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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几人立即收起上一秒还愁苦的表情迎了上来。
    “夫人来找砚总?巧了,会刚开完,这会儿上去人应该还在办公室呢。”
    晚上的例会昨天已经开过。
    池颜拢了下被风吹乱的碎发,问:“今晚又开会?是出了什么急事?”
    地皮收购是上个季度的事,谁也不曾料想会突然选在今晚发难。翻旧账可不是什么非今天就干的紧急事宜。
    其中一人摇头:“没。砚总就跟我们聊聊上季度报告。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急事?
    上季度报告?
    这人是得了什么毛病非得在她三令五申早点回家的这天选择开急会?
    池颜一秒消散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攒了半肚子的气瞬间发作。碍于面上工夫还得保持得体,却经不住语气发冷。
    “开完了是吧?那我上去找他。”
    她转身就走,一双精致的细高跟踩得掷地有声,砸在石砖上。
    被抛在身后的股东面面相觑,总觉得听这声势,不像是探望,倒像是背着大刀去寻仇的。
    梁砚成的电话就是这时来的。
    空空荡荡的电梯间,大理石亮得能照出人影。
    池颜被突然乍起的手机铃声吓了一跳,匆忙从包里翻出来接通。
    “谁?”
    “我。”
    脾气还没理顺,蓦地接到梁砚成电话,池颜还没想好从何处发难。安静的那几秒,电梯在一楼停稳,发出悦耳清脆的提示音。
    梁砚成那边率先开口:“你来公司了?”
    池颜抿了下唇,突然意兴阑珊。
    “没,你听错了。”
    对方似乎并不想拆穿她胡扯,低沉的嗓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那在哪?”
    “酒吧,玩呢。”池颜胸口堵着一口气。
    又过了几秒,电梯门闪烁着灯缓缓闭合。
    池颜依然站在空旷的电梯间没动,听到窸窣过后,他突然道破:“酒吧?车不是还在楼下么。”
    “……”
    “上来。”
    凭什么他说上去就上去!臭男人自我感觉未免太过良好。
    池颜想起第一次见到梁砚成。
    那时还在英国上学,华人圈很窄。只要同校同母语,随便牵桥搭线,互相之间就算不认识也听过名字。
    她刚表演完钢琴独奏从后台下来,就收到了一束过分热烈的玫瑰捧花。是同系师兄送的。
    对方大她四岁,平时以学长身份对她多有照顾。
    不过池颜向来心思通透,知道自己将来婚姻不做主,因而没有半分想恋爱的打算。省得到最后动了真情难免受伤。
    视线掠过花束,除了那位师兄,匆忙一瞥间她对师兄身边那位气质清贵的男人倒是留下了点印象。
    他穿着白衬衣,明明袖口休闲地往上挽起,衬衣边缘却一丝不苟地掖进了西裤,裤边贴着劲腰。
    身姿笔挺如松,沉默不语在那站着。
    连眸光都被金边眼镜挡去了大半的人,不知为什么让她记得那么清楚。
    或许是身上独特的斯文气质吧。
    后来几番见面不曾深交,没想到回国后竟然阴差阳错成了他太太。
    当初还算及格的印象分也是在这之后逐步迫降到了零点。什么儒雅斯文,什么温柔绅士,就是块冷漠无趣的死木头。
    池颜看着电梯数字稳稳停在一楼没再跳动,很坚决地拒绝了对方的要求:“不。”
    不满也随之而出:“梁砚成你今天什么意思?”
    明明知道家里有那边的人过来自己不出现,是想躲清闲还是让别人看她这位新上任梁太太的笑话?
    池颜说着突然顿悟:“想说开会?早不开晚不开怎么就非得今天?你要想和你爷爷示威,有本事去老宅那亲自唱黑脸。”
    爷孙俩较劲儿,关她什么破事。
    活该她得在中间穿针引线做好人?
    梁砚成仿佛没听到一系列控诉,平静起身扣上西服第一颗金属扣:“等我几分钟。”
    他起步往外,易俊迅速跟上,一番察言观色后私下吩咐司机暂时不备车。
    电梯下行至一楼,电梯间大理石墙面通透,清晰照出前后两个男人的身影。除此之外,再没第三人。
    梁砚成面露不耐,早该知道池颜没那么听话。别说几分钟,几秒都不愿意等。
    夜已深,庭内花园还亮着灯。
    不知从哪处灌木丛钻出来条小狗,嘴里叼着舔得锃亮的盘子往地上一蹲,眼睛黑亮有神。
    梁砚成多看了一眼,易俊立马上前解释:“是保安队捡的,看着可怜养在了园区。砚总要是不喜欢,马上就叫人送走。”
    “不用。”他单手抄进兜,语气平淡,“养着吧。”
    看得出,狗只是普通土狗,但养的人喜欢。
    狗盆倒比狗值钱多了。
    从内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