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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她果然是看穿了她,就会使这些下作手段。
    霍荣菡恼恨道,不仅如此,那霍定姚还一脸担忧地瞅她,放佛她才是那个不安份的,差点引得旁人一脸怀疑。
    杨妈妈见她一口答应,倒是满意的点点头。又从袖子里掏出来了一个小匣子,霍荣菡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鎏金镶了猫眼石的镯子,一瞧就价值不菲。
    霍荣菡收了起来,这才真心实意的笑了。没关系,孟侧妃才是这府里的女主人,她总有办法把翔王引回来的。
    霍定姚最近过得也很“艰难”,自从上次弄错食材之后,那位爷似乎愈发难伺候了。她痛定思痛,终于便找到了小章子,又通过小章子找到了汪大总管,把赵煜好的一杆忌讳弄了个清清楚楚。
    翔王不爱碰的东西也不多,桂圆确实也是她运气不好,正好撞上了而已。汪大总管也提到了这一点,还特意指点了一下:“主子爷不仅不爱那东西,甚至连这东西沾过的粥和糖水,也碰都不碰一点。”
    这话一出,霍定姚目瞪口呆。
    难道……当时就是她会错意了,其实翔王那句话,意思就是他不想用了!
    那岂不是成了,她逼着主子爷喝了羹……
    她内心同时又起了一点羞愧,难怪上次翔王那副表情,似乎有那么一点……幽怨?
    ——这样一看,其实翔王确实蛮大度的。至少,他没有提着她的领子,再次将她丢出去。
    抱着这样“愧疚”的心理,霍定姚伺候得愈发尽心。比如改良了砂糖,又添了几道适合他清淡口味的糕点和各色果酥,想尽办法力求让这位爷满意。不过他用的最多的,还是那道冰镇银子羹。
    大抵是瞧在她如此尽心的份儿上,所以翔王之后难得的没有找她的碴。而且他似乎越来越忙,开始有很多书信要处理。每当这个时候,霍定姚就自觉地当起了布景板。
    她也曾迟疑过,是否该消无声息退下去,毕竟此前那次是她犯了错,翔王才罚她当了布景板。可她才一动,那道原本将她视为不存在的视线,一下就会转移到她身上。
    所以,霍定姚也就放弃了这份挣扎,对于当布景板的心得也愈发熟练起来。
    一开始她还战战兢兢,老老实实低着头当个木头桩子,渐渐的,她内心的警惕也松懈了下去,偶尔也会转动一下眼珠子,偷偷瞄一眼四周。可惜这屋子里的东西大多一成不变,她看过几次之后也就消失了兴趣,最后只好将注意力放到了屋子里唯一会变化的人身上。
    她发现,翔王偏好深沉的色泽,穿的衣袍更多的是玄黯、鸦青、墨灰,往往瞧都不瞧,随意一指便行。他并不喜欢头冠,更喜欢简单的发簪,而那些簪子几乎都一个式样。
    但是有一点,他每天必换一身不同的装束。五天之内绝不重复。
    即便如此,霍定姚还是得出一个结论,在穿戴方面,这尊大神明显没有对吃食那么刻薄。她叹了一口气,结束了这一天的上工,一边出了锦澜轩,一边垂头丧气地想,早知道当初就选浣衣房好了。
    她刚回到屋子,却见玺月正弯腰给半夏披上件薄毯,后者睡在榻上,紧皱着眉头,哭得眼睛红肿,似乎在梦中都还一抽一泣的,瞧着好不可怜。
    霍定姚吃了一惊,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玺月把她拉出了门,回头瞧了一眼,才说了一个大概。原来这半夏的嫂子在浣衣房犯了事,听说孟侧妃十分着恼,要把这小丫头的亲兄嫂全发配到领州的庄子上做苦工。可怜半夏自幼就没了爹娘,全靠她兄长和嫂子一手一脚扯养大的。如果他们去了,只怕是这辈子都难得一见。
    半夏才八岁,不过一个小孩,顿时吓得六神无主,只懂得哭。玺月方才是好不容易才哄住了她安静了下来。
    这事情管吧,可有是在孟侧妃手里,不说老夫人不可能为一个媳妇子出头,何况半夏只是个粗使的,老夫人甚至还不认识她呢。可不管吧,瞧着又怪可怜的。
    玺月犹豫了一下,才压低了声儿:“这事我本不想提,不过我也找人问了问,那半夏的嫂子不过是洗破了孟侧妃一件最喜欢的衣裳,正巧又撞上了侧妃心头不利爽,这才罚得重了些。”她顿了一下,“听说侧妃把这事情交给了身边一个新晋的丫鬟去办,那人你也认识,便是飞菡。”
    霍定姚听到这里就直皱眉,何止认识,那飞菡不是别人,正是三姑娘霍荣菡。
    霍荣菡那性子,只怕是不好相予的。
    玺月自然知道这茬,便安慰道,“你若是为难,我们再想想其他法子。”
    霍定姚却摇摇头,老夫人和南院的女人们一向不对盘,若是玺月出面,只怕原本还有可能松动的事儿反而成了板上钉钉的,更把路子给堵死了。不管怎样,她都得从霍荣菡身上先试试。
    她进了屋子,先从床头梳妆盒子里取出来一个匣子打开,猩红色的绒布上,静静躺着一根白玉发簪,雕琢得十分古朴。
    霍定姚想了想,又将匣子重新合上,妥善地收拢了起来。这是小章子送过来的,是翔王的赏赐。虽然对他而言,大概赏赐出去的玩意儿不计其数,不过霍定姚想起那冰冷的眼神,还是明智地决定将这东西像神一样供起来。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