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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迹象。
郗瑶窝在马车里,李嬷嬷每天给她八卦各种豪门官宦家族历史、隐私趣事。
比如就有说一户徐姓将军,家中连生五子,好不容易盼来一闺女。小闺女闹人,一放下就哭,这徐将军乐颠颠地捧着小闺女站了一宿,结果第二天半边身子都僵了,错过了当天早朝,彻底名扬朝堂。
又有一老大人极爱他那一把美髯,长及胸口,天天打理得妥妥当当,随身携带一把小木梳子,便是为了随时随地整理,这可不就和现代有留海的小姑娘一个样儿?
虽然京里这些事情听起来还挺有趣,可是天天窝在马车里,还是有些待不住了。
郗瑶挑起帘子,看着顾霄坐在马上,不得不说这哥是真厉害,跟着护卫随便学了学就骑得溜溜的,比她骑自行车还厉害。
“小小姐车口危险......”
“我坐在车上都危险,那他们骑马不是更危险?好了,嬷嬷您歇歇,我就是闷得慌,让我透透气呗。”郗瑶摇摇她胳膊,李嬷嬷缴械投降,只好让夏芷多盯着。
许是郗瑶盯着久了,顾霄回头看了看,勒着缰绳放慢脚步,驾着马行到她跟前,侧身问道,“怎么了?”
郗瑶看他一眼,盯着这匹漂亮的赤棕色马不说话,又看了他一眼,神情幽怨。
顾霄心下明了,看她可怜巴巴的眼神,勾了勾唇,“想骑马?”他御马踏了两步,愈发勾得郗瑶眼亮心痒。
天可怜见,郗瑶活了二十年还真骑过马,大学时宿舍一室友从内蒙来,头一回见面,她就没忍住问人家骑马吗,室友也很无奈,有气无力回答了第五次“不骑马不射箭不住帐篷谢谢!”。
顾霄逗够她,伸出手,郗瑶手正要放上去,又有“哒哒”马蹄声传来。
“别胡闹,”没等女儿垮下脸,郗父又道,“顾小友才学骑马不久,怎么好带你,若是想骑马,爹爹带你,来!”
郗父的马通体乌黑,只四蹄雪白,如踏白雪,神骏非凡,而且这马眼神湿漉漉的,看人的时候特招人喜欢,郗瑶犹豫了一秒,果断抛弃了顾霄。
郗父将女儿抱至身前,“驾”两人溜溜达达,一马当先。
总觉得郗大人刚才的眼神有些不善……估计是自己看错了,顾霄收回手,缰绳一甩,驾着马回到车队前面。
郗父有女万事足,来时匆匆忙忙,差点没跑死马,回去时则是慢慢悠悠,恨不能路途再远些,正好与女儿培养感情,从骑马到打猎,每日兴致高昂,颇为自在。
不过他乐意跟秋游似的晃回去,京城里收到消息的圣上却等不及了,听闻车队竟又准备在城池修整两日,当下派人快马加鞭送信,字透纸背,只四个字,“快滚回来!”
九月二十,郗家车队终于回到了京城。
京城有句不成言的话,叫“东贵西贱,南富北贫”,说的便是京中大致的格局。南城多是些外八路的富商豪户,北城则多是贫苦百姓所住,原是世居京城的百姓,后来外地来的普通人家也多定居于此,西边则是龙蛇混杂,各种手艺人并些所谓江湖豪杰,最是纷杂热闹。
至于东城,便是真正的高门大族之地,像什么皇子王孙、四公八侯的深深宅院均是在此处。高官显贵普通人家招惹不起,故而东城门秩序一向最好,再急性子的人也不敢在此吵扰闹事,出入城的人群自然分成两队,秩序井然。
当然也并非所有人都要排队,有些人家自然有城门信物,那守卫也是火眼金睛,瞥了一眼便知是哪家的贵人,郗家车队便是如此,当前的侍卫简单亮了一下信物,与守卫打趣几句,便一路畅通,越过排队的人群。
这便是特权阶级了,郗瑶巴着窗户心道。
早在徽州府被城墙震慑住的时候,便听顾霄说起京城,如今见了,才知所言非虚。京城作为大燕的政治中心,其奢华厚重便从这城门开始。东门城墙巍峨高大,城门门洞极宽,约有三十米长,进了门才算是外城,车道已是八马并行也不曾有失。
东城是片安静的地界,来往皆是车马,商铺似乎也有,只是不像现代的商业街,人流攒动,热热闹闹,郗瑶眼不错地打量,觉得这些店就像商场里的奢侈品专卖店,瞧着干净典雅,走的估计是高端路线。
沿着宽阔的车道行了一刻钟才入内城,又一刻钟车队才停下,看这位置,郗家果然是显赫,郗瑶默默道,就见郗父驾着马过来。
“乖宝,爹爹有事需得进宫一趟,你跟着嬷嬷先行回府可好?好好梳洗休息,明日爹爹带你进宫见圣上。”
郗瑶点点头,看着不远处站着一陌生仆从,神色焦急,看来高官也不是那么好做的,这不刚回来就有事找上门。
“玉案,保护好小姐。”想到宫中的事情,郗父吩咐几句,领着寒秋快马离开。
车队慢慢拐进左边街道,郗家便在这条街往前。
郗父一路快马加鞭,待到宫城下马,早有个面目清秀的小太监等候,那求救的仆从一见这在天乾宫伺候的公公,便吓得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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