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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站在门口。
    王宝甃迷迷糊糊的问:“几点了?”甘瓦尔指着墙上的钟,已凌晨一点。
    王宝甃睡眼惺忪的坐下,精神头还没缓过来,浑身没劲。甘瓦尔泡着脚看她,水声哗哗作响,像下溪村的夏天。王宝甃突然怀念起了夏天。
    “你怎么了?”甘瓦尔看她愣神。
    “你们刚回来?”王宝甃又躺下。
    “十二点就回来了。”
    王西平端了牛肉进来,黑贝吃了两块,趴在那恹恹的闭着眼。王宝甃道:“我喂它它不吃。”
    “牛肉有味了,我刚处理了下。”
    “它都吃新鲜的?”
    “基本是。”
    王宝甃不再说话,狗比人都讲究。
    甘瓦尔端着盆出去,换了个脸盆进来,双手浸泡在热水里。王西平蹲在黑贝身边,掰开它牙齿,挤了支滴剂进去。抬头跟王宝甃对视了眼,擦着手问:“你是跟着兔子发现的蛇窝?”
    王宝甃愣了会,盘腿坐起来道:“我以为那是兔子或黄鼠狼洞。”
    王西平看她道:“是蛇窝,我刚去看了。”
    “夜里能看清?”
    “有手电筒。”
    “你打算怎么处理?”
    王西平沉默不语,大片刻道:“赶出来填平。”
    王宝甃没接话,突然问他道:“西琳是不是怕蛇?我们俩曾坐过同桌,有人拿了条冻僵的蛇吓我们,西琳好像还生病了?”
    “嗯,她发烧了。”
    “哦,那是要赶出来填平。”想了片刻道:“那兔子也很玄乎,脚印到坟头就消失了,底下就露出一个洞。”
    王西平看着她。王宝甃道:“按理说雪应该覆盖了洞,但当时的洞口很明显,周围都是积雪。”
    “冬天蛇都冬眠了。”甘瓦尔插话道。
    “对。”王宝甃符合。
    “你怎么看这件事?”王西平问她。
    王宝甃想了大半晌,斟酌道:“我念中学的时候,王栋他奶奶突然就发了疯,躺在床上喊着莫名其妙的话,几个女人都按不住她。后来有人找了神婆,那人拿着针不知扎了哪,王栋他奶奶就不闹了。我爷爷说这是被不干净的东西沾了身。我理智上不信这种事,但情感上有保留。”
    王西平没作声。
    “以我对这件事的理解,最好是把蛇引出来,丢到远远的陉山后头。赶出来不是上策,万一它再返回来,或在咱家别的坟头打洞呢?”
    王西平问:“怎么引出来?”
    “找个人去坟头看看。总之不宜打死。”
    王西平点头,“我考虑看看。”
    “这事可以找我爷爷,他路子广哪号人都吃。”
    “好。”
    甘瓦尔笨拙的涂着手,王宝甃道:“我帮你涂。”
    甘瓦尔拿着冻疮膏坐过来,王宝甃涂着他手问:“怎么冻的?”
    “我冬天经常凿冰,慢慢手就冻了。”
    “凿冰干嘛?”
    “捕鱼吃。”
    王宝甃想起什么,抬头问王西平:“羊沟村你去过没?”
    王西平铺着宣纸道:“没。”
    “下溪村的溪水就是从羊沟村过来的。那村不比下溪村差,只是要翻山绕的远。当初镇里规划要打通路,带动羊沟村的轻旅游,耗资太大就不了了之了。”
    甘瓦尔问:“你怎么知道?”
    “我哥同学是羊沟村的,我跟着去过两次。那边有个小河堤,堤两边是成片的杨树林。夏天在那露营烧烤游泳,有蝉鸣鸟叫,有杨树叶声。”
    “比下溪村还美?”甘瓦尔看她。
    “下溪村是装扮出来的美,羊沟村原始一些。里面就十几户人。”抬头看王西平道:“里面有条河,估计这会可以凿冰捕鱼。”
    王西平抄写着经书道:“鱼多刺,狗不吃。”
    “不让狗吃。我会做水煮鱼,酸辣鱼,麻辣鱼,剁椒鱼,松鼠鱼……”
    王西平看她道:“好。”
    王宝甃看他抄写的小楷,问道:“能静下心?”王西平没接话。
    “树欲静而风不止。”王宝甃轻飘飘的丢了一句。
    甘瓦尔坐在沙发上,脑袋往下一栽一栽。王宝甃让他回屋睡,他说要守岁。王宝甃看王西平问:“你也要守岁?”
    “我不困。”王西平看她道:“我送你回去?”
    “都这个点了,我妈肯定锁大门了。我也不困。”
    王西平犹豫了下,指着里屋道:“里面有床。”
    王宝甃往里屋转了圈,一张双人铁架子床,一排老衣柜。铁架子局部生了锈,衣柜上镶的穿衣镜裂了条缝。屋顶掉了盏曾经时兴的灯,墙角有大片的石膏脱落。关了灯出来,朝王西平问:“这是主卧?”
    “嗯,我跟西琳住外头东西屋。”
    “这房子需要简单修缮。”指着墙道:“以后会渗水更严重。”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