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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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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西平看她道:“这很容易扭断脖子。”
    王宝甃咬口包子道:“没事,那片坡斜雪厚。”
    甘瓦尔问:“你以前滚过?”
    “以前滑过。那边的坡修整过,之前是玩滑草的,后来有人摔下来就关了。”
    甘瓦尔好奇,“怎么摔下来的?”
    “那人恐高,没控制好滑草车,摔下来被人撞断了胸骨。”
    “什么是滑草车?怎么被撞断胸骨的?”甘瓦尔又问。
    王宝甃比划道:“类似加长加大版的儿童扭扭车,他摔下来后,被其他游客的滑草车撞了。”
    “什么是扭扭车?”甘瓦尔看她。
    王宝甃不知怎么解释,拿出手机搜了图片给他看。甘瓦尔看了眼,还给她道:“我们那小孩都不玩这些。”
    王宝甃问:“你们玩什么?”
    甘瓦尔没作声,跑前头追上王西平。
    翻了两座小山坡,三个人来到片桦树林。甘瓦尔两腿夹着树干往上爬,爬至五六米高处停住,眼睛四下张望。大片刻,手指着西南方,“那有兔子印。”话落儿,人从树上滑下来,朝着兔子脚印跑去。
    王宝甃有个不为人知的癖好,爱爬树。年少跟着帮狐朋狗友时,她的任务就是爬树望风。
    王宝甃抱着树干往上爬,没一米,人滑了下来。摘掉围巾脱掉羽绒服,来回试了几次,爬到四五米高处,朝着不远处的王西平喊:“诶,帮我把羽绒服扔上来。”
    王西平回头找人。
    王宝甃喊:“树上呢。”
    王西平抬头看她,“树干滑。”
    “没事,我有十几年经验。”
    王西平不再说话,捡起羽绒服往上扔,王宝甃单手抓住,随便搭在自己背上。黑贝突的朝着一个方向跑去,王西平紧追过去,一只灰兔呆愣愣的乱窜。
    王宝甃喊道:“六点钟方向。”王西平掉头追。
    甘瓦尔围堵过来,王宝甃朝他喊:“九点钟方向。”甘瓦尔辨不清方向。眼见黑贝要猎住了,兔子打个转跑过来,王宝甃滑下树干,拿着羽绒服掷过去,兔子灵敏的避过,从她脚边窜了出去。王宝甃返身要追,王西平扑过来,卡住了灰兔的脖子。
    甘瓦尔凑过来,“这兔子真肥!”
    黑贝喘着气,用爪子拍了下兔子的头。王宝甃蹲下道:“这黑狗不行……”话未落儿,呲啦一声,王宝甃的灯芯绒裤子从大腿崩开,露出早上才穿的红秋裤。
    王宝甃并拢双腿半跪在雪地上,王西平脱下身上的羽绒服给她,拎起兔子摸了摸肚子,随手给放生了。甘瓦尔看着跑不见的兔子,指着不远处道:“那有个黄鼠狼窝。”
    “黄鼠狼不能打。”
    甘瓦尔道:“我们那冬天都打黄鼠狼,这时候的皮毛最漂亮,能卖三四百呢。斑鸠野鸡也随便打,不像你们这什么都管。”
    王宝甃穿上王西平的羽绒服,拉上拉链能遮到膝盖,袖子长一截,手伸不出来。刚从树上滑下来就感到腿根凉飕飕,急着逮兔子没在意。侧头看了眼羽绒服臂章,中国人民解放军,看来是部队常服。甩了甩袖子,朝着他们走过去。
    王西平捡根树枝,拨着被雪覆盖的枯草丛,身上穿着件松松垮垮,脱了形的黄毛衣。袖口缺了半拉豁,明显被蹩脚的补过。
    王宝甃一时惆怅,这种旧式毛衣她见过,在父亲二十年前的照片里,邬招娣亲手织的。
    王宝甃脱下羽绒服还给他,王西平抬头看她。王宝甃打了个喷嚏道:“我没事,你冻坏就严重了。”
    “我早上跑步也是毛衣。”王西平说完,继续拨着枯草丛。
    王宝甃冻的哆嗦,索性也不再客气,穿着羽绒服问:“刚那兔子怎么放生了?”王西平面色沉稳的盯着草丛,没接话。
    甘瓦尔看她身上的羽绒服,脚踢着草丛道:“那兔子肚里有崽。”王宝甃点点头,不再说话。
    一个上午过去,捉了两只野兔,捣了两个田鼠窝,捉了若干只田鼠。甘瓦尔让黑贝驮着,黑贝抖抖身子嫌弃,嗅嗅王西平的手,仰头看着桦树上的鸟。
    甘瓦尔呵着气道:“黑贝不愿吃田鼠,打两只鸟吧?”
    王西平仰头看着树梢的鸟,甘瓦尔指着道:“有鸽子!”王西平没作声,捡起地上的麻袋要走,黑贝咬着他衣摆,摇着尾巴不愿走。
    王西平拧着眉头,又瞅了瞅树上的鸟,往前走道:“不能打。”
    王宝甃不解,“你家屋檐上挂的不就是野鸡,麻雀?”
    甘瓦尔道:“那是之前打的不知道,前天镇里才广播不能打。”
    “街里墙上都宣传半年了。”
    甘瓦尔绷着眉头,老成持重道:“我们很少去街里,没看见过。”又补充道:“我们那什么都能打。”
    王宝甃问:“你们哪?”甘瓦尔揽住黑贝,闷着脸不接话。王西平拖着麻袋往前走。
    王宝甃甩着半大袖子,暖和的不像话,抬头瞅了眼树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