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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她时力气确实很大,这样看来,他还真有可能用力过度。
行吧。
莫其姝直接上手,盔甲揭开,后背的衣物红红白白,几乎有大半都被染红。血肉和衣物黏连在一起,已经分不开了。
她心头微疼,从一旁寻来剪子,却下不去手。
楚以渐看到她的犹豫,摸摸她的头,笑道:“剪吧。”
莫其姝也知道必须得剪开处理,要不伤口化脓可是要命的事。她狠下心,猛地剪断那层衣物。
受伤的人闷哼一声。
莫其姝心都碎了,泪水如雨点般落下,她憋了气才未把喉间的呜咽声泄出。拿着夹子的手颤抖着从血肉中挑出衣片,用袖子抹抹眼泪,专心上起药来。
有了第一次上药的经验,这第二次轻车熟路多了,莫其姝把那堆药放回原位,给他包扎起来。
这次的伤在肩胛骨上,莫其姝把白布从他左肩绕下去,再由右边腋下拉回,结结实实缠了几圈,她发现前面的人没声了。
莫其姝:“是不是我动作重了?要是疼你就说出来。”
她的声音尤带哭腔,听起来柔柔的。
楚以渐的拳一下握得极紧,他强忍着体内升起的燥热,声音低哑,“没事,你继续。”
等到大功告成,她正待松口气时,手腕却被某人抓住了,他的掌心炙热,烫得她心微缩。
空气中不知何时漫起一股暧昧的氛围,莫其姝莫名感到有些危险。
她的预感没错,下一刻便觉天旋地转,她整个人被压在了桌上,一个高大的影子欺身而上。
俊美的容颜近在咫尺,没了以往的昳丽,多了男人的冷硬,他琥珀色的眸微暗,眼神如同狩猎的狼,紧紧盯着他的猎物。
松香气袭上她的眼睫,慢慢向下,最后落在唇角,不轻不重地碾磨。
那股松香气略带魅惑,引她沉沦。
纱帘落地,掩尽一室春色。
*
莫其姝窝在被子里不愿起来,这实在是一件羞.人的事情,她想起昨晚楚世子逼着她问他是不是断袖的事,脸更红了。
这人简直得寸进尺,还逼着她喊哥哥,猪哥哥还差不多。
“乖,该起来了。”
慵懒带着笑意的声音,显然心情很不错。
莫其姝把被子压得更紧了些,此刻她只愿做一只鸵鸟,她再也不要见到那个家伙了!
“夫人赖在床上,莫不是邀请本世子再来一次?”
莫其姝:!!!
她猛地把被子掀开,气鼓鼓地看向他,“你出去我就起。”
楚以渐一愣,欣然同意。他朝院中走去,只听得身后娇娇的女声喊道:“知夏,关门,守在门口别让他进来。”
他饱读诗书的夫人再次失了仪态,是……他技术不好吗?
楚世子陷入久久的沉思之中,最后欣然放过自己。
没关系,多练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审核姐姐,我在脖子以上了,放我出去吧QaQ
☆、开学堂
莫其姝在内室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对上楚以渐带笑的眼,她脸刷地又红起来,咬咬牙,索性不躲不避,直接到椅子上坐下。
今日的早膳很丰盛,她一眼扫过去,六个菜里有四个都是汤,粘稠乳白的汤汁,瞧着十分诱人,再定睛一瞧, 发现桌上的菜大多是咸的。
莫其姝奇怪道:“你不是不喜咸吗?怎么——”
“现在喜欢了。”楚以渐瞥她一眼,起身盛了碗汤给她, “给你补补。”
莫其姝猝不及防接过汤, 满脸迷茫,“不是, 受伤的人又不是我,要喝也该你喝才是。”她又把汤碗推了回去。
楚以渐看着被推回的汤,心头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失落, 只摇头道:“都老夫老妻了, 你就别这般客套了。”
“谁跟你老夫老妻了!”莫其姝这下脸连同耳根都红起来, 嗫嚅道:“才成婚不足三月,怎么就‘老’了?”
她声音略略提高,带着三分娇七分俏。
“好好好。”楚世子附和她,宠溺道:“不老行了吧, 你还是赶紧喝了这汤,不然都凉了。”
他这还是第一次为他人盛汤,没想到她还不领情。
莫其姝嗔他一眼,乖乖喝起了汤。待得碗中汤汁殆尽,她将汤碗放下,拿出手帕轻擦嘴角,方才发现对面的人一直注视着自己。
“怎么了?”莫其姝摸摸嘴角,“是没有擦干净吗?”
她的嘴角一片干净,刚刚沾过汤汁的唇艳艳的,和酸甜的山楂一个色。
楚以渐盯着她的唇角看了许久,一本正经道:“没擦干净。”
“那是哪儿?”莫其姝指指自己的脸,“这儿?还是这儿?”
“都不是。”楚以渐站起身来,他拿过莫其姝的手帕,微微倾身,在她嘴角细细擦拭起来。
影子笼罩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