了两回,觉得好得太快了便不用了吗?”
    “还不是墨竹在那咂嘴  。”沈箐慈不耐地指了身后小跑着过来的墨竹。“崔嬷嬷今日来了,听那小丫头说,非得给我涂上。”
    墨竹走近,沈箐慈同她赌气,偏过身不理她。
    “郡主·····”墨竹看着耍小孩脾性的郡主,无奈轻声唤了她。
    女为悦己者容,身上若是留疤以后后悔都来不及,可郡主听不进自己小婢的话,今日好不容易从府里来了一位说得上话是崔嬷嬷,墨竹就忍不住多嘴说了,哪知被自家郡主这么排斥。
    郡主正生她气,墨竹也不敢说话,把怀中的花瓶和水囊放在石桌上,默默退站在沈箐慈身后。
    “你有心了。每日都来给我送羊乳。”少妇知始末了,看着沈箐慈,微笑着。
    “小事,反正我也喝不完那么多,这羊乳喝了可很是滋润养人呢。”沈箐慈俏皮地眨眼看着她,接着往那少妇身边去,附耳道,“沛安姐姐,您还有没有上这个疤不好那么快的药啊。”
    沈箐慈来这庄子上有了三年,这沈箐慈唤的沛安姐姐是半年前到的,她并不知底细,也只知她夫家姓穆。
    两人默契地不互相细问,只交换了姓名不问其他。
    二人以姐妹相称,加之两人居住的庄子离得近,只隔了一道墙,后两人熟了,便把那墙给打了一扇门来,来往走动也方便些。
    穆氏轻轻把沈箐慈推开,两手一摊,轻说道,“我这救命的药倒是有,害人那劳什子可没有。”
    “好吧。”沈箐慈一猜就是这回答,颓废往石桌上一趴,也不再问了。
    穆氏眼神往沈箐慈后瞥了一眼,才往前轻轻拍了拍沈箐柔手臂,柔声道,“好了,先别悲伤了,有人来了。”
    沈箐慈背对着院门,自是看不见,听到沛安姐姐提醒,坐直了,转过身去,也不知何时不远处琼花树下处站了一人。
    “他是?”
    穆氏微微一笑,朝沈箐慈介绍,“那是我娘家弟弟,家中人都叫他五郎。”
    “哦。”沈箐慈转过身小声应着。捏着手中的手帕,微微皱眉,这人怎么有些熟悉呢?
    但沈箐慈也没多想,毕竟有男子在,她脸上也有伤,便站起身朝穆氏告辞。
    穆氏也不硬留,只招呼着她下次再来同自己说说话。
    待沈箐慈带着侍女消失在花墙小门后,那琼花树下的男子已走近,站在方才沈箐慈坐过的石凳旁,唤了一声,“三姐。”
    男子拿起桌上插好的青白瓷瓶,左右转动着,开得正艳得各色的花,虽不名贵,带着陪衬绿叶,色绿相衬。
    穆氏伸手将两个茶杯摆好,拿起方才沈箐慈带来的水壶,打开倒了两杯,递给五郎一杯,一边笑着说,“这女娃娃到时个善心的,知道我夜难安眠,每日清晨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