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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开?”
“问不着啊,守门的士兵一问三不知,说是听命行事、无可奉告。”掌柜儿子说,“爹,您也别担心了,齐王的兵在城里头呢,出不了什么事。”
“可若是没有出事,那怎么会关城门,不行,你再去打探打探。”
“哎……好吧。”
林今棠不由得想起齐王身上的伤,料想没准关城门是为了抓刺客什么的,便没有在意。
然而当日午后,便有人重重敲门,掌柜举着棍子站在门口,不敢给人开门。
只听见外面有人哭喊:“害死了我孩子的人就住这里,我家三牛昨天就是吃了他的东西,才变成这样的!”
司棋的脸色刹那变得苍白起来,颤着声音问:“郎君……他们说的,该不会是……咱们吧?”
☆、苦蓢
林今棠走下楼,掌柜见了他那镇定的模样,也不由得冷静了些,等着他开口。
林今棠却直接将门打开了。
门口哭诉的妇人猝不及防,险些摔倒,林今棠扶了她一把,看向妇人怀里奄奄一息的男孩。
小孩脸上通红,紧闭着眼冷得哆嗦,嘴角不住溢出些秽物,还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林今棠取出一条帕子裹在手上,试了下他的额头,掀开他的眼皮和嘴唇看了看,又将他衣服拉下来些。
妇人反应过来,紧紧护住小孩,怒道:“你要做什么,不许你动三牛。”
林今棠看着小孩身上鲜红的斑瘀,吐出四字:“伤寒之状。”
司棋大着胆子到郎君身边来,一听这话,连忙道:“伤寒?那怎会是某给你的吃食有问题,当是你这孩子受了风才是!”
他跟在林今棠身边久了,对这些病症也能说出个一二来。
林今棠神色有点肃重,将欲拦在他面前的司棋拽回门内:“不是一般的伤寒,可能是瘟疫。”
司棋定在嘴半开时,半晌后,哆嗦着问:“郎君,你说……是什么?”
“瘟疫。”林今棠又重复了一遍,这回围观者也都听到了。
顿时众人都顾不上看热闹,只想离那对母子越远越好,一时间摔倒之人无数,哀嚎声和孩子们的哭声不绝。
妇人嘶吼道:“你,你胡说!你这是随口编出来的谎话,乡亲们不要信他。”
却没人理会她,人们最惧瘟疫,哪怕只有一丝可能,他们也不敢再凑上来。
司棋难得反应这么快,迅速将门关上,将板凳桌子搬来抵住门,林今棠拿火柴点了火,将帕子烧尽,语气平静地吩咐:“打盆热水,取皂角来,我洗手——你们最好也洗洗。”
掌柜原本还担心他刚才碰了那小孩会否沾上疫病,这会儿看他从容不迫地做这些事情,硬生生流露出几分得道高人的风范,又心安了些。
“小郎君莫非是行医的?”掌柜问。
林今棠本就想让他心安,直接夸大了道:“祖传。”
掌柜又问:“那这城里瘟疫,却又出不了城,咱们可怎么办啊?”
打来热水的家丁忧心忡忡地问道:“三郎君,城门关了,该不会就是为这事吧?那这……岂不是叫我们这些在城里的人等死吗?”
林今棠边洗手边说:“不要乱说,瘟疫虽可怕,但只要没染上,就有应对之法。从现在起,但凡出门,必须罩住口鼻,水一律用自家井里的,必须烫开才能喝,杯子也都要烫一遍,煮饭吃饭前烫一遍碗筷和锅具,粮食暂且用自己的存粮,马的食物也要仔细。我们还算幸运,齐王的兵队就在城里,他们封城门,说明已经开始应对了,这比让瘟疫四处传开的要好,只要闭门撑过几日,等齐王的人将病患隔离,我们便算是安全了。”
众人一听,顿觉安心,掌柜连忙将自己妻儿老母召过来,把这话复述了一遍。
又道:“这位小郎君说得不错,封住城门没什么可怕的,只要咱们闭门不出,就能躲过去!”
掌柜儿子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看着林今棠:“昨日这郎君的小仆不知煮的是什么药……”
林今棠知道这事不能瞒,大大方方地道:“某染了风寒,前些日子便有了,方才那小孩除了发热,还有呕吐之症,身上起斑瘀,气重带喘,畏寒,这些我都没有。你们若不放心,我便独自在屋中待着不出来便是了。”
掌柜嘴角扯出一个笑,却说不出一句客套话。
五大天灾属瘟疫最令人畏惧,倒也能理解,林今棠又道:“你们若是有人发热或呕吐,可立刻来找我。”
说完便回了客房,从里面插了门闩。
司棋被锁在外面,下了一跳,连忙敲门:“郎君,郎君您好歹让小的进去伺候您啊。”
林今棠的声音传出来:“你每日只负责给我送饭,放到门前地上便可。”
“郎君,小的知道您不是染了疫病,您让我进去吧。”
林今棠道:“不管我染没染病,都不便与你们接触,否则你们也会遭人防备。行了,你去给我取几本书来,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