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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话,而且很是为陛下着想,陛下想要整治军备武装,季小将军就亲自整治,还特意设计出来新式武器;陛下想要改革选官制度,小将军就不惜得罪三朝元老的丞相大人,在朝堂之上明确表明自己的立场,维护陛下。
北伐战争之后,也不混迹官场,结交党羽,甚少出门,如今是人尽皆知的绥远大将军,谁见了不想要巴结几句,但是季小将军皆冷面以对,如此守本分又对陛下忠心耿耿之人,品行与能力也都遗传了季老将军,更是胜于蓝,可以说是大楚之幸事。
想不明白陛下怎么一见到季小将军就恼羞成怒?啊呸,不是这个词。
楚离殇动作一顿,想到那人今早在朝堂上维护他的模样,抿了抿唇,随即将手里的奏折猛地摔在几案上,冷眉倒竖,怒道:“不是让你在外面守着吗?进来作甚!”
郭茂盛嘴角抽了抽,心想这不是您亲自把我喊进来问话的么,但是不能说出来,只能连忙俯首道:“陛下息怒,奴才知罪,奴才这就出去守着。”
怪他这张嘴,怎么就没忍住问了出来,明明知道只要跟季长风有关陛下就暴躁,他真是自己给自己挖了坑。
楚离殇不满的冷哼了一声,见了郭茂盛退了出去,又重新拿起奏折,结果半柱香时间过去,手里的奏折还是刚刚那个,右手里的朱笔墨水滴在上面,留下了一大片痕迹。
有些烦躁的将朱笔重重的放在砚台上,楚离殇望着面前那一片朱砂墨团,突然长长叹息了一声,声音悠远绵长,在室内显得空荡,透着浓重的无奈。
身子往后一仰,直接躺在了铺了毛兽皮毛的地板上,双臂敞开摊在地上,正面朝上,桃花眼望向虚空良久,久到眼睛酸涩,才不适的眨了眨。
以往他都能很快处理好这些奏折,如今满脑子竟然都是季长风。
还是面无表情冷着脸的那种。
难道他真的是一个断袖,以往没人敢这般跟他说话,跟他亲近,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如今不过是被亲了一下而已,就这般轻易陷了进去,在御书房这般严肃的地方,他竟然还想着那人。
“还跟我装贞洁,一碰就发软,真是贱得很。”
“婊子,说哥哥有没有让你爽?”
“就是欠艹,一副骚浪贱货。”
往事噩梦般涌来,楚离殇抬手,将手臂放在眼上遮住视线,有些酸涩,压抑难受,原来他也跟她一样贱,经不起撩拨啊。
他那晚上不该说那些话,不该纵容自己亲近季长风,今后,就断了吧。
就像那晚在星辰阁说的那样,今后他是君,她是臣,他会跟她保持距离,不越雷池。
之前模糊的界限也该分清了。
只是心口有些胀痛,闷生生的。
原本一上午就可以完成的工作量,一直到晚上才完成,郭茂盛不敢多嘴,只能尽心尽力的伺候着,烛火摇曳,室内那人依旧一身明黄,跪坐在几案上,翻看着书籍资料,神情严谨认真。
御书房以及寝宫,楚离殇都不愿意让宫女收拾,甚至不让她们进去,只是在外间侍奉,郭茂盛便承担了这些人的工作,多年来就是如此。
换掉燃尽的烛火,又剪去过长的灯芯,室内的光线更明亮了一些,回过身,陛下还在那里翻阅古籍,郭茂盛心疼,却不敢说什么,只能再将烛火挑亮一些。
月影悠悠移转,郭茂盛一下一下的打着瞌睡,突然猛地一个激灵,发现自己竟然站着睡着了,迷迷糊糊的转头便往陛下那里望去,不知道是不是睡蒙了,还是根本没有醒,竟然看到了两个人影。
晃了晃头,使劲睁了睁眼,看清之后,瞌睡顿时没了,张着嘴,颤着手指着前面,“你,你……”
来人面无表情,对着他比了一个闭嘴的手势,动作轻柔的将伏睡在案上的人儿,拦腰抱起,放在一侧的床榻上,伸展锦被,将人紧紧的裹在里面,又细心掖了掖被角。
郭茂盛惊得合不住嘴,但是却识相的没有出声,腿又有些条件反射的发软,挪不动步子,眼睁睁的看见他家冰清玉洁神圣不可侵犯的陛下,被人轻,轻薄了。
郭茂盛颤着手指,没有说话,一脸的悲愤,就像是被轻薄的人是他一样。
季长风在小皇帝额头印了印,深嗅了一口小皇帝身上的香气,有些陶醉,小皇帝身上竟然这么香,瞥见郭茂盛忽觉有些碍眼,直接点了郭茂盛的睡穴,任由他摊在地上,不管不顾。
凑近床榻,低头,打量着那人儿沉睡的模样,忽然发现眼底有淡淡的青色,意念一动,一个精致的玉白色小瓷瓶出现在手上,季长风将乳白色药膏细致,均匀的抹在那处淡青色。
小皇帝睡着的时候,跟白日里冷静威严的样子截然不同,软软的,乖乖的。
眼睫又密又长,季长风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一下,痒痒的,有些奇怪一个男人眼睫怎么能这么长,比她娘亲的还要长一些。
视线下移,就转到了那张绯色的唇瓣上,上次被她咬破的痕迹已经消失了,季长风微微有些遗憾。