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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他。
打她是不可能打她的,岑行放弃挣扎,选择闷头继续擦桌子。
“那我走啦。”贺寒吹满足地看着他渐渐变红的耳朵,忍住没吹口哨,走过他身边时凑过去,声音压得几乎是气音,仿佛在说什么秘密,“岑老师,耳朵红啦。”
她比岑行矮大半个头,平时绝对够不着耳朵这种重地,但这会儿他弯腰擦桌子,刚好让她这一口轻轻的吐息袭击。岑行耳朵上一痒一热,红晕迅速扩散,整张脸都有红起来的趋势。
他诧异地看过去,罪魁祸首已经拎着垃圾袋蹬蹬蹬地跑到了门边,一边换鞋,一边和他挥手致意:“不好意思,玩了一下,以后不会叫啦!”
然后是门开关的声音,岑行盯着门看了一会儿,忽然把头扭回去,摸了摸犹然发烫的耳朵,低声说:“……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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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调戏的胆战心惊,调戏的安然自若,贺寒吹心情挺好,一路跑到投放垃圾的站点前,终于为调戏岑行的事情付出了代价。
……垃圾袋破了。
扎紧袋口的耳朵断了一只,袋子受不了垃圾的重量,袋口有点撕裂的倾向,里面的垃圾摇摇欲坠,隐约有要瘫一地的趋势。贺寒吹赶紧一把揪住袋口,这一揪不可避免地碰到了探出头的垃圾,好在都是包装纸之类的干垃圾,其中一个包装袋飘了出来,上面打着附近便利店的logo。
贺寒吹以为是自己拆出来的面包包装纸,捡起来一看,还真是面包包装纸,但不是自己经手的。便利店的面包有两层包装,岑行给她时都会拆掉外面那层,显然是他拆的。
贺寒吹一直觉得奇怪,只当是岑行母性强烈且热爱劳动,随手一翻,看到了外包装上贴着的生产日期标签。
这家便利店的标签打印得还挺精细,不光有日期,还有精确到分的时间。
今天早上,八点零五分。
贺寒吹有点迷惘。
活了二十年,不管是从福利院里被林和光领出去,林和光还一脸严肃地说“不要叫我爸爸,我会是你的老师”,还是七岁的时候第一次看见满脸是血且开膛破肚的厉鬼,她都保持着福利院出身的优良品质,冷静淡定丝毫不慌,反正慌也没什么用,叫闹或者哭起来容易挨看护的打。
然而,她现在对着这张原本裹在面包外边的包装纸,第一次感觉到了不太一样。她说不清那种感觉是什么,好像有人在她的胸口按了一下,试着触碰藏在底下的东西。
那个人还在她面前,用行动告诉她:“即使我们素味平生,即使我不求你的回报,我也会帮你,会想着照顾你的情绪。”
贺寒吹沉默片刻,把这种复杂的情绪归结成感动,丢掉垃圾,转头到附近的水池洗手。
刚关上水龙头,身边有人说话,声音温和,挺熟悉:“怎么还在这里?”
贺寒吹转头,看见的果然也是熟悉的人,黑发黑瞳,衬衫长裤配色柔和,要不是那张脸的美貌度实在太高,简直是从言情小说里走出来的温柔男二。
“岑……”她在衣摆上擦擦水,瞄了一眼又有泛红趋势的耳朵,冷酷地接了后半个字,“行。你要去干什么呀?”
岑行意识到又被调戏了,轻咳一声:“散散步,不能总闷着,顺便去买花。”
“买花?在哪儿?”
“就在附近。”岑行没想到贺寒吹会问,出于礼貌邀请她,“要一起去看看吗?”
“好啊。”贺寒吹没意见,反正探查也没个结果,看哪儿都是看,果断跟住岑行。走了几步,她悄咪咪地伸手,悄咪咪地扯扯岑行的袖口,“那啥,我从来没去过花店……”
“不是什么特别的地方。”岑行猜到她想问什么,睫毛垂落,微笑时极轻地颤了一下,“去看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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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颜值加成,岑行就是有本事把“朴素”和“精致”这俩本来相反的元素搭在一起,贺寒吹跟着他走进巷子里时还在担心要去的花店可能是公众号上那种偏僻但特别的地方,店主还得有个把怪癖,偏偏一堆人馋这家的花,眼巴巴地凑上去找罪受。
她在脑内构建了个脑残公众号的推文框架,等到花店门口,发现这个花店确实很偏僻,但不特别,简简单单的装修,连店名都不是常见的花里胡哨艺术字,抬头看见的就是“花店”两个字,门口的小黑板上写着今日特价的花。
店主看着也完全不像是有怪癖的,是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围着围裙,袖套洗得微微发白,和岑行显然是旧相识,托了一下老花镜,用方言和他打招呼,咬字有些老年人特有的浑浊,但配着笑眯眯的脸,反倒有种和煦的感觉,看着都觉得心情会变好。
岑行示意贺寒吹和他一起进去,含笑点头,也用方言回答。
贺寒吹在福利院里长到五岁,被林和光带回协会后按班就部上学,就在学校和协会之间辗转,没怎么开口说过方言,听倒是能听懂个大概。店主奶奶和岑行之间的对话稀松平常,先拉了几句家常,然后是关于买什么花,其中有几个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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