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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有人至,此时恰有几名男子在抽烟。见到沈蕴只穿了件毛衣出来,轻挑了下眉角。
酒吧后巷一隅,蒋竞年背靠着墙抽了口烟,在通电话,偶尔应上一两句。
不远处是几个打扮得胡里花哨的背头小年青,凑在一块在打闹,时不时飘出几句不堪入耳的脏话。
一根烟燃尽,蒋竞年摁灭烟头,扔进垃圾箱。
不一会儿,后门被人从里面推开,旋即有隐隐的音乐声从酒吧里漏出来。蒋竞年偏头,漫不经心扫了眼,很快便收回视线。
直到小年青们发出“哇喔”的声音,蒋竞年又懒懒地望过去。这一看,令他眉心一跳,瞬间沉下脸。
电话那头的人正在说话,被蒋竞年含了霜的声音打断:“有点事,迟点回你电话。”
言罢,不等对方作何回应,径自挂掉电话。
沈蕴不知道自己到了何处,只能迷迷糊糊认清眼前站着几个人,面容不清。好像是在跟她讲话,又像是在笑,她分辨不出来,耳膜嗡嗡作响。
浑身上下只有一个感觉,冷、刺骨的冷。
连带她的舌头打了结:“你……你们……”
话音未落,忽然手臂被攥住,旋即是一股很大的力道,扯着她,撞进一个人的怀里。那人个子高,轻而易举地用羽绒服将她包裹起来。
他的怀抱温暖,羽绒服裹着她,冷意顿消。
沈蕴抬眸,视线越过他如雕刻般的下颚。
蒋竞年抿着唇,表情很难看,狭长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无端给人一种压迫感,半晌吐出一个字:“滚。”
几个小年颇有眼色,上下打量了一番就猜出眼前这人不是自己能得罪的。常在声色场所混,哪些人可以惹哪些人不能惹,他们深谙此道。
心里虽不解气,到底只啐了几口,走了。
四周恢复安静,蒋竞年重重吸了口气,忽觉有东西在轻轻戳自己的脸。
一下,又一下。
身子一顿,蒋竞年垂头,只见被自己搂进怀里的那个人伸着手,用指腹戳他的脸。因为醉酒,她的脸颊染了几缕绯红,眼眸内仿佛含了一汪清水,晶莹透亮。
她喃喃着:“蒋竞年?”
“干嘛。”他气不打一处来,握住她的指尖,不让她再折腾自己的脸。
沈蕴眨眨眼,重复了一句:“蒋竞年?”
确认她已经醉得认不清人,蒋竞年懒得跟她计较,脱下外套,穿到她身上,给她拉上拉链。
“自己什么酒量心里没数?还敢跟人玩游戏。”
沈蕴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乖乖地任由蒋竞年穿好羽绒服,忽然一屁股坐到马路牙子上。蒋竞年愣了下,伸手拉她:“你坐这里干嘛,快起来!”
沈蕴置若罔闻,托着下巴,轻声自言自语:“蒋竞年才不会理我呢。”
蒋竞年的动作停住。
想起那片被夹在书本里的枫叶,蒋竞年蹲下身子,平视沈蕴。
“你……”
喉咙口像是被风堵住,发不出声音。
裹得像个粽子的沈蕴迷茫地看着眼前的蒋竞年,眨眨眼、再眨眨眼。
“你……还喜欢蒋竞年吗?”
☆、第 18 章
第二天, 沈蕴被屋外砰砰乓乓的声音吵醒,走出卧室, 看到俞快身前系着围裙,头上戴着报纸做的帽子,手里拿着鸡毛掸子, 在忙碌。
沈蕴揉了下鸡窝一样的头发:“干嘛呢?”
“打扫打扫卫生,为过年做准备。”
沈蕴整个人窝进沙发里,茫茫然地看着天花板,要死不活的说:“今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俞快“啧”了下, 踮起脚尖, 用鸡毛掸子扫书柜上的灰尘:“还不是看你工作辛苦,心疼你嘛。”
沈蕴似笑非笑地咧了下嘴。
“公司忙完了?蒋扒皮终于肯放你假了?”
沈蕴“嗯”了声,忽觉不对, 坐起身子看俞快:“你刚才说什么?”
“啊, 我说什么了。”
俞快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 自己见过蒋竞年这事,沈蕴还不知道。
“你刚才说——”
“没说什么啊,”俞快赶紧岔开话题:“你们公司什么时候开始放假?”
“还没通知呢,不过听说有十天。”
“这么久?真幸福,不像我们公司, 跟周扒皮似的。”
沈蕴呵呵笑了下, 自己苦逼的时候她又不是没见过。
“你这是什么表情?”
“一言难尽的表情,你忘记我前段时间怎么过得了?”
俞快不置可否地耸了下肩,转而想到昨晚, 将鸡毛掸子放到桌上,叉腰走到沈蕴面前,沉着脸道:“沈蕴同志,我要郑重批评你醉酒的行为!你说说看,这是你今年第几次醉酒了?”
沈蕴对昨晚的记忆只停留在玩游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