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车。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黎容没再问。
    如果有勇气，其实黎容挺想确认一下，那天晚上在对方家里的事情。
    躺了好一会儿，道路似乎平稳了不少，车也不颠了。
    他有点困，但因为胃里难受，怎么也睡不着。
    闭着眼睛翻来覆去的时候，他听见好像有人走了过来。
    “纪修，药借到——”程桐话没说完，先一步被眼前的画面震撼了一下。
    黎容的躺在纪修腿上，闭着眼睛紧蹙着眉，看起来不太舒服。平时脾气一点就炸的纪修，耐心的帮他揉着太阳穴，动作轻缓。
    “你……”
    纪修没说话，伸手，示意程桐把药给他。
    程桐乖乖把药瓶子递了过去。
    “谢了。”
    “头稍微起来一点，把药吃了。”
    随着纪修的声音入耳，黎容感觉到肩膀上被轻轻拍了一下。
    他稍微爬起来一点，头发有些许支棱，从纪修手里接过药，没急着吃，而是挣扎着准备爬起来，从行李架上拿包里的水杯。
    “站起来干什么，不舒服就躺着。”纪修趁他没起来，直接把黎容按了回来。
    “我水杯在行李架上。”黎容小声说道。
    “先喝我的。”纪修说完之后，从座位底下的背包里拿出了矿泉水，拧开，递到黎容嘴边。
    黎容也没多说什么，就着递过来的水把药吞了。
    吃完之后，又一次躺了回去。
    躺回去之后，黎容才咯噔一下。
    刚才那瓶水，好像不是新的。
    应该是纪修喝过的。
    他就直接对着喝了……
    以前和别的同学也经常相互喝水，但不知道为什么，所有和别人正常的动作，换到纪修身上，黎容就莫名觉得脸上跟火烧似的。
    他没敢向纪修确认。
    纪修把药瓶递回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的程桐。
    没多解释，神色自然。
    程桐接过药瓶就没那么淡定了。
    但又不敢大声吵闹，只敢给纪修不断比手势。
    纪修比了一个让程桐回去的手势，就没再理了。
    看见程桐回去，纪修才把目光转回身上躺着的黎容。
    有点硌人。
    大概是晕车的缘故，脸色苍白。这种脆弱感……让纪修莫名有些兴奋。
    骨子里有什么蠢蠢欲动。
    要是能用牙齿，在苍白的皮肤上添加一点殷红就好了。
    纪修眯起眼睛。
    还没多想，手机震动了一下。
    纪修拿起来，程桐的消息弹了出来。
    【修哥，你咋回事儿啊？】
    纪修：【怎么了？】
    程桐：【他躺你腿上，你还给他喂水？这不像你啊？？？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和他说话的声音比我哄女朋友都软？？？】
    纪修：【你声音粗，怪我？】【你当初自己把手皮断了的那两个月，我没给你喂午饭？】
    程桐：【我靠你还好意思说，你他妈那是喂饭？喂猪塞得都没你急。】
    纪修：【自信一点，别骂自己。】
    程桐：【滚啊！！！】【不是，认真的，你刚才……】
    纪修烦躁的很，打字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怎么了？不然你试试，有人一直躺你腿上，车在颠簸，别管是谁，就问你你有没有反应。】【反正你别问了。】
    程桐：【……】
    他没再回程桐的消息。
    深呼吸了好几次，尽量把注意力放在车窗外的景色。
    但是越是努力看外面，脑子里的画面就愈演愈烈。
    尤其是黎容睡得不太./安稳。
    头一直在动。
    .
    药效上来以后，整个人困的不行，自然是没工夫再去晕车了。
    黎容刚开始还绷着，后来干脆放松了。
    既然纪修不嫌，那躺就躺了，不然岂不是白帮纪修写那么多次作业了。
    除了刚开始睡得不太./安稳。
    后面黎容基本就彻底睡死了。
    不说别的，纪修这个人形枕头，枕着还挺舒服的。
    睡了不知道多久，黎容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外面的景色是静止的。
    远处山峦起伏，近处停着好几辆大巴，再远一点有很多高空训练项目的器材，和房屋。
    黎容打了个哈欠。
    “醒了？”
    “到，到了？”黎容有点茫然，明显还没完全睡醒。
    “早就到了，看你睡得沉，没叫你。我和班主任说你晕车刚睡着，需要多休息一会儿，让大部队不用等我们两个。横竖第一天也就分配房间，开个迎新晚会，没有课程。”纪修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没什么波澜。
    黎容没再躺着，赶紧从纪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