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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池颜闭了闭眼:“你别跟个etc一样行吗,我意思是没有感情生活会很累!很累你懂么,比如现在,我和你这么解释我就很累。”
“而且,你真觉得我们合适吗?”
梁砚成抬手轻柔太阳穴:“哪里不合适?”
“哪都不合适。说个最直观的吧,我喜欢人多,你喜欢人少。你看,我们就是天生不合。”
池颜思维开始活跃,想举出更多不合的例子,就听他说:“过去几个月,我不觉得你没有享受到。”
婚后快小半年有余,之前互不干涉过得都还不错。
感情基础薄弱的商业联姻,在外面相敬如宾,在家里和平相处已经相对来说是最融洽的模式了。
没有什么理由在数月之后突然开始翻旧账发难。
池颜多次被推回来,心烦意乱,索性放话:“你要怎样才肯离婚吧。”
一口一个离婚,梁砚成发现他这位太太似乎期待极了一别两宽后的生活,不耐道:“池颜,别的事情你可以任性。”
“离婚不是小儿科。你要真想离,可以。但想清楚后果。”
车驶上高架,速度渐快。
周围霓虹灯的彩色光晕从窗外一闪而过,连风声都加紧着刮过车窗。
她察觉到对方的声音真正冷了下来,不放心地反问:“后果?”
“会因为你,让梁氏和大池的合作全部中断。”
“……”
还有这种好事?
她有一瞬间,差点忍不住嘴角上扬,硬是靠强有力的自制力憋了回去。
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叔叔不会怪我的。”
毕竟同塌而眠。
池颜有些不为人知的小表情,在他眼里慢慢能摸懂是什么意思。
比如刚才强压下的嘴角,梁砚成默不作声盯了她好一会儿,忽然觉得不像是难过,而是在强压着快要爆破的高昂情绪。
“池颜。”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慢慢说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眼睛里有微光波动:“你不想梁氏和大池在一起合作?”
“……”
暴露了?
看她心虚地移开半寸目光,梁砚成倏地放下心来:“有什么话大可直说,没必要用离婚要挟。”
“我没有啊。”池颜下意识往后仰了一下,“你想多了。”
“真没有?”
平稳行驶中的车厢,男人忽得倾身靠近,手掌压在她身后椅背处。
池颜能用余光瞥见落在她颈侧不远,属于男人的手。
他皮肤很白,在光线黯淡的车厢里,也能看到浮起的淡淡一层青筋。
这样的姿势让自己倍感压迫,他却得寸进尺,手肘微曲又靠近一些,直到双方的眼底倒映出对方的影子。
梁砚成:“你想要股份,是不是?”
池颜:“……我。”
离这么近,似乎做不到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池颜说是也不行,说不是也不行。
她踌躇间,落在颈侧的手掌不知不觉离得更近,抵在她后颈处。
梁砚成:“我可以帮你。”
***
池文征最近与他约谈的次数越发频繁了。
易俊过来汇报行程的时候,梁砚成忍不住蹙了眉:“没完了?”
易俊:“池总说没有时间的话,一起吃个便饭也行。”
“不用了。”
梁砚成把文件夹拍在桌案上,“周末我会去临山别墅吃饭。”
梁氏与大池并购的事,在梁砚成还没完全接手梁氏前就有所耳闻,他极为不赞同。
梁氏发展至今,一步一个脚印没走过捷径。自然,在陵城扎稳脚跟这件事上也没必要这么做。不知是不是他父亲为了女人忽然抛下集团撒手不管,自此以后爷爷变得激进许多。
以他婚姻作为稳固工具,是他最后的妥协。
但要让梁氏和其他集团并购,以后大小决策上互相牵制,他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大池在当地财力雄厚,愿意同梁氏并购同样微妙。
这种微妙的猜忌一直到婚后,梁砚成的疑惑得到了解释。
作为公司后备继承人的小叔叔怕是被庞大资产压晕了头,不可餍足地想要独吞权和钱。而他这位太太,也是大心脏,像是从不猜忌似的只顾血拼、看秀和保养。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样漂亮又没心没肺的小孔雀要是知道自己家房子塌了,大概会哭得梨花带雨,可怜得要死。
池文征频频在他面前提起并购事宜时,他莫名觉得烦躁。
那天在茶室再次提及,梁砚成只顾喝茶,却不言语。
池文征被晾了这么久,有些心急:“侄女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就不懂了。我和梁老董早就商议得差不多了,现在只卡在你这关上。”
“叔叔不用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