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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
“谁跟你是一家人,我爸已经死了,你要装贤惠大度到地底下装给他看,别在我面前恶心我。”
她已经没有耐心和陈芸耗下去了,撕破脸皮明着来要省事多了。
陈芸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发作又怕激怒阮清宴,只能一个劲地给商律承使眼色,咬着牙哼哼。
“律承,你说句话啊……”
商律承甩开陈芸的手,往前走了两步,在阮清宴面前站定,湿漉的头发上水珠往下滴。
“你就这么在意那个私生子,他有什么好的,他只不过受了点伤就让你大动肝火,可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想毁了他。”
阮清宴毫不畏惧,轻蔑一笑,“你们这次没弄死他,下一次你就不是只断一根肋骨那么简单了,我拭目以待。”
她正式向商律承母子俩宣战了。
此刻她就在面前,倔强强势的她,是鲜活的她,浑身上下充满了攻击性,商律承伸出手想要触摸她的脸,她快速避开了。
商律承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的嫌恶,他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这么抵触厌恶他。
“是不是还在为那天的事生我的气?”他指的是那天把她吓哭了还扔下她一个人在停车场的事。
阮清宴抬起手,指着陈芸说,“商律承,你一直认为是我爸破坏了你父母的婚姻,导致你父亲意外离世,可实际上罪魁祸首是陈芸,她明知道我妈有抑郁症,还故意发她和我爸的那些恶心照片刺激我妈,她害死了我妈,然后想尽办法和你爸离婚,费尽心机嫁给我爸,她以为我妈不在了她就高枕无忧了,毕竟死无对证,可她却不知道我当时在我妈车上,我也看了那些照片。”
陈芸顿时面色煞白,眼里惊慌,腿一软,后背撞在了浴室门上。
做了坏事还心安理得地活着,这不公平。
阮清宴的目光收回,落到商律承脸上,看他一脸怔然,她讥讽道:“只不过她运气好,那些事被我遗忘了十多年,但老天有眼,那天是你让我想起当年的事情,你恨我爸让你失去完整的家,可是你妈先害死了我妈,这笔账你觉得该怎么算?”
这么多年来,商律承知道的‘真相’与阮清宴所说的完全不一样,可他知道她不会在十多年后才来编这么一个故事。
阮锦堂和陈芸造的孽,两个家庭,两条人命,还有他这些年所受的苦。
可事实上,最无辜的人是阮清宴。
商律承大步走到已经吓呆了的陈芸身边,大力抓住她的手,厉声质问:“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陈芸颤抖着,不敢看阮清宴,惊恐地对着商律承摇头。
“不、不是我……于素星自己开车不小心,和我没关系,不是、不是我……”
现在陈芸说的话商律承是一句都不会信了,这些年他也一直恨着陈芸,他觉得阮锦堂是罪魁祸首,所以从来到阮家那天起,他就在谋划着复仇。
他打算一点一点毁掉阮锦堂所在意的一切,在他知道阮锦堂最在意的是阮清宴时,他想毁掉阮清宴,他还没来得及动手被阮锦堂察觉了,把他送去了国外。
名义上是让他出国深造,其实是变相驱逐,让他没办法靠近阮清宴。
他恨阮锦堂,也恨陈芸,他甚至将恨意转移到无辜的阮清宴身上,但现在阮清宴更恨他,因为他是陈芸的儿子。
母债子偿,阮清宴是该恨他。
可是他不想被她恨着。
商律承推开陈芸,再回头时阮清宴已经离开了,他怒吼一声,捡起地上的棒球棍狠狠地朝床上砸了几下。
阮清宴来的突然,去的也潇洒,只留下一片狼藉。
她一走,陈芸从地上爬起来,去到商律承身边抱怨,“阮清宴果然是个没娘养的疯丫头,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现在这个家成了什么样子,太过分了。”
商律承把棒球棍一扔,稳住情绪,呼吸声极重,陈芸的话惹他厌烦。
“这房子本来就是她的,她想砸就砸,没你说话的份。”
陈芸被噎,气得不轻。
“我是你妈,有你这样跟妈说话的儿子吗!”
商律承嘲讽道:“你哪一点像我妈,你为了钱背叛婚姻放弃家庭的时候想过你还有一个儿子?”
陈芸又是一噎,哑口无言。
商律承耸耸肩,又恢复到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现在她想起来了,以她的性子,她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你好自为之。”
“她一个黄毛丫头除了冲动什么都不会,成不了大气候的。”陈芸不以为意。
商律承穿上浴袍,回到床上坐下,找到手机在查什么,他头也没抬地说,“阮老头果然是老奸巨猾,竟然早对你有防备留了后手,我听说只要小晏和季凌衍离婚,阮老头留给她的那些股权会自动变更到季凌衍名下,现在他已经是星世集团最高股份持有者了,你拿什么和他斗。”
这话戳到陈芸的痛处,她气得跳脚,怒声道:“你还好意思说,他们离婚的事还不是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