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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多聊一会儿吗?”
纪潇:“聊什么,你就没觉得方才尴尬至极吗?”
“奴倒是觉得您二人相处融洽。”唐鸠笑眯眯的,“您可以问问他喜欢什么花色的帕子。”
纪潇脚步一顿,冲他翻了个白眼。
唐鸠不惧,但也转了话题:“郎君,午时了,咱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纪潇对吃的是有条件就挑,没条件拉倒,此时身在京中,自然不能太委屈自己,便让唐鸠去问了个出名的酒楼,倒果真发现几道美味。
回来时再次路过方才那书斋,见门依然敞着,纪潇不由想起什么,寻了边上一小贩问:“这书斋门可关过?”
小贩热情地道:“没啊,一直开着呢。”
纪潇看了看又问:“他家怎么也没个烟囱?”
“人家是书斋,怕油烟污了四书五经呗。”
“那吃饭怎么办?”
“您说这书斋老板啊?早上自己带,晚上回去吃,我们小老百姓一天也就两顿饭,若是中间饿了,街边买点吃食垫垫肚子就行。”
唐鸠察言观色:“郎君,方才那酒楼里的烧饼不错,奴还有些回味呢,能带几个回去否?”
纪潇果断道:“去吧。”
于是没过多久,林今棠便发现齐王去而复返,一旁跟着的近侍把打包好的食物一一摊开,共四个烧饼,一碗酒楼里招牌的凉甜羹,还炒了盘爽口的小菜。
纪潇从食盒里抽出一双筷子并一条提前浸湿的手帕,摆到林今棠面前,意思很明显。
林今棠默了一下,将书本纸张理好放到一边:“谢齐王。”
他慢条斯理地擦手,很给面子地挨个尝了一口,末了他还是没忍不住,问道:“所以,是您自己选了我的?”
纪潇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林今棠收回视线:“好奇罢了,当我没问。”
纪潇看他那神色不像是好奇,倒很像是确认一下记仇的目标。
她犹豫了一下,谨慎地问:“我派人问过你,你不是……答应了吗?”
林今棠一顿,迅速明白了这话里牵扯出来的意思。
人的确是齐王看中的,但齐王派人来问过他的意思,有人趁他不知情,替他答应了。
心里那点迁怒与郁结微微散了些,再看齐王也没那么不顺眼了,林今棠没有多作解释,反而“嗯”了一声。
纪潇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她多少感到了对方那点疏离,不是陌生的疏离,而是刻意营造出一种距离。
纪潇细细想来,林今棠虽说是答应了,却也未必是打从心里愿意,或许是为了家中利益考虑才做出的决定。
她查过,林今棠跟家中关系其实并不亲近,如今又选择为家族牺牲,到底是有些可怜委屈。
不过毕竟是林家的事,纪潇也不好评价什么,人是自己挑的,大不了对他好一些,多照顾他一些。
哄人高兴这事,她还是有些在行的。
所以,一条帕子……也不是不行。
她状若不经意地问:“笔杆子上刻了竹,你喜竹?”
林今棠提醒:“您忘了,这书斋不是我的。”
纪潇:“……对,想起来了……你每次穿的衣裳,好像纹样都不同?”
“您也是如此。”林今棠回答。
纪潇:“你记得啊?”
“倒也没有。”林今棠说,“只是一般来说,同一纹样,没有做两件衣服的必要。”
纪潇:“……”
唐鸠简直看不下去了,插了一句:“郎君其实是想问您,可有喜好的东西。”
说着又轻轻在自己脸上打了一下:“奴多嘴了。”
纪潇怒瞪他。
“没有。”只听林今棠说,“我没什么喜好。”
旁人出游踏青,赏菊品梅,饮酒作乐,总能说出几样使己快意的物事来,而在他眼里,都别无二致——一样的无趣。
可又想到这话说起来格外像不识好歹,于是补充一句:“不过,这烧饼就很不错。”
唐鸠心想这还不如不说呢,转头看到纪潇竟好像认真思考起来了。
林今棠吃完饭,纪潇便没有理由再留下去,她离开没多久,林今棠就冲进内院把吃下去的东西吐了个干净,胃里像是被烧过般,隐隐作痛。
齐王恐怕以为他专注忘食,实际上是他知道就算吃了也会吐出来。
起身时林今棠觉得手脚有点发虚,靠着柱子歇了一会儿,良久他叹了口气,去药铺给自己配了几副药。
本以为齐王偶然来一次便罢了,谁知道第三天午时,纪潇又拎着食盒来了。
“我吃过了。”林今棠说。
纪潇扫他一眼:“有人告诉我,你昨日一天不曾出门,今日更是。”
林今棠默了一下:“您在监视我?”
“算不上,只是买通了对面的小贩,叫他看顾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