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骂，也不解释，希望她发泄一通能好受些。
    闻先生就是从妻子那里知道季天韵是杀人凶手一事。
    56. 大帅的九姨太6   九姨太她惨遭谋害。……
    这天刚破晓, 大帅府中上下全都忙起来了。
    丫鬟小厮在院中张灯结彩，摆桌椅, 搭戏台, 一时间好不热闹。事关大帅生辰, 每个人都尽心尽力，力极做到一丝不苟。
    季天韵起床后, 让人在大厅内摆上一桌，今日的早饭叫上大家一起吃。
    得了大帅的指令, 厨房立即忙碌起来，才过了小半个时辰, 一大桌就摆满了。
    季天韵在主位落座, 周如意自然坐在他的右手边，而他的左手边一向是大姨太坐的。只是此时此刻，大姨太还在犹豫, 自己该不该坐在那儿。
    正当大姨太准备抬脚上前之时, 季天韵看见乔婳经过他身边, 道：“阿妙，你到这儿来。”
    乔婳迟疑几分：“会不会不太好？”
    “规矩我定, 坐下。”季天韵道。
    “多谢大帅。”乔婳乖乖坐下，整理好裙子。
    季天韵眉头一挑，问道：“前几日见你买了条红裙子, 说要在我生辰这天穿，这会儿怎么没见你穿？”
    乔婳低垂着头。
    秭归站在乔婳身后，这时上前一步道：“大帅, 红色在今日这种场合只能夫人穿，九姨太穿粉色宜佳。”
    “哦。”
    季天韵余光瞥了一眼周如意，她倒是穿的红色。
    用过早饭之后，府中就有宾客陆陆续续来了。
    听闻周先生到达后，季天韵便前去迎接了。
    府里来来往往都是些贵家名媛，她们都去厅堂向周如意问好。只有这一刻，周如意才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尤为重要，是大帅府里的女主人。
    而别的姨太太都有父母家人过来，只有乔婳站在一庭院角，凄凄凉凉。
    “九姨太，外面风大，我扶您回房吧。”秭归心疼乔婳，不忍心她见到其他人家人团聚的热闹。
    乔婳叹了口气，“嗯”了一声。
    她还尚未转身，就听到身后有个尖锐的声音。
    “哟，这不是九姨太嘛，前段时间听说您就要子凭母贵了，怎么几个月过去，肚子还平了啊。”说话的人是从周如意娘家扈州过来的，对着乔婳冷嘲热讽，毫不留情面。
    乔婳眼睛微红，什么话也没说。
    小产一直是九姨太心中的痛，府里的人都看在大帅的面子上，故意不提及此事，这会儿却被一个外来人戳痛她的伤心处。
    秭归看不过眼，道：“九姨太小产，谁做的谁心里清楚，大帅不过问无非是看在某人的面子上，万不可不识抬举，惹恼了大帅都没好果子吃。”
    说话那人“啧啧”两声，道：“好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你家主子没教你什么是教养吗？你一个下人还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说着，那人挥手就要打向秭归。
    “这丫头我教的，怎么？”季天韵的声音在那人头顶响起，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温度。
    那人讪讪缩回手：“大帅，对不起，我……”
    “滚！”
    那人咽了咽口水，落荒而逃。
    原本季天韵在屋里同周如意的父亲说话，透过窗子看见乔婳落寞的样子，不由心尖上一疼。想着这样的日子，他应该要陪着她才是。
    没想到，他同周先生告别后，才迈出屋门没几步，就见到有人要在他的场子里打人。
    如果不是因为那人来自扈州，季天韵绝不会就此罢休。
    “跟着我。”季天韵拉着乔婳的手，让她挽着自己的臂弯。
    乔婳笑道：“大帅，你真好。”
    季天韵眼眸晦暗不明，思绪百转千回。他自认一点也不好，让她受尽了委屈。尽管他并不爱周如意，但看在恩师的面子上，这位夫人他不能休。
    屋内，仅隔着一扇窗户，周母将季天韵的举动看得真切。她在周父耳边说了一句，便出去寻女儿了。彼时，周如意还在厅堂确认今日流程是否有序。
    “如意。”周母叫她。
    “都清楚了？下去忙吧。”周如意同下人们说完话，朝周母走来，笑眼盈盈道，“妈，你不陪着父亲，找我做什么？”
    周母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道：“你受委屈了。”
    周如意一愣，又笑：“我堂堂大帅夫人，我能受什么委屈。”
    “我以前与你说过，大帅跟你父亲一样，心中装着家国天下，无心儿女情事。可是今天过来，我发现我错了，他只是爱的不是你而是……”
    周母说到这里，周如意便知晓她要提谁，甩开手道：“妈，你别说了。”
    “你自己既然知道，为何要待在这里继续受委屈？跟我们回扈州吧。”周母关切道。
    周如意皱起眉头，不满道：“我说了我不会回去的，我在这儿挺好的。”
    正待周母还欲劝说时，冬雪匆匆赶来，对周母问了声好，又对周如意道：“夫人，闻先生来了。”
    周如意大喜，对周母道：“父亲不是也爱听闻先生唱曲么，您快快去请父亲落座，我去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