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还是闹哄哄的，班长正拍着桌子维持纪律。楼昱个子高望得远，招眼就看见许忻的位置空着，他冷哼一声，有些不屑。目光一转，瞧见了自己位置旁趴着睡觉的林楚。
    楼昱脚步一顿：不是告诉过她自己有病吗？她见识过两回了还往自己身边凑？
    但仅仅只是顿了那么一瞬间，下一秒，楼昱的脚步轻快而又流畅。他嘴角似乎带着不耐烦的轻笑，扯了扯林楚翘起来的马尾：“起来。”
    林楚迷迷糊糊抬起额头，泛红的小脸上印着衣袖上的花纹。
    好丑。楼昱嫌弃地想，不过谁让她喜欢自己呢。
    真没办法。
    椅背被人强行推开，林楚整个身子被椅背压在桌子边缘。
    等重新回到原处时，楼昱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从桌洞里掏出了一本书来。
    他手上的伤口像是被水冲过，红色的药水淡了许多。林楚弓着腰，下巴搁在桌子上，一路蹭到楼昱手边，刚醒的嗓子还带着点沙哑：“你手沾水了？”
    手臂微动，楼昱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漫不经心道：“嗯”
    林楚“唰”得一下挺直腰板：“不能沾水的！”
    林楚的眉头皱着，从口袋里掏出的红药水，颇为熟练的拧开盖子，随后“嘿嘿”一笑，从另一个口袋里献宝似的掏出一袋棉签来。
    “我都准备好了。”林楚说，“还好在食堂的时候我把自己校园卡找着了，不然在校医院我连棉签都买不起。”
    林楚拿出两只棉签，蘸上红药水继续她的喋喋不休：“我兜里真是一分钱都没了，当时不知道校医院能刷卡，还想着厚着脸皮要两根棉签回来找你要钱呢。”
    微凉的棉签在楼昱的伤口处轻轻擦拭着，楼昱面朝窗口不去看她：“多少钱。”
    林楚抬头，咧嘴一笑：“两块五。”
    楼昱把手伸进外套兜里，摸索几下掏出一张二十的扔给林楚：“不用找了。”
    林楚抹好药水，把棉签包好放在桌洞的垃圾袋里，捡起桌上的纸币折了一折递回去：“我开玩笑呢，你中午不还请我吃饭了吗？”
    楼昱把林楚的手打开，侧了侧身子，整个人几乎背对着林楚：“拿走！”
    语气有点冲，林楚讪讪地收回了手，把着二十块钱装进了书包里。
    有钱不拿是傻子，凶什么凶。
    第一节课是物理课。
    端着保温杯的地中海老大叔怀中抱着一沓试卷进了教室。
    “现在发昨天测试的试卷。”老大叔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道。
    林楚已经可以平静的接受随时随地插入的新信息：昨天物理考试了。
    “90分以上的有18个，8090分的有24个，7080分的有7个，6070分的有2个，不及格的，有一个！”
    突然，全班的目光“唰”地一身投向林楚这边。
    面带微笑的林楚：我去！不会是我吧？！
    “还有一个缺考的。”
    全班的目光方向不变，甚至物理老师也朝林楚投来了严厉的目光。
    林楚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身边托着腮玩笔的楼昱：没跑了，一个成绩差，一个爱旷课。
    果然，卷子分发完毕后，没有林楚的。
    林楚歪着脑袋，中指食指在桌边一路小跑，按住楼昱卷子的一角，悄咪咪地拖了过来。
    楼昱考了25分。
    林楚没忍住笑了一下。
    辫子突然被人一扯，楼昱的声音阴森低沉：“好笑吗……？”
    林楚咳了几声，严肃道：“挺好的，这选择题还做对了的5题呢！”
    老师开始解析试卷，楼昱也不听课，拿出手机光明正大的在桌子下面玩消消乐。
    林楚凑过去看了几眼，惊叹楼昱竟然会玩这种弱智游戏。然而二十多分钟下来，楼昱游戏分数超过□□位数，愣是没重新开局。
    林楚感叹：“厉害啊。”
    楼昱把她的小脑瓜推开：“别挡我。”
    物理老师一声暴喝：“楼昱！”
    楼昱“啧”了一声，皱着眉站了起来。
    “我现在该讲哪一题了？”
    林楚上半身伏在桌子上，食指在第九题上疯狂点点点。
    哪知楼昱看都不看一眼：“不知道。”
    林楚猛地直起身：浪费我表情！
    “不知道你还不听！林楚！你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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