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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墙上,方才握着棍子的右手鲜血淋漓。
    一颗沾着血的小石子滚到了墙根底下。
    “大胆刁民,敢在天子脚下作乱!”
    是魏青山魏大人的声音。
    秦素北连忙翻身而起,果见穿着官服的魏青山立在巷子口,他的身后还跟了十几个大理寺的衙役。
    席和颂也站在他的旁边,一手拄拐,另一只手还握着几颗石子保持着发/射的姿势,在确定秦素北看见是他英雄救美以后,才一扬手扔掉了剩余的石子:“大理寺魏大人在此,尔等岂可放肆。”
    “魏大人!”邵子健第一个反应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魏青山脚边,“大人要为草民做主啊!”
    “本官明明看到你仗势欺辱这位姑娘与公子,怎么你倒先喊起了冤枉?”魏青山说着打量了秦素北一眼,认出她就是张府血案时现场的那位秦姑娘。
    “不是这样的,大人,”邵子健眼睛一转,当即伸手指向了杜栾家空了一半的大门,“草民与这两位兄台信步至此,就看见这个疯……这位姑娘跟这位公子撞破了草民朋友家的房门企图行窃,草民为了阻止,不得已才动手的。”
    那两个龟/奴也是惯会看人脸色的,见状立刻挨着邵子健跪下,高呼“冤枉”。
    “明明是你跟杜栾发生了一点口角便生出报复之心,见杜栾不在,还企图砸了他的家,此时还要信口雌黄,颠倒黑白!”宁逸见状忙分辩道。
    “狡辩的明明是你!”邵子健也不甘示弱。
    秦素北突然发现,豫王殿下其实是属变色龙的。
    比如说他被通缉时住在浮生阁,那就是一个陌上公子,温润如玉。
    后来在张府婚宴上看到的他,生人勿近的冷漠,恰到好处的野心,气场能压那太子足足一头。
    现在他站在魏青山的身边,却能把自己的存在感压到最低,明明衣装比魏大人要昂贵的多,偏偏不管是宁逸还是邵子健,都急着向魏青山讨个公道,半点注意力没放在他身上。
    也难怪当初在皇榜上看到的豫王半点温柔和煦都不带,原来不是画师的问题,是他面对宫里那些人的时候,就是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
    正这么想着,隐身了一般的席和颂向她勾唇微笑了一下,然后低头看了看邵子健:“你们信步至此,怎么还抄着棍子?别说是你们随手捡的,这长棍是桦木做的,打磨的又光,又还带着护手。”
    ☆、宝藏
    “这长棍是他们带来的,刚才我们跟他们争执时有幸抢过来了。”邵子健微微一怔,迅速的打量了一眼席和颂,开口答道。
    宁逸还要分辩,席和颂向他摆手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目不斜视:“他们既然是来行窃的,干嘛要带着棍子这种扎眼的凶器,藏一只匕/首在靴子里不好吗?”
    “这……”邵子健一时语塞。
    “豫王殿下,魏大人,其实是秦姑娘想要为殿下分忧,这才同草民一起来找杜栾杜公子,想要打听关于乔小姐的事情。只是杜家铁锁把门,我们正欲离开,便碰到邵公子因为前日的口角,找人来向杜公子报复,还企图破门而入,砸了他的房子。”宁逸忙趁机说道。
    他虽不认识这说话的年轻男子,但能跟朝中高官平起平坐,还拄着拐杖的,除了豫王席和颂,大泷朝暂时还没有第二个人选。
    邵子健只觉得心底一凉。
    这瘸子根本没有自报过家门,宁逸就已经称他为殿下?还有他那句“秦姑娘是想为殿下分忧”,难道他们跟这瘸子早就是一伙的了么?
    那起先还要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是想故意看他的笑话么!
    他暗暗咬了咬牙,面上却挤出两行清泪来,赶在席和颂魏青山开口之前,一个头重重磕了下去,语气诚挚无比:“豫王殿下,魏大人,是草民鬼迷心窍,满口胡言,草民知错了!”
    席和颂却没有看他,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宁逸身上:“请问这位公子的姓名是?”
    “草民宁逸。”宁逸忙躬身答道,话音未落,却突然感觉一道犀利的目光射向了自己。
    然而等他直起腰背悄悄四下打量时,却发现所有人的眼神都正常的很,仿佛刚才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宁逸,”席和颂轻声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你是怎么知道,乔小姐跟杜栾的关系的?”
    难道乔鹊的那位情郎书生就是杜栾?宁逸跟秦素北皆是一怔。
    “草民只听说,乔小姐有位书生朋友,杜栾一向消息灵通,我们正是想找他打听此事的,却不曾想原来杜栾就是殿下和魏大人要找的人。”宁逸如实回答道。
    席和颂跟魏青山对视了一眼,又用拐杖指了指邵子健和那两个龟/奴:“魏大人深谙本朝律法,这几个人该如何处置,还是魏大人决定吧。横竖门已经被撞开了,我们去瞧瞧杜栾的家,秦姑娘,你也跟我们一起。”
    秦素北忙应了一声诺,向宁逸抱歉道:“宁公子先回去罢,只有下次再请你品尝丽婶的手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