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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字来:“伤疤。”
画屏不解:“伤疤?”
她不记得萧婉儿身上有什么疤痕、或是胎记呀!
不然的话, 她早就在自己身上伪造出来了……
“不错。”提起往事,燕时心疼地微微蹙眉,“当年我赶去救婉儿的时候,力不从心,让她为流矢所击,背后受了伤。”
燕时说着,抬眸看向燕婉:“恕臣冒犯,娘娘背后,应当有一道长长的伤疤吧?”
燕婉心头一震,尘封多年的往事汹涌而出,当年刺骨的疼痛仿佛在一瞬间回归本体,早已愈合的伤疤突然间隐隐作痛。
谢庭川见她神色有异,立即拥住她说:“卷卷,你没事吧?”
燕婉靠在谢庭川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心中稍安。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过去了,都过去了。
如今的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柔弱无力、只能仓皇逃命的小女孩儿了。
她成长为了一个坚强、又有能力的女子,不仅能够自保,还能保护他人,护燕国千千万万的百姓平安。
燕婉看向谢庭川,温柔地摇了摇头,而后转头看向殿下之人,承认道:“是,我背后的确曾经受过伤,正是当年从府中逃出时所受。”
燕时点点头:“那好,还请皇上请几位德高望重的嬷嬷,为这位苏姑娘查验,看她背后是否也有一道这样的伤痕。”
自然是没有的。
画屏当年逃难时,也曾受过些伤,但她比较幸运,伤势并不算重,在苏家养上一个月后就已经痊愈了。
画屏听到这话,自知大势已去,也不等人来查验,直接双腿一软,无力地跪坐在地上。
谢庭川见了也不理她,应燕时之言,请了一位姓郑的姑姑入内。
这位郑姑姑,正是当年曾经服侍过敬仪皇后的宫女。在敬仪皇后过世之后,燕堂为了掩盖真相,让柳太妃寻了个错处,将郑姑姑给赶出了宫。
谢庭川花了不小的力气,才终于在她偏僻的老家找到了她。
和燕时这个萧婉儿的表哥相比,郑姑姑的证词或许并没有那么有说服力,毕竟她只在当值时见过年幼的萧婉儿一次,又已经许多年都没有见过萧婉儿了。
不过在她也说过认为燕婉更像是当年的萧家千金之后,画屏冒充萧婉儿一事,已经可以说是板上钉钉。
画屏知道自己已经没了继续辩驳的余地,只能一言不发地瘫倒在地上,任由谢庭川和燕婉他们处置。
想想自己可能面临的结局,画屏忍不住痛哭起来。
她很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贪心,在享受了这么多年官家小姐的待遇后还不知足,非要跑到宫里来,异想天开地做什么皇后。
如果她没有入宫的话,就不会犯欺君之罪。只是欺骗了苏家夫妇的感情的话,她顶多被赶出苏家去。享受了这么多年的锦衣玉食,她也不算亏。
可是现在……她已经触犯了律法,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不……或许,还是有的。
想起萧婉儿当年待她的良善,画屏心中突然燃起一丝希望的火光。
她猛地跪直身体,又重重地磕了下去,直到把光洁的额头磕出血来,她才顶着一脑袋的血抬起头,哭泣着说:“姑娘,画屏知错了!画屏真的知道错了!画屏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不是有意要替代姑娘的,求求姑娘饶了我这一回吧,奴婢再也、再也不敢了!”
终于再次从画屏口中听到“奴婢”二字时,燕婉不由感到一阵扬眉吐气。
不得不承认的是,画屏还是挺聪明的,知道在这个时候应该求谁。
燕婉的确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看见昔日的婢女落得这幅惨样,她还真是有几分心软。
不过……
假如今日坐在谢庭川身边的人不是燕婉,而是画屏,当燕婉跪在下头声嘶力竭地哭泣时,画屏会好心地救她吗?
不会,当然不会。
想想都知道,画屏只会装出一副温婉和善的样子,要求谢庭川给燕婉一个痛快,在最短的时间内灭口,消除一切隐患。
经历了这次的事情之后,燕婉已经看透了画屏这个女人自私自利、冷漠无情的本质。
所以她硬生生地转过目光,收回了自己的同情心,没有开口为画屏求情。
同情心就是要用在值得的人身上才有意义,若是滥用同情,等同作恶。
见燕婉没有心软的意思,谢庭川松了口气,命人将画屏打入天牢,按律法处置。
至此,这一场“真假萧婉儿”的闹剧,算是彻底落下了帷幕。
燕婉的身份公布出去之后,笼罩在宁王身上的疑云也很快解开。
原来当时宁王帮助燕婉,是因为燕婉是他曾经的恩师之女。宁王所作所为,光明磊落,不过是出于报恩之心。而这一切,谢庭川其实都知道,并没有被蒙在鼓里。
误会解开之后,谢庭川信守承诺,将宁王晋升为亲王。
朝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